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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愿帶鄭峪翔去冒險,雖然鄭峪翔說他沒有對姜揚(yáng)動手,可他也能想象當(dāng)時的情況,恐怕警察也不能將他的沒有動手當(dāng)作沒有責(zé)任,所以他并不打算接受老警察的提議。“等等!”老警察攔住余叢一,“余老爺,你先聽我說完。”“還有什么?”余叢一有些不耐煩。老警察深吸了一口氣,“余老爺,我不說什么職責(zé)大義,也不望你體諒我作為長輩的心情,但小侄在接觸過梁勝的尸體后本來一直沒有蘇醒,天黑后他卻突然瞪起來,不管不顧地從床上跳起來,見人就打,下手也沒有輕重,神情暴躁地要往外面沖,全程都不說話,瞪人的目光兇狠,好像被什么附身了?!?/br>余叢一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他背后的鄭峪翔卻突然起身轉(zhuǎn)過來,開口道:“等等,小余。”“干什么!你!”余叢一橫眼怒瞪向鄭峪翔,他覺得鄭峪翔簡直是嫌沒被抓不爽。鄭峪翔卻朝他一笑,走到他旁邊時悄悄地拍了兩下他垂在身側(cè)的手背,然后對老警察問:“你侄子什么時候接觸過梁勝的尸體?”老警察詫異地望著鄭峪翔,終于知道了這人是誰,若不是聽到鄭峪翔對他說話他完全沒有認(rèn)出這和報紙上通緝的是同一人,他下意識地瞥了眼余叢一,然后把他侄子的事從頭又對鄭峪翔說了一遍。鄭峪翔眉角一挑,側(cè)身對余叢一和李泉分析,“如果說梁超就是兇手,而他每回殺人都不會親自動手,是不是都會有一個被怨氣附身的對象?那么那個警察會不會是被梁超的怨氣感染了?接下來會做什么?”“可是現(xiàn)在是梁超還有想殺的人嗎?”余叢一問。李泉突然插話,“余老爺,別忘了剔魂針,如果梁超為了報復(fù)殺人,為什么要抽走人的七魄?或者說梁超也只是被人利用了,我覺得不管這個思路對不對,都可以去看看!”“可以個屁!”余叢一聽到‘利用’兩字立即想到了真正的‘余叢一’,難道真的是他在背后搞事?再看鄭峪翔,不管怎么說他也不會同意讓鄭峪翔到警察堆里去冒險,他覺得他家二弟以往的謹(jǐn)慎都沒了,完全像是嫌自己命太長一般。而他或許是因?yàn)樗肋^一次,已經(jīng)做不到像王征那樣的灑脫,對自己的灑脫,對兄弟的灑脫。老警察緊緊地盯著鄭峪翔,他從幾人的話里聽出了個大概,更加迫切地想讓余叢一去一趟,于是他主動地說:“晚上醫(yī)院里沒有人,我?guī)銈內(nèi)?,我保證不會出事?!?/br>“你保證個屁!”余叢一的流氓勁又上來。鄭峪翔突然捏著余叢一的下巴把那怒沖沖的臉轉(zhuǎn)向自己,認(rèn)真地說道:“我也保證我沒事,相信我!”余叢一直直地盯著鄭峪翔仿佛有千言萬語的眼睛,忘了他們的動作有多曖昧,半天沒有反應(yīng)。鄭峪翔突然往他手里塞了一樣?xùn)|西,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支錄音筆。他按了一下播放,立即想起老警察的聲音,正是說要給改姜揚(yáng)的案子造偽證那段,他沒忍住笑起來,“你還真是不要命,連警察也敢威脅!”他說著抬眼看向老警察,對方倒是一臉不介意地笑了笑說:“如果這樣能讓余老爺放心,我沒有異議?!?/br>“你別這么輕松的樣子,不然會讓人覺得你不在乎這威脅啊!”余叢一說笑般的,手卻十分欠抽地按了下一條,接著房間里響起一個稍微有點(diǎn)低沉的男聲。“翔子,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趟韓叔那兒,晚點(diǎn)叫人來接我下,沒醉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平平淡淡的語氣,平平淡淡的內(nèi)容,聲音卻是王征的聲音。余叢一驚異地瞪著鄭峪翔,他想不起這句是他哪年哪天說過的,又怎么被鄭峪翔錄去的,只是他出口的話有些哽咽,“你錄這干嘛?”鄭峪翔把錄音筆搶回來,一言不發(fā)的收進(jìn)口袋里,屋里另外兩人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僵硬,老警察不懂突然怎么了,李泉卻想大概是余叢一發(fā)現(xiàn)了鄭峪翔還有別的男人,可余叢一那樣不像是被戴了綠帽子,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人的事。“走吧,我們先下樓?!崩暇炜床欢贻p人間怪異的氣氛,不想耽誤時間的說。鄭峪翔點(diǎn)了下頭,和老警察說起接下來的安排,余叢一氣沖沖地甩門出去,李泉無奈地想余家說不定要絕后了。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話要說~第16章替死鬼深夜的馬路上三兩不時才有一輛車駛過,立在邊上的路燈都仿佛昏昏欲睡,光線暗淡得照得人也沒有精神。余叢一走出樓道就詫異地驚住,時間像是按了快進(jìn),他從上樓到下樓最多不過一個小時,可外面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三更半夜。不過他懶得思考這沒科學(xué)理論支持的事情,還站在他和鄭峪翔站過的那根路燈下,晦暗不明的暖光映著他的頭頂,對著電桿他腦子里突兀地跳出鄭峪翔忽然貼上他嘴唇的畫面,他就像個第三者一樣旁觀,連他臉上窘迫的表情都映在眼里。cao!他在心里罵了一句,也不知罵的是誰,然后抽出煙來叼在嘴里,抽了點(diǎn)火的那一口他就開始發(fā)愣,等煙燃到了頭,他腦子里的問題還一個都沒想明白。他煩躁地吐了煙頭,又咬了一根煙在咬里,拿起打火機(jī)卻不點(diǎn)。他突然在心里問自己,鄭峪翔是誰?鄭峪翔是他從認(rèn)識那天起就確定了是他一生一世兄弟的人,他在心里劃了一個專屬的位置,這些年來誰也沒能把人從他心里的那個位置撬走,包括鄭峪翔本人。他以為那個位置是牢不可破的,兄弟這個詞在他的一生之中占據(jù)了最重要的位置,即使有一天他可能有了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但在天平的兩端他還是會偏向兄弟,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要將鄭峪翔從這個最重要的位置摘下來。事實(shí)上他知道鄭峪翔對他的感情比鄭峪翔認(rèn)為的要早得多,只是他一直在回避,一直不愿往他不愿接受的方面想,即使是最后鄭峪翔要走他想的仍然是以兄弟的名義留住鄭峪翔,想要鄭峪翔委屈地繼續(xù)掩藏著他不能接受的感情?,F(xiàn)在想來鄭峪翔那時罵得挺對的,他確實(shí)很混蛋,尤其是冷不防地聽到了鄭峪翔不知何時錄著他說的無關(guān)緊要的話,他甚至不敢去想鄭峪翔為什么要錄下來,又抱著什么心情帶在身邊。可如今他已經(jīng)不可能再變回王征了,即使他們有一樣的靈魂,但他也不能再堅(jiān)持自己是王征。而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他還和鄭峪翔發(fā)生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關(guān)系,其實(shí)從那之后他心里下意識想否定那件事,一面想要認(rèn)回鄭峪翔這個兄弟,總覺得他們還能回到一起叱詫江胡的時候,一面又想撇開鄭峪翔對王征的那份他一直逃避的感情。可真地回憶起鄭峪翔和王征的過往,鄭峪翔對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