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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極矜持地?fù)P了揚(yáng)下巴道,“若非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才不將這條船拿出來。當(dāng)年我自熾麟仙君的洞府中歷經(jīng)千辛萬苦,足足擊殺了十余名修士,才搶到了這條風(fēng)行舟?!?/br>攬月殿殿主魏羽面貌年約三十,溫文爾雅青衣落拓,不像劍修倒像個書生。他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好欺負(fù)的氣質(zhì),就連介紹起自己的寶貝靈器來,也更像吹牛皮而非說實話。楊虛言一聽這話,立刻眼睛發(fā)亮了。他仰起臉道:“魏殿主,殿主。你既然去過那熾麟仙君的洞府,就給我們講講那洞府究竟有何稀奇之處可好?”在楊虛言說出這話后,船上七個人目光倒有六個齊齊聚在他身上,只余顧夕歌一個遙遙望著風(fēng)雪,既不答話也不開口。讓那六人一瞪,楊虛言方知自己好像干了一件錯事。他先是縮了縮肩膀,而后坦蕩無比地說:“我?guī)煾刚f話顛三倒四聽得我快要睡著了,所以什么都沒記住。”“哎,你這缺心眼的倒霉孩子,真是不靠譜?!蔽河痤H為無奈地?fù)u了搖頭,當(dāng)真解釋道,“那座熾麟仙君的洞府喚作耀光之境,方圓萬里極為寬廣?!?/br>“熾麟仙君本就是九巒界萬年難出的陣法大家,因而耀光之境中有頗多機(jī)關(guān)與陣法,無一不精妙無一不兇險。耀光之境又分內(nèi)中外三層,越往里層越兇險。這八千年來至多有人闖入中層與內(nèi)層交界之處,就不能再前進(jìn)分毫。”“外層是丹閣與靈植園,其中有頗多珍貴靈植與丹藥,甚至有人帶出了增元丹與九穹通天丸。”魏羽說完這句話后,原本寂靜的風(fēng)行舟內(nèi)越發(fā)呼吸可聞。增元丹可延長修士壽命一千載,不管練氣筑基抑或化神練虛都是如此。這壽命是實打?qū)嵉?,并不削減分毫。自有不少壽元將盡的大能不甘心坐化,拼盡全力想要尋得增壽之法。只此一粒丹藥,放在九巒界中就能惹出好一場腥風(fēng)血雨。至于那九穹通天丸就更加了不起了。即便一個仙竅不通的凡人服下此等藥之后,都能硬生生辟出九重仙竅直至元嬰期,可謂青云直上一步通天。這丹藥對修為更高的修士作用亦十分巨大,它甚至能讓一個金丹修士沖破層層阻礙直至元嬰期,什么天劫心魔全都阻礙不了分毫。煉制這兩種丹藥的草藥雖未絕種,卻也數(shù)量稀少一同由九巒九派精心看護(hù)。九派每隔千余年方能練出十粒增元丹與九穹通天丸,除非為門派立下極大功勞,否則斷難分到半粒丹藥。魏羽眼見所有人都被他說得怔住了,又神情平淡繼續(xù)道:“中層是藏器塔,我這條日行千萬里的風(fēng)行舟,就是從藏器塔中帶出來的,只算其中并不大好的一件?!?/br>足以比得上大乘仙君玄光速度的風(fēng)行舟,還只是藏器塔中并不好的一件。這些見多識廣十分高傲的沖霄劍宗弟子們,當(dāng)真愣住了。第75章魏羽悠悠道:“玄軻可算中品靈器,除卻速度飛快之外并無太大長處,所以我才說它是藏器塔中并不大好的一件?!?/br>沖霄劍宗之所以派魏羽這個攬月殿主特地送六位小輩一程,固然由于玄軻風(fēng)馳電掣極為迅捷,也因為他一千余年前也曾進(jìn)過熾麟仙君的洞府,對其中情形知之頗深。“藏器塔共分七層,一二層貯藏上品玄器,三四層收納絕品玄器,五六層為上品靈器,七層有絕品靈器。有修士還說他甚至碰到過傳說中的仙器,卻并無福緣取走它?!?/br>“至于最里層,傳言中卻有這座耀光之境洞府的鑰匙。誰能取得那耀光之匙,誰就是整座耀光之境的主人。只是八千余年間從未有人能進(jìn)入其中,這傳言是真是假誰也不知?!?/br>固然劍修全憑掌中一口飛劍應(yīng)敵,極少借助外物。然而乍一聽聞此等令人腦??瞻缀粑贝俚膶毑鼐驮谇胺讲贿h(yuǎn)處,依舊讓好幾個人瞪大了眼睛捏緊了手指。有了這座耀光之境,他們定能仙途無礙一路順行無阻,九天之上亦可去得,就連破界飛升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楊虛言也忍不住幻想,他喃喃自語道:“如果耀光之境是我的,我定要取出百萬塊靈石疊成塔,一定能堆到天上去?!?/br>這幼稚話語讓魏羽會心一笑,隨即他又不冷不熱地說:“年輕人心氣高是好事,然而你們卻先得活下來。”他這句話卻給在場各位小輩澆了好一盆冷水,激得他們發(fā)熱頭腦立時開始冷卻。顧夕歌卻并未這句話嚇唬住。他撫了撫掌中的照影,那素白飛劍周身驟然涌起的是戰(zhàn)意與堅定。“可惜紀(jì)師弟不在,他對耀光之境的事情倒比我知道得更多些?!蔽河鸷鋈徊辶艘痪湓?,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匯集在顧夕歌身上。那面容端麗的青年長睫輕輕顫抖了一下,卻也情不自禁地想如果師尊隨他一起來了,事情又該是何種發(fā)展。固然紀(jì)鈞無法進(jìn)入那洞府之內(nèi),但顧夕歌只要一想到師尊在門外遙遙等著他,他的一顆心便不再惶恐不安而是有了安放之處。說不準(zhǔn)那耀光之境中,還有解決師尊心魔災(zāi)的丹藥。顧夕歌心中忽然涌起一個極荒誕的念頭,他撫劍的手指停止了一瞬。前世師尊渡劫并未來得這般迅捷,那難纏至極的心魔災(zāi)直至紀(jì)鈞仙逝時也未來臨。是自己重生一世,隱隱攪亂了天時天命,才引得紀(jì)鈞心魔纏身只能閉關(guān)不出。顧夕歌心頭剛涌起一絲愧疚,就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滅。多想無益,倒不如仔細(xì)琢磨如何從陸重光手中硬生生搶走那把耀光之匙。他倒要看看,究竟是那天命之子的氣運(yùn)更強(qiáng)些,還是自己重活一世的精密算計更了不起。此時沒人敢找顧夕歌搭話,即便與他關(guān)系最好的楊虛言亦是如此。他這位容貌端麗比女子更絕艷的小師兄周身涌起的是劍意亦是戰(zhàn)意,那劍氣氣貫長虹直沖云霄,攪得晦暗不明的天空都沉靜了一瞬。現(xiàn)在的小輩當(dāng)真了不起,他在金丹期時尚未有如此修為吧?魏羽悠然望著從穹頂飄落的紛紛細(xì)雪,亦沒有再說半句話。魏羽的話頗有自謙之處,玄軻只行了八個時辰就到了開銘山下。此時的開銘山人聲鼎沸無比喧囂,似乎整個九巒界的修士都聚集在此地。有看熱鬧的人亦有要進(jìn)洞府的修士,還有趁機(jī)兜售各類法寶丹藥的商人。拉幫結(jié)伙者有之,打探消息者亦有之,還有人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某位衣著華麗神情懈怠的修士想要渾水摸魚。時不時有人大喝叫嚷橫眉怒目,有人輕聲細(xì)語神情狡詐,還有男女修士兩情相悅眉目傳情。各色人等各類眾生均匯集在此這開銘山下,好一幅仙道眾生相。尋常修士總鄙薄凡人俗念未斷劣根太重,然而真到了緊要關(guān)頭,所謂修士亦不比凡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