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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花帶來的輿論壓力迫使女皇出宮祈福,當(dāng)她病倒后,作為藥引的丹皮剛好缺貨。這兩件事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自不必說。但狄仁杰始終固執(zhí)的認(rèn)為,最為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下毒,也與牡丹脫不開關(guān)系。因為牡丹不開花,導(dǎo)致龍顏震怒,原本擺放牡丹的位置換成了海棠。而且,這些含苞待放的海棠不是來自宮中,是莊嚴(yán)寺的人在集市上買來的,很有可能被人動過手腳。但如何利用海棠下毒,讓狄仁杰很是頭疼了一陣子。起初,他懷疑下毒的人是把□□藏在了花苞里,然后借著徹夜不滅的燭火催開花朵,使得□□散發(fā),讓人不知不覺中毒。可惜,他猜錯了。這番推演經(jīng)他親手證實不可行。但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方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女皇身邊所有耳目。不得已之下,他又去了一趟鬼市,還是纏住那個老鬼,問他知不知道關(guān)于□□的事。王浦被吵得不勝其煩,只得去翻他那本老掉牙的書。那本書破爛得厲害,幾乎碰一下就要散架,甚至有幾頁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的蠱蟲吃掉了。狄仁杰耐著性子陪他一起翻書,還被他嫌棄擋住了光線。終于,他們找到了線索。原來海棠花和迦南靈木相遇時,會產(chǎn)生一種劇毒,而中毒的癥狀與此時病榻上的女皇極其相似。□□并非實物,這倒是有些出乎預(yù)料。“迦南靈木是什么東西?”有所發(fā)現(xiàn)的狄仁杰興奮得兩眼放光,但他尚有不明之處,“中原可有此物?”王浦抓了抓腦袋,“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先帝曾經(jīng)一度沉迷木雕,有位自稱來自迦南的胡商帶來了一塊神奇的木頭,據(jù)說木質(zhì)硬如金銀,聲如玉石。”狄仁杰很感興趣的追問,“后來呢?那塊木頭在哪?”“不知道?!蓖跗植粺o遺憾的搖搖頭,“當(dāng)時正逢朝中立后之爭,先帝忙得焦頭爛額,早把這塊木頭拋之腦后了。要我說,你不妨去殿中省問一問,若是沒人討去把玩,應(yīng)該還在宮中。”給先帝的貢品,誰敢擅自開口要?狄仁杰篤定迦南靈木還在宮里。可惜,他又猜錯了。提起討賞之人,殿中省的人顯得欲言又止。狄仁杰從他們遮掩的言辭里聽出了什么,再仔細(xì)一想,最近是誰借住在莊嚴(yán)寺清修,那個名字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既然此事牽涉到那個人,就必須弄個清楚。如果那人也是下毒者的同謀,情況會比現(xiàn)在復(fù)雜得多,會有更多的人被卷進(jìn)來。狄仁杰感到了無形的壓力,如泰山欲頃。當(dāng)他再次來到莊嚴(yán)寺,人人都指望他能帶來好消息。可一聽說他要見薛懷義,大家面面相覷。連一向支持他的太醫(yī)令都有些不滿,“都這種時候了,狄大人你……”狄仁杰打斷了他,“我見他,是為了調(diào)查下毒一事?!?/br>眾人嘩然。狄仁杰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既未承認(rèn),也未否認(rèn),只是堅持要立即見到人。女皇病危,未免走漏消息,全寺皆被羽林衛(wèi)嚴(yán)令封鎖。狄仁杰要見薛懷義,需得到諸位許可。既然他說與案子有關(guān),有些人又巴不得那人失寵,當(dāng)即便同意了。見到薛懷義時,他正在誦經(jīng),背對著狄仁杰理也不理。狄仁杰知道他在想什么,沉聲道:“如果我是你,就會想盡辦法洗清自己,而不是任由別人胡亂猜測?!?/br>薛懷義放下木魚,“是你告訴他們,我與下毒之事有關(guān)?”“是?!钡胰式芩斐姓J(rèn),隨即又道:“但我并不認(rèn)為你參與了這樁陰謀?!?/br>薛懷義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為何?”“因為此事對你毫無益處。不管是誰要買通你來做這件事,給你的好處都不會比陛下給你的更多。直說吧,陛下是你唯一的靠山,她一旦出事,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br>關(guān)于這一點,看看那些一聽說他被卷入此事就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便知。薛懷義顯然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無奈的笑了笑,“難怪陛下常對我說,狄卿說話雖不中聽,卻是句句在理?!?/br>狄仁杰微微皺了下眉。他相信薛懷義不會做出弒君的蠢事,但不代表他能接受此人以色事君的身份,尤其還在他面前有意無意的炫耀自己與陛下的不尋常關(guān)系。對于狄仁杰來說,這簡直是對先帝的褻瀆。或許是察覺到狄仁杰的反感,薛懷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狄大人有事便問吧,在下知無不言?!?/br>“迦南靈木是不是在你手里?”“你說的是這個么?”略一沉吟,薛懷義便明白了他的來意,當(dāng)即摘下手上的佛珠,遞了過去。狄仁杰拿在手中仔細(xì)察看,果然與傳說中一模一樣,稀世難得的上好木質(zhì),難怪他會動心,特意向陛下討來。“你有這串佛珠的事,都有誰知道?”“我平日里喜歡把玩,要說見過的人應(yīng)該不少,旁人都道好,但知道這木頭來歷的,寥寥無幾。白馬寺未翻修前,我在寺內(nèi)講經(jīng),有一位高句麗的施主認(rèn)出了此物,當(dāng)即嘖嘖稱奇。”這便說得通了。狄仁杰總算理清了脈絡(luò),對薛懷義道:“這佛珠我要拿去借用,事關(guān)陛下生死,我也不便向你多解釋。”薛懷義識趣的點點頭,“大人拿去便是。”叮囑了一番今日所說不可對他人言,狄仁杰匆匆告辭而去。?☆、十? 回到鬼市,王浦正在熬藥。狄仁杰詫異道:“東來回來了?”說著,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并未見到任何人影。被煙嗆到的王浦咳了兩聲,沖他擺擺手。“那這是從哪來的?”狄仁杰掃了一眼桌上的藥材,丹皮他還是認(rèn)識的。王浦得意的哼了一聲,捋了捋他那又臟又亂的長胡須,“你也太小看我了,鬼市里還有我弄不到的東西?”狄仁杰無奈的看著他,“你不早說,東來也不必辛苦一趟了?!?/br>“要是沒有他,我能拿到東西嗎?”王浦露出一副虧你還是通天神探的表情,鄙夷的瞟他一眼,繼續(xù)看著泥爐里的火候。狄仁杰啞然失笑。他說的對,要是沒有裴東來引開暗處的注意力,只怕鬼市又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此暗渡陳倉,避免了不少麻煩,只是辛苦了裴東來,明里暗里都是活生生的靶子。藥熬好之后,狄仁杰本想自己送去,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交給了王浦。“我的目標(biāo)太大,一出門就會被盯上。”“那你找別人,我不去?!?/br>“為什么?”“我發(fā)過誓,有生之年,決不再進(jìn)宮?!?/br>“她在寺里,又不在宮里?!?/br>“那……那我也不去?!蓖跗譂M臉別扭,說什么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