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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還能造房子嗎?” 張采萱有些茫然,不明白這些人怎么一個個都想要跑到偏僻的青山村來住。 隨口道:“我不知道,你找村長問問?!?/br> 她漫不經(jīng)心,那姑娘認真道了謝。 張采萱回家之后,午后去地里拔了下雜草,她因為是荒地,雜草都比別家地里的多。 她最近有意無意避著陽光,可不想成親的時候曬成了炭。 想到成親,秦肅凜約了明日她一起去都城買東西,主要是備些布料和瓷器,算是嫁妝。說起來,他在家中擺設(shè)上,也愿意征求她的意見,也愿意下廚房,張采萱覺得很幸運,能夠在南越國遇上這樣一個人。 要知道,她在張家住了那么久,一次都沒有看到張全富和幾個兒子進過廚房,就連熱水,也是要李氏他們打出來的。 翌日一大早,秦肅凜來敲門時,馬車已經(jīng)備好,張采萱一身翠綠色衣衫,憑添幾分清爽之意,頭上簪了那支葫蘆玉簪。 秦肅凜看到她,肌膚瑩白如玉,頰上微帶粉色,喉嚨動了動,本以為一個月后成親已經(jīng)很快,這會兒卻覺得還有許久。 他頓了頓,道: “采萱,走?!?/br> 聲音有些低,似乎還有點啞,張采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如常,也放下心來。 當然,秦肅凜那銅色的肌膚,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來。 現(xiàn)在村里的人不算忙,現(xiàn)在這個時候,招短工的地方已經(jīng)不差人了,不過因為有顧家造房子,比起以前出去打短工的工錢還要多些,倒是耐下心來去地里拔雜草了。 不過那是沒門路的,但凡有點辦法的人,都去了外頭,誰又會嫌棄銀子多呢。 馬車穿過村子,直接去了鎮(zhèn)上,一路不停的往都城的方向去。 進城時時辰還早,秦肅凜帶著她去了古源街,就是上一次張采萱遇上抱琴的那個酒樓那條街。 古源街上來往的人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也有稍微富貴些的人家,當然,如上一次抱琴主子那種豪貴的,也偶有看到。 這條街上的東西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比較友好,布料之類的比歡喜鎮(zhèn)的要便宜些,張采萱直奔布莊,秦肅凜護著她進門。 張采萱不買那貴的絲綢,只買細棉布,甚至還買了兩匹粗布,足足買了五六匹,若是只他們兩人穿,怕是幾年之類都不需要買布了,省點的話,十幾年都夠穿了。 村里的姑娘成親,有那娘家大方的,是要做出好幾套衣衫的,省著點穿,好幾年都不用添置新衣了。 張采萱這個就有點太夸張了。 伙計并沒有因為她不買綢緞而不高興,見她買那么多細布,態(tài)度更加殷勤。 秦肅凜一路沉默跟著,眼看著張采萱選了兩匹深藍色和天青色一看就是男子用的布料時,嘴角勾了勾。 眼看著張采萱讓伙計算賬,秦肅凜上前,低聲道:“不買些綢緞么?” 張采萱一口回絕,“不買。” 綢緞拿回去干活都不好穿,除了好看一點用都沒有。 秦肅凜想了想,對著伙計道:“將那匹粉色的拿過來?!?/br> 伙計看他一眼,笑著回身拿了過來,他伸手摸了摸,只覺得入手一片順滑冰涼。 張采萱笑道:“不必買這個?!?/br> 秦肅凜對著伙計道:“一起算?!?/br> 兩人同時出聲,伙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秦肅凜認真道:“放到一起?!?/br> 張采萱也不糾結(jié),轉(zhuǎn)眼看向一旁的皮毛,各種各樣都有,甚至還有一匹雪白的狐皮做的披風。 伙計見她看向那邊,笑道:“姑娘,這些是去年的,東家說了,這些皮毛都會便宜些,您若是喜歡,如今正是最劃算的時候了。要是下半年來,可不是這個價錢。” 張采萱笑了笑,“不用了,就這些?!?/br> 伙計滿臉笑容,“總五千三百二十文,您買這么多,付五兩就得。” 張采萱正準備掏銀子,一只銅色的大手已經(jīng)遞了個五兩的銀錠給他。 她強調(diào)道:“這是我的嫁妝。” 秦肅凜一笑,“反正都是我們兩個人穿,再說,你是我夫人,給你買些布料不是應(yīng)該的?” 張采萱:“……”知道什么叫嫁妝么? 布料拿上馬車,堆在一起看起來頗為壯觀,張采萱見秦肅凜面不改色,笑問:“你不覺得我亂花銀子嗎?” 秦肅凜眼神溫柔,“你高興就好?!?/br> 張采萱啞然,不過心情卻更加飛揚起來。 接下來就是買瓷器,她對于精美絕倫的花式?jīng)]有要求,只要合用就行,買了些碗筷和花瓶。 張采萱執(zhí)意自己付銀子,秦肅凜也沒強求。又去買了些木盆等用具,都是刷上了大紅色漆的,看起來喜慶。這一下馬車塞了大半,張采萱心情舒暢,果然每個女人骨子里對于花錢都是高興的。 秦肅凜看到馬車里一片大紅,也很高興,見她唇邊的笑容始終未落,低聲道: “采萱,我們先去吃飯。” 他不說,張采萱還沒發(fā)現(xiàn)時辰已經(jīng)不早,看了看天色,“吃過飯就回?!?/br> 兩人隨便進了一家不大的酒樓,周圍熱鬧,就著這份熱鬧,兩人坐著等伙計上菜。 看著對面的姑娘,她在周府這樣的地方呆了好幾年之后,吃穿用度卻一點不強求,粗糧饅頭她也能吃,細布衣衫她照樣穿,秦肅凜忍不住道:“以后,我會對你好?!?/br> 張采萱不知道他心里的百轉(zhuǎn)千回,只盤算著一會兒去買幾罐鹽帶回去。她在知道未來會餓肚子吃草根樹皮的時候,吃粗糧饅頭已經(jīng)是很好的飯食了。 飯后,秦肅凜和她一起上馬車,隨口問道:“還有什么要買的么?” 張采萱上馬車的動作微頓,“買鹽。” 秦肅凜有些驚訝,她去年剛買過,吃得再快她也只有一個人,再有一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了,挑眉笑問:“你要買鹽當嫁妝嗎?” 張采萱回身反問,“難道不行?” 想到嫁妝單子里寫上鹽,秦肅凜笑意忍不住漫開,“當然行,你哪怕帶上一片樹葉,我也好好的供著?!?/br> 張采萱冷哼一聲。 最后買下了十罐鹽回去,鹽可不便宜,這可真心是拿鹽當嫁妝了。 落到秦肅凜眼中,張采萱這是惱他方才的玩笑話了。 回到村里時,天色漸晚,待將東西搬進屋,外面只余一片朦朧夜色。 第二日一大早,虎妞娘就興沖沖的跑來找她了,手中拿著針線,神秘兮兮道:“采萱,聽說昨日來的人是顧夫人,不知怎的,她的娘家侄女也要在西邊買地造房子?!?/br> 有了那日她的詢問,張采萱倒是不太意外,只是奇怪他們?yōu)楹螘岬竭@邊來住。如今可一點苗頭都沒出來。 虎妞娘滿臉興奮,“這下好了,本來虎妞她爹就沒找到活計,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