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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車頭大步流星地朝著自己走來。“你想干什么?”顧亦寧神色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言臨神情自若地說:“跟你回家?!?/br>“你跟我回家干什么!”顧亦寧不自覺地拔高了自己的音量。“一般看完恐怖片的當晚,我都不敢自己一個人呆著?!毖耘R特別耐心,并有理有據(jù)地解釋道,“電影是你說要看的,所以你要負責?!?/br>顧亦寧用充滿質(zhì)疑的目光打量著他:“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鬼?”更何況,他們看的是國產(chǎn)恐怖片啊,不論過程多有詭異,最后都是人為的,壓根就沒有鬼好嗎?不過之前言臨在醫(yī)院陪夜的時候,似乎也是不敢自己一個人去廁所的……“怕鬼不分男女,你不能帶有性別偏見?!毖耘R義正言辭道。“……”顧亦寧在做最后的掙扎,“你meimei不是還在家里嗎?”言臨淺淺一笑,不像是感慨,更像是在慶幸:“那丫頭談了戀愛就搬出去住了。”于是顧亦寧最后的借口都沒有了,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年頭,果然最怕流氓有文化……顧亦寧認命地在前頭帶路:“你要保證不會亂來?!?/br>“好,我保證?!毖耘R一口答應(yīng),可這股爽快勁看在顧亦寧眼里,怎么看怎么古怪。顧亦寧的家不比言臨的大,但是特別溫馨,一室一廳的簡單格局,滿滿都是生活的氣息。茶幾上堆著幾袋開了封的零食,以及一本翻開的雜志,茶幾下的地毯上凌亂地散落了幾支顏料,陽臺的落地窗前還架著一個畫架。“你是美術(shù)生?”就這么簡單地掃了一眼后,言臨就已經(jīng)有了判斷。顧亦寧一邊彎腰將兩人的鞋子收進鞋柜,一邊答道:“是啊!你上次不是還去我們學校當了裸模嗎?”他的語氣中不乏一絲怨氣,似乎在抱怨言臨連這么基本的事都不知道。聽聞,言臨失笑地看了他一眼。他拿起沙發(fā)上的空調(diào)遙控器,打開了空調(diào),隨手脫下了外套扔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一系列的動作嫻熟得仿佛自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只有一張床?”言臨望了眼敞開著門的臥室,笑得有些曖昧。“想都別想!你睡沙發(fā)!”打開冰箱拿飲料的顧亦寧,隔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的床是一米二的單人床,要是兩個大男人一起睡的話,不知道得擠成什么樣。但是一想到他們倆躺在一起的畫面,他的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言臨無不遺憾地說:“真可惜?!?/br>顧亦寧走過來,將可樂遞給他,再次重申道:“今晚你就老老實實地睡你的沙發(fā),其他的想都別想。”言臨伸出手,卻不是為了接過他手里的那罐可樂,而是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拽進了自己的懷里。顧亦寧身上的外衣沒有脫,還帶著外頭的寒氣,盡管如此,言臨還是心滿意足地將頭靠在了他的頸窩里。顧亦寧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手中的可樂罐,眼底透露著緊張。“顧亦寧?!?/br>“恩?”聽到言臨低聲叫著自己的名字,顧亦寧應(yīng)了一聲。“睡覺前,記得把房門鎖好,否則我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言臨帶著笑意說。若是讓趙歡歡看到了他此刻的眼神,她一定會嫉妒地跳起來。因為她哥眼中的溫柔神色再也不是專屬她一個人的了。“……衣冠禽獸?!鳖櫼鄬帍乃膽牙飹暝饋恚鷣y地將可樂塞在他手里后,逃也似地跑回了臥室。嘭——房門被急促地關(guān)上,像是在掩飾主人的波動的情緒。言臨笑瞇瞇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然后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自給自足地從柜子里翻出了被子和枕頭。這個房間里,充滿了顧亦寧的氣息,淡淡的,像青草一樣的味道,他很喜歡。☆、13第二天,顧亦寧醒來的時候,看見沙發(fā)上空無一人,他莫名感到一絲失落。他沮喪著臉走進浴室,抬眼就看見言臨一/絲/不/掛地站在浴缸里,似乎是正要洗澡。由于平時就顧亦寧自己一個人住,沒什么隱私需要被保護,浴缸前就沒有裝浴簾。于是現(xiàn)在言臨是完全赤/裸地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比外表看起來要精瘦得多,肌膚在浴霸的強光下,泛著如細瓷般細膩的光澤。許是平時有在健身,他的肌rou線條流暢而好看,腹肌更是有著明顯的輪廓感,再往下是飽滿的臀部以及……“你洗吧,我出去了!”顧亦寧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扭頭就沖了出去。言臨輕笑著打開了水龍頭,頃刻間,浴室里就彌漫起了氤氳的水蒸氣。沒過多久,顧亦寧又開門走了進來,帶著一副“這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躲”的神情。他目不斜視地在牙刷上擠上牙膏,又往刷牙杯里盛滿了水,然后佯裝旁若無人地刷起了牙。言臨突然伸手環(huán)住了顧亦寧的腰,將他抱到了浴缸里。“喂!”顧亦寧薄怒地瞪向他,嘴邊還留有牙膏泡沫“你干什么!”“想和你一起洗澡。”言臨笑得特別坦蕩,他將顧亦寧拉到水下,生怕他著涼。溫熱的水順勢而下,很快便打濕了他的頭發(fā),也濡濕了他身上唯一的一條平角褲。“都濕了,我?guī)湍忝摰??!毖耘R好心想幫他,剛伸出手,就被顧亦寧“啪”的一聲打開了。顧亦寧紅著臉,目光不知該往哪里放,只好低頭盯著自己的腳。“你出去……我自己洗。”“我還沒洗呢?!毖耘R笑著欣賞了下他緋紅的臉頰,抬手將一旁架子上的香皂和浴球塞在他手里,用低低的聲音引誘道,“不如你幫我洗吧?!?/br>出乎意料的,顧亦寧沒有炸毛,而是緩緩地在浴球上抹上香皂,然后抓起言臨的手臂輕輕地揉搓著。整個過程里,他都不敢抬頭看他,不僅是臉頰,就連他的耳朵都紅了,那吹彈可破的樣子,簡直讓言臨想要舔上一口。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當言臨俯下身,伸出舌頭輕輕地添了一下他的耳垂時,顧亦寧整個人都明顯一僵,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還要不要洗澡了?”言臨將雙手撐在墻上,輕而易舉地將他圈在了自己的懷里。他俯下身,在顧亦寧的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沉聲道:“比起洗澡,我更想做些有意義的事情?!?/br>頭發(fā)濕漉漉地黏在顧亦寧的臉上,將他原本就消瘦的臉龐襯得更加小巧。半垂下的睫毛遮擋住了他眼底的無措,身側(cè)緊握的雙手更是在無意間泄露了他的羞怯與緊張。言臨扣住他的下顎,逼迫他與自己對視。于是顧亦寧就在他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眸里,看到了神色狼狽的自己。熱水一直在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