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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有蝶(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著上面的墨香。

李抒瀾吻他時總是很溫柔,帶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涼薄。柔軟的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吻過那朵花,輕輕舔舐著花苞中伸出的牙齒,那朵花便在吻中緩緩綻開。

許斂抓緊了那頁書,上面是他不認(rèn)識的古老字體。

上衣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褪下,他的臀rou被李抒瀾捏在了手中,修長的手指不疾不徐地開拓著后xue。

許斂揚(yáng)起臉,他面前的并未關(guān)緊的窗戶在風(fēng)中輕輕搖擺,宮女娉婷倩影落在窗紙上。他有些著急地抬手要把那扇窗戶關(guān)嚴(yán),李抒瀾卻握住了他的手,曖昧地十指交纏。

“斂兒,沒事,”李抒瀾溫?zé)岬暮粑鼡湓谒?,“她們看不見,這里只有你和我?!?/br>
墨藍(lán)色的蝴蝶在窗欞間蹁躚,翅膀帶起的風(fēng)像是攪亂了水中倒影,讓一小片景色有細(xì)微的扭曲。

李抒瀾的蝴蝶把他們隔絕在了這一方虛幻如夢的天地中。

“抒瀾……”被進(jìn)入的時候許斂握著李抒瀾的手吻了他的手背,眼尾那抹輕紅艷得像滲出了血珠,一聲一聲地輕喚,“抒瀾,抒瀾,抒瀾。”

“嗯?”李抒瀾慢慢頂進(jìn)最深處,另一只手撫琴般撥弄著許斂的發(fā)絲,“我在這兒?!?/br>
“你別走,”許斂絕望地輕吻著李抒瀾的手背呢喃,“別走……”我好像真的特別喜歡你了,真的特別喜歡你。

李抒瀾的睫毛很長,他垂下眼簾時把眼中的光芒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看不清是什么情緒。

這場溫柔的纏綿,長得像過了一輩子。許斂軟軟地依偎在李抒瀾懷中,手指纏繞著他一縷發(fā):“抒瀾,抒瀾,抒瀾……”

李抒瀾提起筆重寫被許斂蹭亂的那頁紙,好笑地問:“怎么了?”

“抒瀾,”許斂像個小孩兒一樣,不安地揪著他的頭發(fā),“你原名就是叫李抒瀾嗎?”

李抒瀾手中筆頓了一下,淡淡道:“斂兒想給我換個名字嗎?”

“我只是……只是……”許斂把那些沒理由的惶恐壓回心底,“我想我們的孩子,該叫什么名字?!?/br>
李抒瀾放下了筆,認(rèn)真地抱著許斂,凝視著他的眼睛:“斂兒,你想做什么?”

“我的小怪物死了……”許斂緊緊把他的發(fā)絲攥在手指間,聲音沙啞,“我不能……我不能讓它就這樣死了?!?/br>
李抒瀾輕嘆了一聲,把許斂的臉按在懷中:“別做傻事?!?/br>
許斂在他懷里使勁搖頭:“我不傻?!?/br>
李抒瀾輕笑了一聲:“小傻子,你傻透了?!?/br>
許斂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為這聲寵溺的小傻子紅了臉,小聲說:“抒瀾,我想懷上你的孩子,很想很想?!?/br>
李抒瀾微微挑眉,捉起許斂的手腕按在脈搏上。

許斂以為他在裝模作樣開玩笑,也笑嘻嘻地配合著乖乖不動。沒想到李抒瀾沉吟許久,清俊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絲克制不住的笑意,故作責(zé)備地看向許斂,溫聲說:“以后可別來我這里胡鬧了?!?/br>
許斂愣?。骸拔摇摇?/br>
李抒瀾輕撫著他的小腹:“前三個月胎兒不穩(wěn),還是小心些為好。”

“我我我真的???”許斂歡喜得語無倫次。

李抒瀾只是笑,那笑容溫柔又克制,但許斂看他眼神,應(yīng)該也是十分歡喜的。

水亭中的人在釣魚,烏列看著那只握桿的手,心想他的手真穩(wěn),那么長的魚竿在他手中居然一顫都不顫。

“烏列,”亭中人開口,“你覺得抒瀾怎么樣?”

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烏列本就對中原話一知半解,當(dāng)下更是摸不著頭腦,只好沉默以對。

亭中人也不惱,笑著問:“你覺得他長得怎么樣?”

烏列詞匯有限,想了半天也只擠出“好看”二字。

“你說得很好,”亭中人鉤上咬了魚,他也不收桿,任由那魚掛在魚鉤上,在水中拼命掙扎,“任何人見了他,都只說得出好看二字,這是我最喜歡他的地方?!?/br>
魚鉤上那魚掙扎得太厲害,口中已經(jīng)飄出了血絲。

烏列皺眉:“主人,這魚快死了。”

亭中人笑了一聲:“烏列,這魚若是死了,你覺得可是我的錯?”

烏列總是很難理解主人的一些話,好在主人也不需要他理解。

那只魚不再掙扎,不知是累了還是死了,掛在魚鉤上隨水波輕輕搖晃著。

亭中人揚(yáng)起魚竿,把那只可憐的魚摘下來,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烏列,抒瀾好看,那你覺得,斂兒如何?”

許斂坐在一株巨大的瓊花下,相傳這棵花是先祖立國是栽于此地,與國同壽,已有百年。

花瓣在微風(fēng)中飄落,落在他的衣擺和發(fā)上,倩影翩遷,潔白如雪。但裸露在外面的粗大樹根下爬滿了蟲蟻,腐爛在陰影中悄無聲息地漫延開來。

皇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許斂只披了件薄衣,衣擺下露出白皙纖細(xì)的小腿。

他仰頭看著那些飄落的花瓣,輕輕閉上眼睛,于是潔白的花瓣就落在了他眼尾的輕紅上。

“方公公,去給斂王殿下披件衣服?!被噬侠涞亻_口,眼睛從許斂的眉心滑落到鼻尖,再到嘴唇,下巴,修長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再往下的肌膚被衣衫擋住了,但皇上知道底下的腰肢有多纖細(xì),曾在他掌心柔軟地扭動過。

大太監(jiān)忙派人去取了見軟綢的衣裳,捧著衣裳輕手輕腳地來到許斂身邊輕輕給他披上,小聲說:“殿下,莫著涼。”

許斂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大太監(jiān):“皇兄又在哪個角落里盯著我呢?”

皇上輕咳了一聲,大步走出來:“斂兒,坐在樹下干什么,衣服都臟了?!?/br>
許斂故意不理他,兩眼只盯著樹上落花。

皇上伸手在他眼睛上方擋住了飄落的花瓣:“小心灰塵掉到眼睛里。”

許斂看著他的掌心,那些紋路因?yàn)槌D晡談Ρ荒サ每床惶宄恕TS斂抬手,瑩白如玉的指尖輕輕戳在皇上粗糙的掌心里,壞心眼地?fù)狭藫稀?/br>
皇上干脆捂住了他的眼睛:“胡鬧什么?!?/br>
許斂哼了兩聲:“不想理你。”

“朕是你想不理就能不理的人嗎?”皇上理直氣壯地說,“起來,去屋里穿好衣服?!?/br>
“不穿,”許斂故意氣他,“反正你都要給我脫了。”

隨侍的宮女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聾子瞎子。

皇上干脆把人打橫抱起來:“換上衣服,今天春狩,朕帶你去散散心?!?/br>
他記得許斂小時候很喜歡狩獵,但箭法差得要命,宮人只好把獵物用箭插死,在許斂射箭后迅速扔到落箭處,以此哄小皇子開心。

春狩在皇城北方的山林中,整片山地都被清理出來圍上柵欄,只有春狩時才會把飼養(yǎng)的虎豹等物放進(jìn)去。

可今日被運(yùn)進(jìn)去的卻并非獸籠,而是囚車。

許斂站在高處不解地看著,皇上從身后為他披上一件薄絨披風(fēng):“斂兒,走了?!?/br>
許斂不擅騎馬,于是兩人共座一騎進(jìn)了獵場。許斂這才看到被侍衛(wèi)追趕的并非虎豹,而是一個個披獸皮著彩繪的野人。

皇上寬大的胸膛緊緊貼著他的后背,手掌握著許斂的手引導(dǎo)他拉開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