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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衣著時(shí)髦的青年,面容被口罩遮住,肩上還靠著一個喝醉了的,埋在青年胸膛上看不清臉。夜里黑,滴滴司機(jī)從后車鏡里沒看清楚,只問了句:“去哪兒?”姜珩扶著沈浮白坐到車后座上,報(bào)出地址:“南園小區(qū)?!?/br>司機(jī)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那可是著名的有錢人聚集地:“那里我進(jìn)不去。”高檔小區(qū),安保做得很好,外來車輛都不給入。“沒事,開進(jìn)去,我刷臉?!苯竦皖^看已然在他懷里睡過去的沈浮白,抱緊了些。嚴(yán)格說起來,整個南園小區(qū)都是他家的樓盤。姜珩在這兒有一處房產(chǎn)。當(dāng)然他的房子多了去了,選擇在這里完全是因?yàn)榫徒瓌t。司機(jī)聽著這壕氣沖天的話,默默發(fā)動車子,踩下油門。二十分鐘的車程,滴滴車果然在南園小區(qū)的門口處被升降桿攔下。姜珩降下車窗,將口罩稍稍往下拉了些。窗臺里的人看了一眼,立馬放行。姜珩又把口罩拉回去,車窗緩緩上升關(guān)閉。車開到一區(qū)二棟樓下,姜珩下車,然后把沈浮白也抱了下來。抱下來的時(shí)候,沈浮白的臉在路燈下被照得很白。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也可以窺見容色的瑰艷?,摪浊迨莸氖滞笏伤纱瓜拢扛种付际[白如玉。漂亮得像個瓷娃娃。司機(jī)看著男人把那個過分美麗的青年抱上樓,啟動車子掉頭離開。他越想越覺得眼熟,開出一段距離后突然想起,這不是他女兒天天追的那個大明星么!-姜珩輸入密碼進(jìn)了屋子,打開燈,客廳里瞬間亮堂起來。他把沈浮白放到沙發(fā)上,去廚房煮醒酒湯。等醒酒湯煮好喂完,沈浮白總算清醒了點(diǎn)。也只是一點(diǎn),還處于半醉的狀態(tài)。他剛睜開眼就被明亮到刺目的燈光給弄得又閉上了,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姜珩就在眼前,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沈浮白暈暈乎乎地?fù)纹鹕眢w,按了按后腦勺:“我喝醉了嗎?”姜珩嘆氣:“是的,你醉了。”沈浮白茫然:“那我現(xiàn)在醒了嗎?”姜珩:“沒有,你現(xiàn)在在夢里,你繼續(xù)睡?!?/br>沈浮白點(diǎn)點(diǎn)頭,躺下去,閉上眼,睡覺。三秒后他又坐起身:“我現(xiàn)在還在夢里?”很明顯,酒還沒醒。一碗醒酒湯已經(jīng)灌了下去,接下來也只能好好休息,一覺睡到天亮,明早就能徹底清醒了。姜珩哄他睡覺:“是,你還在夢里??焖??!泵獾妹髟缙饋眍^疼。沈浮白卻沒再躺下去,他定定看著姜珩,然后又環(huán)顧四周。姜珩這棟豪宅裝潢是歐式華麗風(fēng),無論是身下金色真皮的沙發(fā)還是地上鋪陳的昂貴地毯,又或是墻上裝飾的壁畫、茶幾上擺設(shè)的鼻煙壺,都充斥著nongnong的金錢氣息,又不是堆砌在一起的暴發(fā)戶式審美,布局恰到好處,每一處都引人注目。當(dāng)然,最耀眼奪目的就是眼前的姜珩了。沈浮白瞇了瞇桃花眼,深沉地盯著姜珩。姜珩被盯得發(fā)毛,疑心是沈浮白看穿了。沈浮白忽然笑了:“果然,夢里什么都有。有錢,有大房子,還有……”他直起身子撲到姜珩身上,摟著他脖頸,低聲道,“有珩珩?!?/br>姜珩攬著他的腰,低眸望著沈浮白昳麗的眉眼:“夢到我了?”“是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币庾R不清的沈浮白笑得慧黠又天真,“我天天想著你呢。”姜珩低問:“夢到我什么?”“你今天的話怎么這么多,你以前都不說話的……”沈浮白嘟囔著。姜珩覺得嗓子有點(diǎn)干:“那我不說了?!?/br>“不,你說話?!鄙蚋“最~頭抵著他的肩膀,悶在他懷里,“我喜歡聽你的聲音。我喜歡你說話,我以前做的夢從來沒有這次真實(shí)。我都抱不到你……”姜珩抱緊他:“浮白,我是真的。”他不知道沈浮白為什么會說這些話。他們從初識開始,到確定戀愛關(guān)系,從未有一刻分離。他只能把這一切歸咎為浮白酒后的不安全感。沈浮白抬起眼:“真的?”姜珩:“不信你摸摸,真不真實(shí)?!?/br>沒什么比他們此刻親密無間的擁抱更有說服力了。“好像是誒。觸感好真?!鄙蚋“啄罅四蠼竦母觳玻拔以靿裟芰τ謴?qiáng)大了嗎?”姜珩哭笑不得。這都醉成什么樣了。沈浮白像是突然下定什么決心似的:“既然是夢里……那我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他自問自答,“嗯,什么都可以,反正是個夢?!?/br>姜珩:“什——”他一個“么”字還沒說出口,沈浮白忽而一個用力,把他推到沙發(fā)上,翻身坐他身上就開始脫衣服。一件外套落地。姜珩:“浮——”沈浮白彎下腰,捧住他的臉開始親吻,堵住他的一切話語。姜珩:“……”青年長長的睫毛擦過他的鼻尖,撩得人心癢。瀲滟的眸光里含著柔柔水色,殷紅的唇瓣紅過他花園里任何一朵玫瑰。姜珩在一瞬間啞口無言。沈浮白直起身,又去解他腰上的皮帶,還想去拉拉鏈。姜珩啞聲:“浮白,你清醒一點(diǎn)?!彼F(xiàn)在很驚恐。浮白在做什么春秋大夢?!不是。浮白在做什么春夢?!沈浮白置若罔聞,將拉鏈一拉到底,俯下了身子。姜珩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指攏進(jìn)了沈浮白的發(fā)間。他神情復(fù)雜地望著跪坐在他腿上的青年,最終闔上眼,呼吸急促了幾分。明月高懸,星河漫天,陳酒入味,沾之即癮。但愿長醉,不復(fù)醒。-沈浮白清醒了。他喝了酒。但是沒有斷片。他清醒地記得他是如何豪言壯語花式買房,也記得他誤把現(xiàn)實(shí)當(dāng)做夢,不知羞恥地按著姜珩刷新下限,還記得姜珩最后把他抱到樓上臥室的時(shí)候,他還纏著人在胡說八道。他說了什么?沈浮白放空的眼神漸漸聚焦。他說——“珩珩,你讓我再嘗嘗?!?/br>嚇得姜珩給他漱完口扔床上蓋好被子就跑了,都沒敢跟他睡一張床。回憶結(jié)束。沈浮白痛苦地閉上眼。每天醒來都丟人丟出新高度。-“叩叩——”房門突然被打開,姜珩站在門口,鎮(zhèn)定地看著他:“下樓吃早餐了?!?/br>“啊……”沈浮白坐在床頭,愣愣的,“等會兒,我去洗個臉漱個口?!?/br>不知道是哪個詞戳動到姜珩敏感的神經(jīng),姜珩怦地關(guān)上門,落荒而逃。五分鐘后。沈浮白對著面前豐盛的早餐——吐司,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