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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到你……”“夠了!”蕭鳴冷聲打斷陳瑞琳的口不擇言:“他是你兒子?!?/br>“兒子,嘿!”陳瑞琳笑得已經(jīng)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模樣,從紳包里拿出一支細長雪茄熟練的點火,深吸一口,吐出煙圈:“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我自己想要的?”陳瑞琳笑著坐下,隔著一張辦公桌看向穩(wěn)健成熟的蕭鳴:“對了,那時候你也還小,我啊,那時候也年輕,嗯,剛從學校畢業(yè)就進了蕭氏企業(yè),有令人羨慕的工作,人也長得漂亮,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br>陳瑞琳翹著腿,又吐出一口煙圈,眼神迷茫:“我那時候,真的幸福?!?/br>“后來就遇上了我爸?!笔掵Q接口,有些無奈的揉揉眉心。十幾年前的事他只能查到一些,卻已足夠了解很多東西。“是啊,就遇上了那個禽獸?!笔赂羰嗄辏惾鹆盏恼Z氣里仍是帶著散不去的憎恨:“他不是人。”“他不擇手段害得我的戀人失去了工作,還放言不準任何一家企業(yè)接收他,逼得他負債累累,自己卻裝成救世主來為我男友還清債務,最后又以還債為借口逼迫我男友離開。然后,這個禽獸,竟趁我失意醉酒時對我……我不會原諒他!”蕭鳴無聲嘆氣,看著眼前的女人悲傷哭泣,發(fā)泄她壓抑了十多年的憎恨。“既然恨他,為什么要生下他的孩子?我明明看到你很疼愛那個孩子……”“我能不生下嗎?”陳瑞琳放下捂臉的手,眼角還帶著淚痕,發(fā)絲散亂,看起來竟有些猙獰:“我去醫(yī)院墮胎的時候被那混蛋截住,之后就一直被囚禁起來,我日夜哭泣,求他放過他,他卻不管不顧,找人形影不理的盯著我,不準我墮胎,直到那孩子生下來……我痛苦得要死。”陳瑞琳手握成拳重重擊在桌子上:“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所以,你就假裝愛上他,逼他跟我媽離婚?!?/br>“是啊?!标惾鹆招?,將長發(fā)梳理到耳后,情緒似乎恢復了些?!凹热晃乙呀?jīng)不幸,又怎么可能還讓他幸福?!?/br>蕭鳴點頭。“確實,蕭氏是兩個家族的合并企業(yè),你差點便毀了他大半的事業(yè)?!睂⒆郎系暮霞s推給陳瑞琳:“那么,這是你最后能從蕭氏拿走的東西,請盡快把握機會。否則,我將付諸法律?!?/br>陳瑞琳瞪著蕭鳴,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你……我說了那么多,你竟然還能狠得下心?你要知道,你們蕭家欠了我多少?你們已經(jīng)毀了我的過去,還想毀了我的未來?”“陳小姐,你必須明白一件事?!笔掵Q傾身,雙手交握膝前,高傲而冷漠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你早已沒有未來?!?/br>不容陳瑞琳反駁,蕭鳴繼續(xù)冷道:“論年紀,你早已不再年輕,對于你的美貌,請容我不客氣的說一句人老珠黃。你已經(jīng)脫離社會十多年,我不認為還有哪一家公司愿意聘請你。我想請問,陳小姐,你的存款還剩多少?失去這一百萬,是否還足夠維持你的生活?”“你……你……”陳瑞琳氣得發(fā)抖,卻只能罵:“你調(diào)查我?”蕭鳴說得對,她確實缺錢,所以她不能負氣離開。“如果不是為了陳希然,我也不想干涉你的隱私?!笔掵Q放軟了口氣。眼前這個三十七歲的女人,即使不化妝也仍是美麗的。她的臉天生便長得柔和,即便在生氣的時候,看起來也是很溫柔的樣子,所以父親才會一腳陷了下去,對著這張柔和的笑臉,分不清她感情的真假。“我一直很尊敬你,從過去,到現(xiàn)在。我一直覺得,在這世上,肯定再找不到那么溫柔美麗的母親?!笔掵Q搖頭:“原來到頭來,我也只是個以貌取人的笨蛋。所以?!笔掵Q將筆也推了過去,正色道:“我必須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一百萬已足夠應付你在國內(nèi)的生活,也足以讓你去拉斯維加斯找他。我相信你給他的那筆錢,完全足夠讓他在美國安排你富足的生活。我不想為難你,簽字吧?!?/br>“我不簽又怎么樣?”才一百萬,她怎么好帶著那么點去見他?她可是夸了??诘?。“法庭上見。Jelina,送客。”蕭鳴按下內(nèi)線電話,表示會談結(jié)束。“陳小姐,請。”蕭鳴話音剛落Jelina便已推門進來,冷淡而有理地送客。陳瑞琳咬咬牙,在合約上簽上名字,憤憤地接過支票起身離開。“陳小姐。”陳瑞琳走到門口,卻聽到蕭鳴叫她。停住,沒有回頭,不愿再次面對這個男人。聽到他低沉溫和的嗓音道:“當年你的戀人斐仁俊是因為出賣了公司機密才導致業(yè)界沒人愿意再聘請他,與我父親無關。還有,我的父親是真的愛你,在他帶你們回來之前,他已經(jīng)三年沒有歸家,蕭燃出生的時候他也沒出現(xiàn)?!?/br>陳瑞琳咬牙,走前兩步,又聽到蕭鳴說:“衷心希望你能幸福?!?/br>終于忍受不住地逃進電梯,按下關門的時候眼淚莫名便掉了下來。捂住嘴,無聲的哭泣。她什么都沒有了,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她只有那個人,只剩下那個人了。她要去找他,越快越好,她想見他!陳希然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入目是刺目的白,本能地顫了顫。眼前終于完全清晰,不出預料,他是在醫(yī)院病房里——在醫(yī)院來往十幾年,閉著眼睛他都能認得出。可是,為什么他會來醫(yī)院的?頭好暈,腦袋混沌地什么也想不起來。忍不住想動手揉揉,卻只覺臂上一痛,輕呼一聲,便聽到身旁有人說:“醒了嗎?別亂動?!币恢慌拇笳粕斐鰜頁崴念~,然后松口氣似地說:“好了,退燒了。”順著手臂上去,便看到蕭燃略帶憔悴的笑臉:“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疼?”疼……對了,他被車撞到了!陳希然臉皺成一團,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雌饋硭且≡毫耍趾湍_那么疼,肯定走不動!可是住院都要住很久的,只有他一個人……眼睛不住地左右看,被蕭燃按?。骸安灰獎樱⌒某兜絺?。要找什么?”“我的手機呢?”陳希然擔心的問。被車撞到的時候他還拿著手機呢,不知道有沒有摔壞。“這里?!笔捜俭w貼的把手機放到他枕旁,讓他隨時看得到。陳希然便抿著嘴笑起來,暗暗的松了口氣。雖然不是自己要的,不過他也算是聽mama的話住院了,不知道m(xù)ama會不會打電話給他?“希然,有沒有想吃的東西?”蕭燃問:“你睡了一天,餓了吧?”陳希然搖搖頭,他一點都不覺得餓。蕭燃笑了笑,為他掖好被角:“那就先睡一下,等精神好了再說?!?/br>陳希然不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蕭燃。蕭燃看他強撐著精神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伸手蓋住他眼睛:“睡覺。我在這里陪你?!标愊H粡埩藦堊欤瑳]有說話。雖然百般不愿,畢竟精神太差,強撐了幾分鐘,還是支持不住睡了過去。醒過來又不知是什么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病房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