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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說的只是一個方面,兒臣想,鳳夢大陸雖然暫時統(tǒng)一了,但時間不久,畢竟十三合一,各懷心腸,稍有不慎,有可能人心見背。鳳國初合初立,須當處理好十三國之間的各種關系,不可過快過早強求一統(tǒng),不可逼之太甚,當恪守信譽,徐徐圖之。父皇不可單只看到玄武郡一個郡,牽涉到長治權的,還有剛合并進我國的鳳翔郡(原喆國),父皇若是一意孤行,借機打壓風氏,強行收回長治權,不免會讓風翔郡物傷其類,怕他們因此懷了異心戒懼。再說,玄武郡跟鳳翔郡兩郡相鄰,別要聯(lián)手生出什么事端來,到時父皇一心要收回長治權,結果未見其利,反而先受其害不好了。版圖的合并雖然難,父親和父皇聯(lián)手,終是做到了。人心的合并和凝聚更難了,須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更是急不得的。兒臣想,收回玄武郡和鳳翔郡的長治權的事,還是先緩一緩的好。”“……”被兒子教訓了一頓!賀月抬手猛地把那扔到風賀響響臉,怒道:“該怎么做,朕要你來教?!你個小崽子,才幾天啊,翅膀長硬了?!”賀月跟風賀響響的關系頗有幾分類似民間父子,父親一昧慈祥起來,兒子要蹬鼻子臉,偶爾擺擺譜,又能嚇住兒子許久。不過賀月現(xiàn)下是真怒了,風賀響響嚇得一下子麻利地跪倒在地:“兒臣不敢!兒臣有不是之處,請父皇教訓!”風賀響響有什么不是之處?需要教訓?賀月也承認,想要收回玄武郡的長治權,是自己做得心急了,沒考慮到同樣擁有長治權,又是剛合并進來的鳳翔郡的感受,尤其沒考慮到兩郡相鄰。第465章二廢太子憑心而論,賀月知道自己的做法并不高明,朝堂的大臣和王爺們都不是傻的,誰不會想?誰看不清楚?首先一個,由皇宮改造而成的郡守府,是普通人翻得進去的?不但攻占了郡守府,還能挾持官吏幾天幾夜!這是自發(fā)形成的“民變”所能辦到的?其次,駐軍圍府,還來不及攻打,亂民很快圍住駐軍兵卒,對其哭訴,據(jù)戰(zhàn)報所稟:說是新榮城里哭聲動天,情辭哀哀。大家都在哭,彼此影響,是最容易群情激憤,最容易情緒失控,最容易激化矛盾,惡化事勢的時候,然而,玄武郡的亂民們非常詭異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和行動,沒有跟駐軍動手,發(fā)生沖突,僅僅是持續(xù)進行“哭訴”!很好地把事勢控制在“罪責不重,事情鬧大”的程度。這要硬說只是亂民們的自發(fā)行動,沒人在背后主使控制,誰信???具體的幕后主使之人不必知道,但一定是出于皇帝的授意,皇帝要借此收回玄武郡長治權和打壓風氏的意圖太明顯了。其實皇帝要收回玄武郡長治權并不光是皇帝的意思,朝堂許多大臣曾此事前赴后繼過許多奏折,國家一統(tǒng),不光是形式版圖的一統(tǒng),更包括制度和權力的統(tǒng)—和集,絕不能容忍有隱形國國的存在,早了許多奏折進言懇請。因此,朝堂議事之時,大臣們非常默契地都不點明此事的詭異之處,跟皇帝齊心合力演大戲,把玄武郡的事勢往“風氏管轄玄武郡失職,必須治罪平憤,同時收回玄武郡長治權”的方向發(fā)展。賀月是可以順勢收回玄武郡的長治權,同時打壓風氏,然而,賀月也不能不考慮風賀響響的說法,這事做得不高明,不能瞞天過海,硬要收回玄武郡的長治權,不免會讓一些合國大臣和王爺們寒心,生出異心,戒懼,想法,而為將來埋下禍根。倒不如像風賀響響做的那樣,不追究什么幕后不幕后,主使不主使,把它當作一件普通的自發(fā)發(fā)生的民亂來處理。對參予作亂的亂民要處置,對激起暴亂負有責任的官吏一樣要處置,同時加強對玄武郡吏治的控制巡查,公平公允地處置此事,倒更能收到安撫民心臣心,逐步收權的效果。被兒子教訓了,自己還訓不回來,令賀月心頭憋悶,正不知怎么發(fā)作,風染卻搶先動作了,發(fā)話道:“此事你做得甚好,起來?!憋L賀響響在賀月的積威之下,雖有父親撐腰,還是跪著沒敢動。他清楚,兩位父親各有權威,家和軍之事,父親說了算,朝堂之事,父皇說了算。風賀響響跪著不敢動,風染便去扶,要把風賀響響從地拉起來。風染這個敢于藐視自己的舉動,更惹得賀月大怒,喝道:“讓他跪著!”向風染遷怒道:“朕的話,在你這里不好使了?!瞧瞧,你教的好兒子!跟你穿一個褲襠,會跟你一心一意,把朕當外人!你要維護風家,你瞧你兒子這一手做得多漂亮,不是你在背后護著他,給他撐腰,他能有這么大的膽子?不聲不響把事情給做了?”又向風賀響響發(fā)作道:“?。块L大了,翅膀硬了,敢跟朕叫板了?”賀月雷霆震怒,嚇得風賀響響剛被風染拉得半起,“嗤溜”一下,又趕快跪伏到地:“父皇息怒?!?/br>被賀月當著兒子的面這么怒罵,風染心頭又是委屈,又是嘔氣,反駁道:“我是他老子,我不該護著他?他不該向著我?”“朕才是他親爹!”風染更氣了,一使勁把風賀響響從地提了起來,護在自己身后,跟賀月對峙著,質問道:“玄武郡的事,是你想計算我風家,響兒秉公辦事,有哪里做得不對?沒趁了你的心意,你拿我父子撒氣!”風賀響響沒見識過兩位父親吵架的陣仗,何況還是為了自己吵架,嚇得臉都白了,忙道:“父皇,父親,不要說了,都是兒臣的錯,兒臣該當先稟明父皇再做處置,是兒臣草率行事,輕慢了父皇……”賀月截口訓了回去:“太子這事干得好呢,你父親都夸你了!回宮,朕要瞧瞧,這三天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笨戳孙L染一眼,沒叫風染跟著,也沒有不讓跟著。賀月轉身走,風賀響響在后面趕緊跟。風染雖然正在氣頭,也想著賀月剛發(fā)了次癔癥,這病發(fā)作一次對身體和頭腦都損害極大,大病之后,不宜動怒,賀月要帶風賀響響進宮議事,應該也是避開自己不跟自己正面沖突的意思。風賀響響執(zhí)政三天,算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最多是被訓一頓罷了。風染雖不進宮,到底不放心,便吩咐道:“盤兒,你跟著太子進宮去伺候著?!北P兒跟碗兒兩個跟隨風染,從小廝做成長隨,都三十多歲了,是風染身邊得用的下人,極是忠心機靈,得了風染的喜歡才能留下來。這一晚,風染擔心著宮里的父子兩人,躺在床,翻來覆去,一宿無眠。到天快亮時,盤兒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不等通稟沖進了風染的臥房,跪到床前,壓低了聲音叫道:“將軍,快醒醒,大事不好!”風染沒睡著,只是閉著眼懶怠動,聽盤兒這么叫喚,便懶懶張開眼,問道:“何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