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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話未說完,她指著對面奶茶店的手便被男人一把拉住。 沈書妤冷靜地深吸了一口氣,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氣懸殊,她下意識又是掙扎:“你放開啊?!?/br> 三番兩次抓她的手,這人不僅是無賴,還是流氓。 可傅灼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低低道了一聲:“別動?!?/br> 他那模樣還真的讓沈書妤有那么片刻不敢動彈。因為他總是讓沈書妤有股錯覺,對方是不能招惹的土匪,她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一定會被對方亂揍一通。 傅灼絲毫沒有忌諱地拉開沈書妤握緊的手掌心,仔細(xì)看了眼她下午擦在地上的傷處。 不嚴(yán)重,而且看樣子她也已經(jīng)處理過,擦傷的傷口表面十分干凈清爽。 這樣一來他倒也放心,于是打算松手。只是這一次他小心翼翼,不再像下午那樣毫無預(yù)兆,甚至提醒她:“我要放手了。” 沈書妤卻是一臉沒好氣,“那你放啊?!?/br> 軟軟又倔強(qiáng)的聲音,聽在傅灼耳朵里卻像是在撒嬌。 性格溫潤的沈書妤從小到大其實很少發(fā)脾氣,今天是真的被氣到了。甚至,下午的時候她還朝人豎了中指。后來在奶茶店的時候沈書妤回想起來,覺得自己那個舉動真的太不禮貌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該做出那么粗俗的動作。然而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下午做得真是太棒! 傅灼緩緩放了那只不盈一握的小手,甚至還有些不舍。 她的手有些微涼,那么小的手,他感覺真是有意思,他以前都沒有摸過女人的手。 “就對面的奶茶店吧?!鄙驎ブ鲃娱_口。 傅灼搖了搖頭,“我要去你打工的奶茶店喝?!?/br> 沈書妤:“……” 她嘗試好好跟眼前的人講道理:“我打工的奶茶店離這里太遠(yuǎn)了,現(xiàn)在不方便?!?/br> “那就明天吧,剛好明天是周六?!彼χf。 沈書妤咬了咬唇,朝傅灼伸出手道:“那你能先把鑰匙扣還給我嗎?” “不能?!备底瓢谚€匙扣往自己口袋里一塞,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我怕你耍賴?!?/br> 你才是大無賴吧。 沈書妤認(rèn)命地收回手,她不想再和眼前這個人浪費太多時間了。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九點了,今天被人潑了紅色顏料的舞蹈服因為不好洗,所以她下午換下來的時候特地用洗衣粉泡著,她要早點回去洗衣服。 不想再糾纏下去,索性轉(zhuǎn)頭就往學(xué)校大門走去??缮驎ッ靼椎氖?,這個人肯定不好擺脫。果不其然,傅灼跟屁蟲似的走在她身邊。 她走快一點,他也走快一點,她往旁邊走一點,他也跟著往旁邊走一點。 這個點往往校內(nèi)走的學(xué)生多,倒是沒有人刻意留意他們的動作。但傅灼這個人到底是顯眼,個子長得高不說,這張臉又帥氣逼人。 于是,莫約是剛從外面逛街回來的一幫女孩子路過傅灼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小聲議論:“后面這個男生長得好帥呀,你們快看一眼?!?/br> 有帥哥不看白不看,幾個女孩子紛紛轉(zhuǎn)過頭。 看過傅灼的女生紛紛表示認(rèn)同,“臥槽,真的好帥的呀?!?/br> “那你去要微信啊,你敢么?” 女孩子又往后面看了眼,說:“帥是帥,但是看起來很兇的樣子,是體育系的嗎?好像有點眼熟?!?/br> “等等啊,該不是有女朋友吧?你看他身邊有個女生呢?!?/br> “我天,果然帥哥都是有主的。好可惜啊?!?/br> 傅灼冷著個臉,也不是生氣什么的,是他的臉天生長這樣。不笑的時候冷冷的,好像別人得罪了他似的。 前面那幫女生那么明目張膽的討論他當(dāng)然隱約聽到,但是他絲毫沒有心情理會,他目前的想法是把身邊這個女孩子送回寢室。 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傅灼聽說談戀愛的時候男生都會送女孩子回寢室。 他大學(xué)這幾年沒有談過戀愛,今天是第一次送人。 新鮮,有意思,甚至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 終于,沈書妤停下了腳步。 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你要跟我到什么時候?”她特地走到人少的拐角,就是不想引起同學(xué)的圍觀。剛才那幫女孩子的討論她也聽到了,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路燈下,傅灼的眉眼里有幾分傲氣,他淡淡開口:“我送你回寢室?!?/br> “不用,我不用你送?!闭f著,沈書妤又突然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 怪不得一直戴著個口罩。 “沒有。” “有病要吃藥。” “你才有病呢。” 傅灼:“……” 后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只豬。 雖然他剛才這句話沒有什么毛病,但聽起來歧義太大。 沈書妤不想再理他,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傅灼看著眼前這個顯瘦的背影,有那么一刻覺得挫敗。 媽的。 該怎么做對方才肯正眼看一看他? 在主動追求和談戀愛這件事上,傅灼從未有過任何經(jīng)歷。眼下的一切都是他隨性所為,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會另對方感到反感。甚至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讓人反感,畢竟活了二十年,哪個不是圍著他轉(zhuǎn)的。 下午傅灼撿到那個鑰匙扣的時候就知道是她的,從不相信什么緣分的他第一次覺得,或許這是上天冥冥中注定。在這樣一個時間他遇到了她,他想問一問她叫什么名字?喜歡什么樣子的男孩?他甚至想約她一起吃一頓飯。如果吃不成一頓飯,一杯奶茶也好。 想了想,傅灼主動開口問:“你住人藝那邊的宿舍?” 沈書妤聞言又是一臉戒備地側(cè)頭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下午你去人藝的教學(xué)樓?!彼碌?。 他還猜測她是學(xué)舞蹈的,而且下午的校慶表演她肯定也有參加,雖然他不知道她表演的是什么舞蹈,但如果仔細(xì)想想的話,她下午露出的那半截舞蹈服與今天校慶上流出來的照片做一番對比就能了然。 沈書妤看了一眼他,沒有再說話。 他猜得倒是沒有錯。 “大一的?”他又說。 沈書妤很不想回答,但從小到大母親教育她做人要禮貌。不要因為對方惡自己也變成惡,要用善來化惡。 這個男人雖然很無賴,但應(yīng)該也不是那么無可救藥的地步。 于是沈書妤點點頭。 傅灼看著她長長的頭發(fā):“你叫什么名字?” 沈書妤冷冷開口:“對不起,我不想告訴你?!?/br> 傅灼笑了,他猜她也不愿意告訴他。 但沒關(guān)系,他遲早會知道。 兩人又繼續(xù)走了一截路,都沒有再說話。 一前一后,傅灼高高的影子偶爾會覆蓋在沈書妤的影子之上。 學(xué)校環(huán)境好,建設(shè)地十分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