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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幸運大概就是因為蘇卓犖的高要求高效率,使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抵達了目的地。蘇卓犖在營帳里面看著地圖,研究地形兵法,陳均稍微掃了幾眼,全是密密麻麻的注解小字,從這點來看,蘇卓犖除去某些比較cao蛋的習(xí)慣外,本質(zhì)上確實是一個很靠譜很負責(zé)的人。陳均笑著倒了杯水,遞給他。蘇卓犖接過淺抿了一口。“明天就是交戰(zhàn),地點是在這個平原上,這種地形……”他思量著,指尖一下一下地敲著木桌。“怎么?”蘇卓犖還沒有開口,門外突然響起了通報聲。“進來。”陳均轉(zhuǎn)過身去看似一本正經(jīng)的研究掛在墻壁上的行軍圖。他現(xiàn)在算是蘇卓犖的親兵,雖然不擔(dān)心被人認出來,但是還是收斂一些為好。蘇卓犖眉頭一挑,雙手按在桌案上。“你說,他們搶先進攻,距離我們營地只有二十里了?”“回殿下,是的?!?/br>“即刻整軍,備戰(zhàn)!”“是!”陳均走到他面前,皺著眉道:“怎么會這么快?”“勵王的軍隊聯(lián)合南夷外族,已經(jīng)攻占了七座城池,南夷本就是蠻族,入城后燒殺搶掠,無所顧忌,我們又是奔波多日,他們想占個先機,做個試探也不為奇,其實我軍也是一樣,雙方互驗虛實罷了?!?/br>陳均見他帶上盔甲,抓起長、槍,便道;“你也要出戰(zhàn)?”蘇卓犖點點頭。“我是主將?!?/br>“那我同你一起。”陳均掀開帳簾,看向遠處硝煙風(fēng)塵,心中莫名生豪氣。男兒建功立沙場,他自那日與蘇卓犖比試后,對戰(zhàn)斗就不再像以前那樣有些抵觸,反而躍躍欲試。蘇卓犖扔給他一副盔甲,揚眉道:“隨你,不過到時候可別喊我救你,我沒那閑工夫!”陳均哼了一聲。“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蘇大殿下!”蘇卓犖雙目微側(cè),斜斜瞥過來一眼,陳均下巴微揚,目光直視。眼底都現(xiàn)了幾絲笑意幾分較量之心。蘇卓犖率先扭頭,大步走到帳外,翻身上馬,右手持槍斜指,背后白色披風(fēng)獵獵。陳均見他遠去,忍不住撐著額頭低聲笑開。兩軍對壘,蘇卓犖一騎當(dāng)先,看著遠處對陣的兵馬。黃沙滾滾,這里是平原,兩軍都沒有什么地勢可占,不過相比來說,敵軍的人數(shù)要更多一些,足足十五萬,而蘇卓犖的兵馬只有十萬。陳均看了一下兩邊的架勢,己方看起來精神氣要更好,對面的軍隊很顯然的分成了兩派,就算是他這種門外漢都能看出來那邊是勵王的部下,那一邊是南夷。這樣一來,就算人數(shù)多了,心不齊也沒有多大用。他稍稍放下了心。然后就聽見了出戰(zhàn)的號角聲,蘇卓犖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既然人都到齊了,架勢也擺開了,那直接打一戰(zhàn)分高下就是了。頃刻間,喊殺聲轟天徹地。陳均將刀鋒從一個敵兵的胸口里拔、出來,鮮血濺了他一臉,伸手抹去臉上混合著塵土的血污。連續(xù)不斷的號角聲,刀槍刺入血rou的聲音,痛苦的喊叫,發(fā)泄似的狂吼,甚至是害怕的哭泣聲。不過那種聲音很短暫,敢在戰(zhàn)場上放下武器的人只有死亡一條路。一地的斷肢殘體,陳均一開始不忍心看,腳步也都盡量避著不要踩到,但是等打得久了,就什么都顧不了了,前后都是敵人,有些甚至殺紅了眼,導(dǎo)致敵我不分。陳均的心漸漸就冰冷麻木了下來,戰(zhàn)爭下的生命最不值錢,渺小的像砂礫,卑微的像草。他聽見無數(shù)次刀鋒砍在盔甲上,砍在血rou上的聲音,血色迷茫了眼睛,也遮住了心。陳均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想,只是躲避,揮刀,殺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一次又一次的循環(huán)。——這就是戰(zhàn)場!他在廝殺中果斷舍棄了那些繁復(fù)無用的招式,只有最簡潔最直接的劈砍,也很省力,最大程度上的保存體力,才能更好的讓自己存活。陳均沒有這樣的經(jīng)驗,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看,男人在戰(zhàn)斗殺戮上的天賦或高或低,但是生命避免危機的本能是無限的。他的記憶力很好,悟性也高,再加上原本就很不錯的實力,他看得比任何人都多,學(xué)得也就比任何人都快。很多不必要的動作,他明白后就會立即做出改變,不斷的調(diào)整,不斷的試驗,蘇卓犖幫他斬斷長久以來的思想枷鎖,這片戰(zhàn)場則讓他拋棄所有的軟弱。生死,原來就這么簡單。遠處隱約產(chǎn)生了sao動,蘇卓犖帶著的這只軍隊并不完全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也收錄了一些被征召上來的新兵,這些人是最容易產(chǎn)生畏懼,面對生死間的殘酷,面對血rou橫飛的戰(zhàn)場。總有人會畏懼,會逃離。陳均遠遠看著,蘇卓犖在戰(zhàn)馬上回身搭弓,遙遙一箭。他射死的人不是敵軍的將領(lǐng),而是自己軍隊里的逃兵,呼嘯而過的箭矢深深扎進士兵的心臟。蘇卓犖放下弓,放聲厲喝:“逃跑者,死?!?/br>“——殺敵過十者,賞一金,過百者,賞十金?!?/br>重賞重罰讓很多士兵都紅了眼,他們不敢再退后,只能向前。陳均揮刀刺破背后偷襲的敵兵咽喉,這是最后一個,他的腳下已經(jīng)躺了一堆的尸體,敵軍都遠遠得避開,不愿靠近。陳均的刀點在地上,目光有些失神得看著蘇卓犖。鮮血遮掩了他的容顏,長、槍上面還挑著一個敵軍的頭顱,白色甲胄披風(fēng)已經(jīng)變成暗紅色,一身血污,眼睛卻始終銳利得像刀子。蘇卓犖太熟悉戰(zhàn)場,太習(xí)慣殺戮,nongnong的鮮血與殺機不是因為他的兵器,而是來源于他本身,仿佛只有征伐與死亡最讓他歡喜。陳均看見他在笑,那種很簡單,很純粹,很驕傲的笑容。那是用鮮血綻放開來的美艷,殘酷得像是一場噩夢,卻教人久久不能忘懷。南夷的首領(lǐng),面無表情的看著蘇卓犖。他輕聲問身邊的將領(lǐng):“那人是誰?”“是這只軍隊的統(tǒng)領(lǐng),聽那些人說是天、朝的王爺?!睂㈩I(lǐng)指的那些人很顯然就是勵王的部下。“哦?”南夷最高首領(lǐng)南穆旗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那個人,“我倒是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