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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jiejie在想什么,拿著手機在和秦深發(fā)消息。剛才忘記讓秦深替自己向奶奶問好了。秦深難得回去。之前寒假回去待了幾天,租客的小孩太能哭了,秦深在家里就住了三天,然后在外面酒店住到了初八。他這次暑假回去也沒打算待幾天,自己的衣服沒帶幾件,把帶來的禮盒補品放過去,就沒剩什么。他拎著兩手見面禮來,一家人對他也像是貴客,周到也生疏。秦深坐在一地零零散散的積木中間,陪小妹玩樂高,看上去和以前在家上學(xué)時沒有什么變化,沉默而有耐心。周佳端著果盤過來,說:“苗苗一直都說想大哥了,喜歡大哥送你的禮物吧?”秦苗苗用力點頭。周佳對秦深說:“秦深真會選禮物,我們送苗苗東西都沒見她這么喜歡過?!?/br>這個心湖城是顔旭選的,他喜歡玩樂高,還懂小女生喜歡什么。秦深想到顔旭,輕輕揉了一下小妹的頭。“我們這里的商場都沒有買這個,這個挺貴的吧?”周佳說,“我看你買回來的東西也都不便宜,你還在上學(xué),不用把錢都用在這些地方。生活費還夠用吧?現(xiàn)在你們學(xué)生沾邊的什么都貴,苗苗報的那些補習(xí)班就花了我和你爸好幾個月的工資?!?/br>秦深低頭幫秦苗苗弄她的房子,說:“夠用?!?/br>秦深在出去上學(xué)后,他的所有開銷幾乎都是自己在支付,而“錢”這個字就對周佳來說如鯁在喉,咽不下去。“秦深,你看我這個老太婆?!睋Q了一身藍色水墨花織錦緞旗袍的老太太走出房間叫著秦深,手抬了抬霜白的發(fā)髻,“真是抹了新漆了,老俏皮?!?/br>秦深說:“好看。很適合您?!?/br>“就是,媽穿這一身鮮亮?!敝芗颜f,“秦深一個大小伙眼光還不錯。是吧,苗苗?”秦苗苗跑過去摸了摸,把奶奶夸得一臉笑,轉(zhuǎn)頭說:“mama也去換!快點快點!”說著就推著周佳去他們臥室。周佳拆著看上去價格不菲的包裝,心底怎么都不對勁。之前秦深沒成年的時候,老人把錢把得很死,就是秦苗苗生病出錢她也都是拿自己的錢,一點沒動秦深那份,也沒有想過讓別人幫秦深保管那份錢。等秦深一成年就帶著秦深去辦了手續(xù),別人是一點都不知道老爺子到底留給了秦深多少。想著每年在船廠領(lǐng)著那一點分紅,周佳回頭對巴在床沿上的女兒說:“你出去看看,你奶奶在和你大哥說什么?!?/br>秦苗苗還想摸摸她的新衣服,在周佳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走出去,沒有去管那邊,自己坐在地上繼續(xù)玩積木。沙發(fā)上,奶奶仔仔細細看好幾個月沒見的秦深,蒼老溫暖的雙手含著秦深的手,說:“深仔又高了哇,高高大大的,好帥氣喲。”秦深知道不是自己還在長高,而是奶奶在變老,他坐在老人身邊像一只溫順的獒犬,低頭讓那只滿是皺紋的手摸自己的頭發(fā)。奶奶問:“你這次回來待多久?”秦深說:“四五天吧,那邊二館還要教練?!?/br>“好,男生就是要拼闖。”老人拍拍他的手,好像他還是需要叮囑的小孩,“不要不放心奶奶,你在外面好好的,能扎扎實實落個根,對你以后當(dāng)了兵出來才不算難?!?/br>秦深從小命硬,有著相當(dāng)于沒有的爹媽,沒有人為他考慮,很多事情都只有他一個人,兩個老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想的遠一點,再遠一點。秦深說:“我知道。一會我陪您去公園逛逛。”“那不曉得好得多人要羨慕我哦?!蹦棠绦ζ饋恚p輕拍了拍秦深的手。秦深在老家待了四天,看奶奶心情好,最后一天把機票改簽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上班的秦裕恒難得中午也回了家。他們父子沒什么好說,秦深吃了一半看著滿桌子一場豐盛的菜,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給自己送行,他放下筷子那句“我后天再走”還沒能說出口,周佳就讓老太太帶著不好好吃飯秦苗苗下樓買雪糕,秦深便沒有出聲。在周佳使了幾個眼色后,秦裕恒看向越發(fā)陌生的兒子,開口聲音發(fā)硬:“秦深,爸爸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秦深點頭。秦裕恒在藥廠上班,沒有什么本事和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是一個車間主任,現(xiàn)在藥廠效益不好,聽說上面要裁員。他沒和秦深說要裁員,說自己打算辭職,要和朋友去重慶那邊開廠。“……你meimei還小,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秦深聽了大半,見秦裕恒越發(fā)難開口,接話說:“我明白,您可以去做,有經(jīng)驗有門路,挺好。”見秦深沒有懂那段長長鋪墊后的真正意思,周佳開口說:“秦深,你爸爸不好意思提,那阿姨來說。我們就想和你借點錢?!?/br>秦深視線從一桌子殘羹剩菜抬起來,說:“多少?”秦裕恒嘗試性說了一個數(shù)字:“三百萬?!?/br>“我沒有。”“怎么會沒有,你爺爺起碼……”秦裕恒撥了一下嘴快的周佳,看向秦深,說:“我們是一家人,關(guān)上門就說一家話。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會向你開口。就當(dāng)我給你借的,利息比銀行高,怎么樣?”“沒那么多,只有四十多萬。要的話,今天就轉(zhuǎn)給你們?!笨磧扇嗣黠@不信又憤怒的樣子,秦深又說,“還有其他的,是師傅在幫我管,買的基金什么的,取不取得出來,要問他?!?/br>秦深的師傅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武夫,能把秦裕恒罵得顏面無存,而他們一家一個比一個悍,秦家兩口子都被罵過,誰都不敢招惹。“那就四十萬吧?!鼻卦:阋灰а溃獝盒恼l一樣,“我給你立字距?!?/br>秦深抬手阻止他:“不用,錢你們不用還了。房子我不租了?!?/br>秦裕恒在市里有三套房子,反應(yīng)了兩秒才明白秦深說的是鎮(zhèn)上那個老屋,他對這個沒有概念,就像對每個月拿到的房租一樣,都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事。秦深沒有什么表情地看著兩人:“租客那邊你們?nèi)フf吧,今年我就要收回來?!?/br>他的目光冷得讓人有些發(fā)怵,這是秦深第一次沒有顧及什么情面,臉色難看的兩人一時沒有說話。在秦深出門前,周佳說:“你又不回來,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又沒有拿那個房租,都是你奶奶拿著的?!?/br>秦深拉開門,回頭對站在這個大復(fù)式客廳的周佳說:“房子是我的,我今年要帶人回來,想住家里。房子我要干干凈凈的,打掃的費用也算我的?!?/br>也沒管兩人的表情,秦深把門關(guān)上了。他走出電梯的時候,遇到了在樓下坐著祖孫兩個,秦苗苗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