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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br> “你怎么一點都不激動呢,這么大的好消息欸!” 初愿耷拉著腦袋,困的快要昏過去了:“你說轉(zhuǎn)學(xué)生來了, 老師會給我們放假嗎?” “你在想什么呢,當(dāng)然不可能了?!?/br> “那這算什么好消息?!?/br> “就,你不覺得我們?nèi)缤浪话愕纳罾?,忽然出現(xiàn)一件新鮮事,是很值得高興的消息嗎!” “唉?!毙」媚锍蠲伎嗄?,“如果我的生活,都是跟星期天一樣的死水,那我就真的太高興了?!?/br> “……哦?!?/br> 總之,一整個早自修,許露露關(guān)于新轉(zhuǎn)學(xué)生的新聞引起了周圍一圈人的好奇,卻唯獨沒在初愿心里留下任何波瀾。 她滿心滿腦都是小賣部里的鮮rou粽子八寶糕子關(guān)東煮子,整個人撐在桌子上蓄勢待發(fā),只待下課鈴聲一響,就沖出去覓食。 “叮鈴鈴鈴——” “露露幫我交下作業(yè)如果等會兒上課我遲到了你就跟老師說我拉肚子了馬上回來!” “啥玩意兒?” 許露露轉(zhuǎn)回身,旁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 ...... 而就在初愿離開教學(xué)樓飛奔向小賣部的下一秒,班主任就領(lǐng)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走進(jìn)了教室。 他站在講臺上,拍了拍手:“同學(xué)們,安靜安靜,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叫陳念,大家歡迎?!?/br> 新同學(xué)眉目俊朗,勾唇時唇角弧度就像在壞笑,是個很引人注目的帥哥。 喧鬧聲中頓時響起噼里啪啦一陣掌聲。 擅長速戰(zhàn)速決的班主任并沒有多耗時間的想法,環(huán)顧了教室一周,最后朝第三排正中央的許露露一指:“陳念,你坐這里,許露露,你搬到講臺旁邊來?!?/br> 女生頓時苦瓜臉:“老師,我能不坐講臺旁邊嗎?” “不能。數(shù)學(xué)老師都跟我說好多次了,上課不聽課,你給我在講臺旁邊好好呆著!” “.....哦?!敝x特媽惹法克。 陳念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書本校服一概沒有,就懶洋洋地靠著桌子,等許露露磨磨蹭蹭地搬東西。 他看向她旁邊的空椅子,以及椅子上的杰尼龜抱枕,挑了挑眉,開口問:“你同桌是男是女?” 語氣里帶著點頤指氣使的味道,絲毫沒有面對陌生人的客氣。 “女、女生。” “長得好看嗎?” “???” 許露露被問的一愣,片刻后才遲疑地點點頭,“好看……好看?!?/br> 那就是不好看了。 陳念頓時意興闌珊,對自己未曾露面的杰尼龜同桌失去了興趣和好奇。 那廂,餓的發(fā)昏的小初愿在小賣部吃掉了一個粽子,半碗關(guān)東煮,一個小糯米團(tuán),還有一杯甜豆?jié){,心滿意足地摸著自己的飽飽的肚子踱步回到教學(xué)樓。 然后她走到教室門口一抬頭,就呆住了。 自己的座位旁邊,正坐著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生。 而原本應(yīng)該坐在那兒的許露露,卻搬到了講臺旁邊,此刻正眼角帶淚地看著她,神情就如同祥林嫂一般哀愁。 她腦子里忽然想到了早讀課時,許露露跟她說的那個“我們要有新轉(zhuǎn)學(xué)生啦”的八卦。 “初愿,快上課了,你怎么不進(jìn)去呢?” 第一節(jié)正是物理課,班主任拿著教案走過來,奇怪地拍了拍呆立在門口的小姑娘。 “老師?!?/br> 小姑娘差點沒蹦起來,伸手指著那個陌生的少年,小奶音里不自覺就帶上了幾分質(zhì)問,“我的同桌呢?” “你的同桌?你的同桌不就……啊,你剛才可能沒在,我們班新來了一個同學(xué),跟許露露換了個位置,喏,他以后就是你的新同桌了?!?/br> 什么?! 什么東!西! 換同桌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能在她出去吃關(guān)東煮的時候就這么隨便地決定了呢! 沒有了許露露,以后上課畫畫的時候,誰幫她探測老師? 英語課文忘了背的時候,誰替她打掩護(hù)? 芒果干吃膩了的時候,誰用草莓干跟她做交換? 這簡直就是比晴天霹靂還要霹靂的大霹靂! “好了好了,都打鈴了,快回去上課。” “……哦。”謝特媽惹法克。 如果可以的話,初愿真希望自己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 越死越好的那種死水。 . “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幾月份出生的呀?” “你這個吉尼龜抱枕挺好看,在哪兒買的?” “嘖,看不出來啊,你畫畫畫的這么好呢?!?/br> “你畫的這是什么?” “對了,你打游戲嗎?” …… 換了新同桌不到一個小時,初愿已經(jīng)在腦子里對比出了許露露的一百個優(yōu)點。 她覺得這個叫陳念的男生真的太!煩!了! 一張嘴巴叭叭叭地說個不停,看起來很想跟她打好關(guān)系的樣子,但老師走到她身邊了也不提醒她。 于是她一個上午被化學(xué)說了一次,被英語老師說了一次,又被物理老師說了一次。 最后成功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批評了一頓。 小姑娘拖著一張檢討書的懲罰回到座位,滿臉不高興,只覺得今天諸事不順,生活對她簡直太殘忍。 陳念靠著椅背看她,單手托腮,姿勢倒是很帥氣,唇角那絲壞笑也非常迷人:“怎么了?被老師罵了?” 初愿用極大的力道寫檢討,筆尖在單薄的紙張上發(fā)出充滿怒氣的“噠噠噠”,也沒抬頭,就回了他一個冷硬的“嗯。” 陳念第一次見到生氣起來也那么可愛的小姑娘,饒有興趣地逗她:“老師還罰你寫檢討了?” 初愿沒理他,用力地寫著“我以后一定會認(rèn)真聽課,好好學(xué)習(xí),我再也不在課上畫畫了……” 寫著寫著都快哭出來了,每一根頭發(fā)絲兒都在表達(dá)著自己的憤怒。 “喂,別氣了。我這兒有大白兔奶糖,你吃不吃?” “我非常討厭大白兔!” “那你喜歡什么?” “金絲猴?!?/br> “……” 陳念摸了摸鼻子:“你很喜歡漫畫???” 小姑娘沒回答。 “那你有喜歡的漫畫角色嗎?” 還是沒回答。 男生卻絲毫不氣餒,怡然自得地把話題繼續(xù)下去:“我喜歡海賊王,你看過海賊王?我以前文藝匯演還演過路飛呢,他……” “啪”的一聲,初愿放下了筆,抬頭盯著他: “我喜歡伊麗莎白,路奇,齊木楠雄和沉睡的毛利小五郎?!?/br> “哦,感覺風(fēng)格都不太一樣啊,你為什么喜歡他們呢?” “因為他們不說話?!?/br> “……” 總而言之,在陳念看來,初愿是他見過的最難啃的一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