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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手撕系統(tǒng)重生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免了,我卻覺得攤上你這么個師父,實在是我倒霉?!睂幪壹t冷颼颼瞪了李慕青一眼,趁著李慕青的賊爪子沒扒拉到他的寶貝靈石前,立刻將那二十塊靈石揣進袖囊里。

那青衣女修十分哀怨地望了寧桃紅一會,又感嘆道:“真是徒弟大了就不孝順,小桃紅再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哭著求我不要吃仙鶴的乖徒弟了……”

樓外卻有只羽毛瑩潤身形修長的仙鶴,十分高傲地左顧右盼,凜然出塵俊美異常。但它一聽到“吃”這二字立刻拍翅離去,簡直半點都不留戀。

橫豎一件事,李慕青已然翻來覆去說了十余年,哪能讓人不記恨?寧桃紅磨了磨牙,剛要懟回去,就聽自己那一貫不正經(jīng)的師父極欣喜道:“有肥羊上門了,乖徒兒快去接客?!?/br>
只這一句話,卻喚起了寧桃紅些許微薄記憶。他驚疑不定地看了李慕青片刻,試探著問:“師父,可是那人來了?”

“正是那人來了,不宰他宰誰?”李慕青眉飛色舞道,“記得裝得慘一些由此才能多賺一些靈石?!?/br>
面對此等無恥之極的話,寧桃紅只揚了揚眉,一抖袖子徑自去了。

他只出門片刻,就領(lǐng)著一個玄衣修士回來了。

李慕青在樓上幽幽巴著窗框瞅了好一會,就聽得自己那小徒弟矜持淡漠地說:“沖霄劍宗紀(jì)真君來了,還望與師父一見。”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孽債徒弟,竟平白無故斷她財路!李慕青咬了咬唇,終于一步三搖地自樓上走了下來。她先將紀(jì)鈞引到了那張木桌旁,又唉聲嘆氣道:“紀(jì)真君一貫知道我日子過得苦,也沒有好東西招待你。這十文錢一兩的粗茶,紀(jì)真君還喝得慣吧?”

那玄衣劍修眉目凜然如冰雕雪鑄,他修長手指紆尊降貴地捏起了那只粗瓷茶杯,當(dāng)真將那粗茶放在唇邊抿了抿。

“顧夕歌小哥哥,那位紀(jì)真君的徒弟沒來么?”寧桃紅又向門外望了望,頗為惋惜道,“我記得他十年前漂亮極了,這十年間我也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

他話音剛落,便覺出紀(jì)鈞渾身寒意又重了一分,簡直莫名其妙。寧桃紅卻不知自己那句話戳中了紀(jì)鈞的痛處,只能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大人說話,小孩子出去玩。”李慕青也當(dāng)真不給自己徒弟好臉色,只扔給寧桃紅五瓶清心丹,如同打發(fā)乞丐一般直接將門合上了。

寧桃紅頗為躊躇猶豫了一會。他本是個好奇心強的人,是什么值得自己這吝嗇至極的師父特意甩出五瓶清心丹,只為將他趕出去。

他又豎起耳朵屏氣凝神,只聽一個女聲在他耳邊幽幽道:“不該聽的別聽,你若再不走,我連你攢下的那二十塊靈石一并沒收。”

你要小爺聽,小爺還不想聽呢。寧桃紅冷哼一聲,三步五除二跨出院門徑自走了。

李慕青神識緊緊黏在那不省心的徒弟身上,直到他走出院門才松了一口氣。隨后她駢指一點使出了一個隔音咒,將這座小樓周遭十丈隔絕得密不透風(fēng)悄無聲息,即便連她炸了自己的洞府都不會有人察覺分毫。

“我家小桃紅不過夸你徒弟長得好看罷了,何至于惹得紀(jì)真君生氣?你這當(dāng)師父的著實莫名其妙?!崩钅角囝H為不滿地斜了紀(jì)鈞一眼,“還是說,那混元派小子辦出的事情,當(dāng)真惹得紀(jì)真君心中不快?”

離九峰論道剛剛過去三個月,紀(jì)鈞的徒弟顧夕歌力壓群雄奪得魁首,沖霄劍宗面上自然格外有光。更何況,混元派這屆弟子就輸在顧夕歌手上,越發(fā)讓他們更加得意。

然而如今在九巒界傳得沸沸揚揚的,卻不是顧夕歌如何修為高超技驚四座,而是陸重光不顧一切向顧夕歌表明心跡這件足以驚掉所有人眼睛的事情。

沖霄劍宗與混元派縱然同為仙道執(zhí)牛耳者,卻相當(dāng)不對付,這兩派萬余年間的恩怨糾纏簡直能寫成好幾本書。更何況那二人的師尊紀(jì)鈞與易弦更做了千百年的對手,這二人被各自師父收入門下之時,早就注定合該有此一戰(zhàn)。

誰知陸重光在決賽之日,竟毅然決然向自己的對手表白了,如何不讓人更驚嘆?

于是這事越傳越廣越傳越離譜,竟流傳出了許多版本。什么那二人相愛相殺迫不得已刀劍相搏,終于按捺不住心事雙雙表白啦,什么顧夕歌貌美傾城惑人心神,不管什么人只消被他瞧上一眼就拜服與那少年腳下,任其驅(qū)使別無而言啦,都只算其中并不出奇的故事。

關(guān)于陸重光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自然不少,多半是感嘆這混元派弟子被美色所惑糊涂至極,好好一個元嬰苗子就此沉寂簡直可惜,也無怪乎混元派一直屈居于沖霄劍宗之下。

然而,加諸于顧夕歌身上的眼神越發(fā)復(fù)雜,有頗多好奇與些許鄙薄。好奇是眾多修士奇怪究竟是何等模樣的美人,方能引得陸重光棄混元派與沖霄劍宗幾千年恩怨不顧驟然表白心跡,簡直可悲又可嘆。鄙薄是因為有一部分修士堅定認為那顧夕歌定是靠美色惑人,方能奪得九峰論道魁首,簡直讓人不齒。

對于后一種看法,只要有腦子的修士絕不會當(dāng)回事。那日的決戰(zhàn)自有萬余位修士旁觀,顧夕歌贏得光明磊落并無半分不妥,這等平白無故說人閑話的卑鄙事情,只有一些無能之輩方能做得出來。

然而紀(jì)鈞心中卻對此頗為不快。他養(yǎng)大的徒弟,自然十全十美無一處不好。

那些庸人只聽到顧夕歌剛贏了九峰論道死對頭就向他表白,便自顧自地認定這兩樁事情間必有不妥之處,何等卑微何等無恥!

他們從不知曉顧夕歌開辟十竅時的風(fēng)險困難,亦沒看到那孩子修行十載從未歇息過半日,從不像個意氣風(fēng)發(fā)高傲至極的十八歲少年。

哪有平白無故的一劍破萬法,又哪有毫無來由的一舉成名天下知?

以往有無趣之人在背后議論紀(jì)鈞,他從不在意。橫豎只是平庸之輩的羨慕嫉妒,哪值得他掛礙分毫?

然而當(dāng)那些人將自己徒兒的事情當(dāng)做奇聞?wù)勝Y到處傳播,卻使紀(jì)鈞心火驟起無法壓抑,恨不能一劍滅了所有嚼舌根的人。

第68章

那玄衣劍修雖然面上毫無表情,周身的劍氣寒芒卻驟然而發(fā),無聲無息將樓外燦然盛開的桃花攪得瑟瑟發(fā)抖,粉白花瓣落了一地。

“平白無故又拿我的桃花撒氣,紀(jì)真君可真了不起。”李慕青斜了紀(jì)鈞一眼,又給他添了杯茶,漫不經(jīng)心道,“你那么在意你那小徒弟,為何這次來找我卻不帶他來?”

紀(jì)鈞將那茶杯放下了,睫羽輕顫道:“他被我留在沖霄劍宗閉關(guān)三年,時日不到誰也不能放他出來。他今年十八歲,也合該長大了。”

這句話縱然說得簡單直白毫無波瀾,李慕青卻從中聽出了幾分悵然來。她一閉上眼,就能想起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