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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巒界都翻個天。”紀(jì)鈞,這人倒是個難纏的對手。原列海眸中寒光驟起,隨即卻冷然搖頭道:“紀(jì)鈞的劍陣再厲害,他依舊只是一個練虛真君而非大乘仙君,又如何能傾覆整個九巒界?若他當(dāng)真敢出手,到時自有老祖宗們對付他。區(qū)區(qū)一個練虛真君而已,即便到了最壞的情況也絕翻不了天?!?/br>“且他為了那心魔災(zāi)閉關(guān)修煉三十余載,能不能順利渡劫還是兩說,世侄女自然不必?fù)?dān)心他?!?/br>那就好,只要紀(jì)鈞不追究這件事,白青纓就絕不害怕殺了顧夕歌。百余年前此人不識好歹拒絕了白青纓,她雖已看破放下卻始終不能忘卻。白青纓以情入道,她的情心亦是她的道心。那段經(jīng)歷已然化為一道淺淺傷疤橫斜于白青纓道心之上,雖不疼痛卻時刻提醒著她曾經(jīng)的自視甚高與慘遭拒絕。更何況,陸重光滿心滿念記掛的全是顧夕歌。那人明明對重光冷言冷語毫不動心,陸重光依舊癡心不改緊追不舍,這又讓白青纓何能甘心?自己師兄不要的男人,白青纓卻視為珍寶舍不得其傷心分毫,著實(shí)悲哀又著實(shí)可笑。然而白青纓又有什么辦法?是這奇異至極的情劫與天命逼得她不得不如此,只要顧夕歌一死,白青纓自有千百種方法奪回陸重光的心。她雖與陸重光相識不久,卻已然看透了自己未來道侶的涼薄心性。顧夕歌若是死了,陸重光固然會傷心固然會難過,卻決計不會久久掛礙于心不能忘懷。男人狠心一些冷漠一些也絕沒什么關(guān)系,白青纓到時自有方法能引得陸重光對她癡心不已絕難忘懷。為了自己,為了重光,為了白原洪三家,已然足夠白青纓將顧夕歌的生死輕輕拋去一旁,如同拂開一粒礙眼至極的小石子。白青纓終于不再猶豫,她自袖中摸出了一卷頗為古老的卷軸,一寸寸將之徐徐展開。那卷軸顏色泛黃普通至極,仿佛與凡間那些普通之物并無區(qū)別。然而等白青纓徹底將其展開之后,這座耀光之境的詳細(xì)地圖卻完完好好地浮現(xiàn)其上,無一不詳細(xì)無一不精妙。“我拜入沖霄劍宗之前,娘親曾將這寶物交于我,說耀光之境中必有我的機(jī)緣?!卑浊嗬t輕聲道,“此物卻是熾麟仙君當(dāng)年贈與我白家的,開啟之后便可將耀光之境中所有帶著入境玉牌修士的行蹤顯示其上,絕無半點(diǎn)例外?!?/br>“這稀罕寶物卻只能用上三次,這次就是最后一次。為了天命與我三家,倒也值得?!?/br>白青纓念動咒文,幾十個或大或小的微小人影就懸浮于卷軸之上。觀其眉目衣著神態(tài),竟與每個修士全然相同。那幾十個人影中,卻有二人比其余人影額外大了一圈,周身靈光也額外濃厚些。這意味著,那二人身上的入境玉牌比其余修士多出許多。原列海定睛一瞧,那二人正是他們方才談?wù)摰年懼毓馀c顧夕歌。“世侄女,看來你這位顧師兄絕不簡單?!痹泻]p聲道,“耀光之境決不能讓沖霄劍宗沾染一分一毫,我們要盡快動手?!?/br>素衣女修毅然決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遭氣氛卻如同死寂一般。那五名一直旁觀從未出聲的煞滅宗弟子已然明白自己兇多吉少。他們知道了這么多的秘密,除非肯以心魔為誓替三大世家賣命,否則決計活不下來。沒人愿意平白無故失去自由,凡夫尚且如此,修士就更不用提了。事已至此,他們不由齊齊望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趙蒼,倒有頗多怨懟之色。正是這人從煞滅宗選中他們五人,眼下又將他們賣了個干干凈凈,又如何讓他們不怨?細(xì)眉細(xì)目的趙蒼卻仿佛沒有注意到同門憤恨的眼神,他只是低眉順目看著地上的泥土,十成十的順從與卑微。原列海瞧見此情,卻只是暗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由此便好,如此最好。第89章顧夕歌捏著一枚玉牌暗自沉思。他忽然將那枚玉牌舉向空中,稀薄的日光穿透了白玉,將其中脈絡(luò)折返映照得一清二楚。這枚白玉入手瑩潤質(zhì)地?zé)o瑕,已然是凡間萬金難求的寶物。更奇異的是,其脈絡(luò)起伏竟隱隱約約構(gòu)成了一個“麟”字,筆力雄渾氣吞山河,每一橫每一豎都清晰可見。盈盈藍(lán)光如螢火般,襯得那“麟”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其中玄妙之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顧夕歌只瞧了一會,就將那枚玉牌重新收了起來。過了三日,他又收集了三枚玉牌。此番卻再沒有前幾日那般好的運(yùn)氣,輕而易舉便能搜到十四枚玉牌。卻是耀光之境頗為廣大,比之沖霄劍宗坐落的蒼巒山亦不損色。那百余名修士一散入這耀光之境中,恍如一捧細(xì)沙倒入溪流,蹤跡難尋全看自身運(yùn)氣如何。盡管顧夕歌大乘期神識全開,依舊只找到了零星幾枚入境玉牌,他卻半點(diǎn)也不著急。橫豎還有兩個半月,憑借這百余年的謀劃,他定能得償所愿。正當(dāng)顧夕歌低頭沉思之時,他卻聽得識海中傳來一聲微弱卻急促的呼喚。“師兄,顧師兄……”那女子呼喚若有似無,每個字卻都帶著不容否決的急迫與懇切,“我碰到了六名煞滅宗弟子,學(xué)藝不精不是他們對手,還望師兄出手相救?!?/br>白青纓,向他求救的人竟是白青纓。顧夕歌當(dāng)下眸光一暗,卻不動聲色回復(fù)道:“白師妹再撐些時間,我很快就到?!?/br>不管白青纓是否真的遇到危險,于情于理顧夕歌都合該瞧上一瞧。不僅因?yàn)槿菁w對他恩情難報,更因?yàn)榘浊嗬t說還有六名煞滅宗弟子在,只這樁事情就值得顧夕歌走上一趟。那入境玉牌自然是越多越好,至于白青纓,顧夕歌只是順手保她一命罷了。一道白色劍光驟然拔地而起,驚得地面的草葉翻飛傾覆,好一刻才重新站起身。等顧夕歌隔著幾十里神識一掃,卻只見白青纓被困在一處血色牢籠中,周遭就是密密麻麻成千上萬只煞魂,個個兇神惡煞似要將那素衣女修一口吞下。白青纓只撐開幾重薄而又薄的銀色劍陣對敵,情況已然頗為危機(jī)。她雖未驚慌失措,卻面色蒼白瞳孔無光,顯然是勉力支撐,隨時都有可能被那數(shù)萬頭煞魂一擁而上吞個干干凈凈。那幾個煞滅宗弟子卻并不想立刻要了她的命,只如貓捉老鼠般逗弄她,惡劣又可恨。“小娘子美姑娘,你還反抗什么?你不過金丹一層,修為低微且只有一個人。”有個煞滅宗弟子特意拉長聲調(diào)說,“而我們六個人中最低的都有金丹三層修為,趙師兄更是金丹七層,倒不如乖乖投降也免受皮rou之苦。”他話音剛落,就有人響應(yīng)道:“你若不投降也沒關(guān)系,遲早我們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