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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都不想死,又何必來送死?”持刀者一愣:“喲呵,好大的口氣,任誰在‘蟬’的包圍下都會乖乖求饒,你又有何能耐敢如此狂妄?”蕭玉山道:“因為是你先開的口。”此話一出,不僅持刀者不懂,甚至連周圍其他持刀者也不明所以。蕭玉山似乎有極好的耐心,他解釋道:“你們本來是來殺人的,殺人本不該有任何的廢話,可你先開了口,就代表你也沒有把握能夠成功?!?/br>沒有把握的事情,當(dāng)然要靠時間來爭取把握。一個人若想成功,不付出一些時間是很難做到。可光靠時間也難免會失敗。因為有時候,成功就意味著死亡。人是懼怕死亡的,所以沒有把握殺掉對手,就會開始想要了解對手。所以他開了口,卻已代表他沒有把握。“你不信?”“若你能活著,我便信你。”話音一落,刀光就起。刀光起的瞬間,人也飛起。數(shù)十個人,數(shù)十把刀。就算是最健壯的牛,也會被當(dāng)場撕成碎片。但他不是牛,他是人,牛會任人宰割,但人卻會為了活命努力掙扎。刀光落下,森然若死亡之歌。就在這一片刀光之中,忽然響起了骨骼斷裂的聲音,此起彼伏,宛若在演奏一首樂曲,清脆悠揚(yáng)。當(dāng)所有人都已倒下。他走到那說話的人身旁,低聲問他:“你不信?”他還是不信——因為他已死,死在了自己的狂妄之中。第63章:葉無凡一座孤墳,兩塊墓碑。潮州至雷州交界有一處亂葬崗,平時少有人跡,可今日不知為何,孤墳前擺滿了酒壇。每一壇酒都是上好的女兒紅。“老臭蟲,要不要我?guī)湍愕咕疲俊?/br>一壇酒被掀開封頂,說話那人將酒壇舉過雙肩,再緩緩倒下。他的動作很慢,每倒出一沽酒水他都會嘆氣。他一連嘆了十三口氣。“自你死后,我便覺得這女兒紅也變了味,莫非沒有了你的唾液星子,這酒當(dāng)真喝不得?”憶往昔,崢嶸歲月。他們每每聚在一起,皆能聽到一書生豪情萬丈:“蒙古韃子入我中原,屠戮百姓,今我熱血男兒應(yīng)當(dāng)為國起事,為我那十萬同胞報仇雪恨!”他滿口激情,卻也滿口唾液亂舞。眾人酒杯都已被他唾液沾過,幾人相視一笑:“這老臭蟲,每次都要我們喝他的口水?!?/br>但眾人已被挑起心中熱血,又如何會真去在意?“后來衡山起兵失敗,你為了掩護(hù)我們逃跑,與數(shù)萬賊子周旋了數(shù)日,不想在力竭時被捕?!?/br>他又舉起一壇酒,這一次酒已入了他的口。入了他的腸,化作了一股相思的愁。“你常說這個世間需要一位英雄,一位能夠救民于水火的英雄,可你又說英雄都是看不見的。話到此處,他忽然止住,因他聽到了“咯咯”的聲音,而聲音的方向來自他身前的那座孤墳。他以為聲音來自墳?zāi)瓜旅娴墓撞?,可過了片刻,墳?zāi)辜y絲不動,他暗叫一聲不好,卻已晚了,一道黑影自地中忽而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住了他的xue道。他只聽得有人說了一句:“他便是雷州守將李豐年?”便失去了知覺。與麗江浦有五里之遙的雷州今日忽然來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他們侵入城中,不到片刻便消失無蹤。如今戰(zhàn)事將緊,雷州是潮州最后的一道防線,文天祥發(fā)兵五萬與守將李豐年一起鎮(zhèn)守,務(wù)必要擋住蒙古大軍的進(jìn)攻,可張弘范似乎并未急著指兵攻城,他仍是在cao練水師,似乎已覺得拿下雷州和潮州不過是計劃之中,他要全身心地準(zhǔn)備與宋軍在崖山?jīng)Q一死戰(zhàn),將大宋朝最后的頑固勢力徹底清除。艷陽高照。清風(fēng)徐來。獨秀峰上巨石如披紫袍,遠(yuǎn)處山巒如黛。可阿呆卻無心觀賞這如詩如畫的景色。今早出門前,老爺特意吩咐他要時時刻刻盯著小姐,不能讓她有半點損失。他自然很聽老爺?shù)脑?,從登峰到此時,他的眼睛一刻都未從不遠(yuǎn)處一位穿著有些古怪的女子身上移開。阿呆今年年滿十八,正值男兒精力充沛之時,且對男女之事也極為敏感,他盯著小姐半天,早已浮想聯(lián)翩,甚至有一股勁道自丹田襲來,兇猛無比。自他三年前入李侯府以來,便成了小姐的書童,皆因他表面看上去雖傻,但讀過許多書又寫得一手好字,侯爺覺得他不會做出些出格的事,便安排他在寶貝女兒身邊。這世間除了阿呆的母親不覺得阿呆傻,第二個不覺得阿呆傻的人就是小姐。每一次遇到壞人阿呆總是第一個沖上去,被打個半死。甚至還有歹徒因阿呆的舉動而放棄了繼續(xù)作惡,曾有人道:“殺這個弱智,丟人?!?/br>可阿呆能將倒背,隨便說出一字他都能從中找到。故而有次管家罵阿呆傻時,小姐替他出頭道:“有本事你把論語倒背給本小姐聽聽?”阿呆忽然笑了起來。因為一只蝴蝶正慢慢地停在他的肩上。“小姐快看,有蝴蝶?!?/br>“阿呆,你看我找到了什么?”隨著清脆的聲音,一襲白色長裙映入眼簾。阿呆暫時忘記了蝴蝶。在他眼里,永遠(yuǎn)只有一個人。李碩璃手里拿著一柄銹跡斑斑的長刀,雖說是刀,但刀身未免過于挺直,可必定不是劍,因為劍定不會被人以為是刀。阿呆突然跳了起來:“老爺說不準(zhǔn)小姐整天舞刀弄槍的,小姐現(xiàn)在拿著這把刀,回去老爺又要罵小姐了?!?/br>少女柔聲道:“哎呀,只要阿呆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會知道?”她笑嘻嘻地將刀放在阿呆手中:“我可不比jiejie差?!?/br>阿呆拿著手里的刀,忽然有些發(fā)呆。“阿呆?又發(fā)呆了?”少女還未走遠(yuǎn),她回頭叫了一聲阿呆。阿呆甩了甩腦袋:“呵呵呵,小姐,阿呆剛才想了一下,如果說這刀是阿呆找到的,老爺就不會罵小姐了?!?/br>少女一愣,隨后笑出聲來:“傻阿呆,只要我們都不說,我爹是不會知道的。”“可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br>忽然,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傳來。同時,無數(shù)個黑衣人將阿呆與李碩璃圍了起來。一共二十一個人,一共二十一把刀。每一把刀都有一個缺口,就仿佛這些刀天生就帶有缺陷。正如握著刀的這二十一個人,他們每一個人都只有一只手。“李侯爺因抗旨拒降,已被張大人斬首?!?/br>那聲音傳來,猶如毒蛇般令人惡心。可他的話,卻令李碩璃渾身一震。她方才滿臉的笑容頓時變得鐵青,甚至嘴唇也發(fā)了白。她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因為她明白,如果此刻失去理智,一定會被殺死。她還要保護(hù)阿呆,還要為父親報仇。她咬著牙,拼命讓自己的聲音不因內(nèi)心的恐懼而顫抖:“你們是來抓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