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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時安說:“應(yīng)該是?!?/br>沈多意又問:“是誰?。俊?/br>戚時安回答:“你的……惡婆婆?!?/br>第47章他們就站在街邊的人行道上,霓虹燈的光又不算太亮,如果說環(huán)境能影響人的思考能力,那沈多意此時的思考能力已經(jīng)完蛋了。他目視著孔因虹從街對面走來,目視著對方凌厲嚴(yán)肅的面孔,半天才明白過來戚時安那句“惡婆婆”是什么意思。戚時安已經(jīng)走下人行道,他主動伸手去拎孔因虹的行李箱,并且裝作若無其事地關(guān)心:“媽,剛下飛機么,又出差了?”孔因虹瞪視著他,眼中的光與掃描儀的射光如出一轍,都能把人穿鑿解析個透徹。沈多意立刻走過來,但和戚時安隔著一步距離,他禮貌地頷首:“阿姨您好,我是時安的……朋友?!?/br>他卡殼了,在巨大的心虛和無力下。剛才他們姿勢曖昧地相擁著,想必孔因虹全都看到了,所以他現(xiàn)在的說詞既可笑又不可信。孔因虹維持著最后的端莊:“你好,我是時安的mama,你們剛才在做什么?”戚時安主動回答:“在擁抱,他也不是我的普通朋友,我們是在交往,甜蜜蜜的那種。”沈多意驚愕地看著戚時安,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坦然的把他們的關(guān)系宣之于口??滓蚝绺芋@愕,如果說她親眼看到后心里還有一絲希冀,那此刻親耳聽到承認,就連自欺欺人都不能了。戚時安上前一步攬住孔因虹的肩膀:“媽,今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彼f罷攬著孔因虹走遠兩步,才又低聲說道,“有什么事兒你問我,或者沖我來。媽,總要在別人面前給兒子一點面子吧。”孔因虹站定,算是沉默著同意了。沈多意如同踩在釘板刀尖,他萬沒有想到和戚時安母親的初見會是如此狼狽不堪。他大半夜找來就是因為得知戚時安獨自跟家里攤牌,他想和對方一起為他們的未來努力,可現(xiàn)實竟然這么不留情面。讓他明白,他此刻只能傻站在一旁,唯恐說多,錯多。戚時安暫時穩(wěn)住了孔因虹,他快速走回到沈多意跟前,然后安撫般揉了下沈多意的肩頭,交代道:“純屬意外,但是別放在心上,先回去睡覺,明天上班戴新袖扣給你看。”沈多意望了一眼孔因虹的背影,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戚時安心疼壞了,他費那么多心思為的就是不讓沈多意經(jīng)受這關(guān),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攬著沈多意的肩膀走到車旁,把人塞進駕駛位后又叮囑道:“開車慢點,別讓我擔(dān)心。”黑色大眾調(diào)頭離開,沈多意握著方向盤,不敢看后視鏡里的戚時安和孔因虹。他把空調(diào)的出風(fēng)口對著自己吹,想迅速地冷靜下來,厘清突發(fā)的這一切事情。雅門汀公寓門口,戚時安拿著那盒袖扣站在孔因虹面前,說:“媽,今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br>孔因虹看著他:“就算天馬上塌了,我也想聽聽你的解釋?!?/br>戚時安沒帶著車鑰匙,也不想在夜深人靜的街上來一場談判,他拎起行李箱:“那上樓坐會兒吧,估計不說清楚你也不會走的?!?/br>母子倆回了家,孔因虹換拖鞋時發(fā)現(xiàn)有兩雙一模一樣的主人拖鞋,而其他給客人穿的都是另一種款式。她去洗手間洗手,又看到成對的洗漱用品。戚時安靠著門框,知道這些都逃不過他媽的火眼金睛,便主動招認:“沒有同居,他只來過一次,但我迫不及待地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孔因虹又要氣得發(fā)抖,竭力克制著低聲喊道:“你瘋了嗎?”母子倆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孔因虹的手機一直在響,應(yīng)該是家里人打來的。她直接掛斷沒有理會,然后滅火似的灌了杯溫水。戚時安懶懶地靠著沙發(fā)背:“媽,我知道你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但我不能改變自己的取向,這是天生的。”孔因虹問:“你怎么能確定是天生的?我給了你這個基因,還是你爸給了你這個基因?”“你這不是為難我么,我自己生成的這個基因,好了吧?”戚時安看了眼墻上的鐘表,盤算沈多意安全到家沒有。“時安,可能我和你爸失敗的婚姻讓你灰心,所以你小時候就產(chǎn)生了對兩性情感的抵觸?!笨滓蚝缃吡Ρ3种碇?,并且迅速在腦子里組織了一套分析理論,“而后你遇到了和你脾氣相投、觀念契合的同性,產(chǎn)生依賴感和安全感,甚至誤會自己的取向?!?/br>戚時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還產(chǎn)生性欲了,這不算誤會了吧?”孔因虹霎時間怔住,她難以置信般咬住下唇,還不夠,又痛苦地捂住了臉。戚時安從旁邊的沙發(fā)上轉(zhuǎn)移到孔因虹身邊,然后環(huán)住了孔因虹的肩膀。他這個mama,向來得體,哪怕經(jīng)歷很久的飛行,在疲憊不堪時也是坐得筆直。而且從不歇斯底里,就算在極大的震驚里也要維持語言上的禮貌。孔因虹把長發(fā)撩到耳后:“這件事太超過了,我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不算好,但戚時安完全能理解。從撞破到說開,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他媽欣然接受,沒一點情感波動,他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拿上車鑰匙把孔因虹送回了家,戚時安知道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束,接下來幾天估計要隨時等候傳話約談,他不奢求一切能應(yīng)對得游刃有余,只希望別讓沈多意因此難過。實際上,沈多意已經(jīng)失眠了一夜。翻來覆去地捱過了整晚,五點多天光大亮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沈多意把被子緊緊團在懷中,臉埋在上面甚至聽不見呼吸。他睡了一個小時,六點鐘就醒了。洗漱完換好衣服也才六點半,他坐在飄窗上發(fā)呆,被灌進來的小雨沾濕衣領(lǐng)也沒反應(yīng)。薯條是游思的兒子,游思曾經(jīng)喜歡戚時安,戚時安獨自向家里出柜,他們的親密樣子被戚時安的親生mama撞見。昨晚發(fā)生的每件事都讓人緩不過氣,偏偏還都湊到了一起。臥室門忽然被推開了,沈多意抬眼發(fā)現(xiàn)沈老正悄悄地探身進來。沈老見他衣著完好地坐在飄窗上,立刻嚇了一跳:“大清早你坐在那兒練神功呢?”沈多意面無表情地說:“已經(jīng)練到第九層了?!?/br>“那你注意著點時間,別耽誤上班?!鄙蚶洗騻€哈欠,“我是提醒你下雨了,天涼,今天別穿短袖。行了,我再躺會兒?!?/br>沈多意忽然出聲:“爺爺,我要是,我要是……”沈老望著他:“你要是什么?”沈多意無力地低下頭:“沒什么?!?/br>“精神不正常?!鄙蚶夏钸读艘痪?,“你要是沒想好說什么,就改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