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簍里取出一本用棉布細心包裹著的書:“我在書肆意外看到了這本書,想到你即將考舉人,若是能把這本書里的內(nèi)容參悟得差不多,舉人考試的把握也會更大一些?!?/br>沒想到路元彬居然給他送來了這種好東西,李慶儒半是好奇半是懷疑地伸手接過了書本,然后一手捧著,仔細翻閱了起來。“這書看起來和普通的雜談沒什么不同,公子為何覺得它更勝一籌?”李慶儒不知道路元彬為什么給這本書如此高的評價,所以很老實地將心中疑惑問出了口。路元彬搖了搖頭,對李慶儒的話進行修改了補充:”李公子說錯了,我并未覺得它更勝一籌,只是通讀了一遍,覺得記載的東西很是詳細,適合公子重新學(xué)習(xí)一遍……公子的基礎(chǔ)不是很牢靠,估計一直在研究更高深的東西,所以忘記了最基本的遣詞造句……這個會對你很有用。”對于路元彬的話,剛開始李慶儒還半信半疑,但在聽到路元彬說他“基礎(chǔ)不牢靠”的時候,他的眉頭狠狠地跳了一下。路元彬這里還真的沒有說錯,因為他小時候母親為了讓他和嫡兄長打好關(guān)系,將還沒有學(xué)完基礎(chǔ)的他強行塞到了兄長的班級里,每天和他一起學(xué)習(xí)課程。學(xué)習(xí)的難度內(nèi)容一下子拔高了那么多,李慶儒顯得很是吃力,雖然后面勉強跟上了進度,但成績還是一直沒有兄長好。而母親還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過錯,她覺得李慶儒和兄長都是一個老師教導(dǎo),最后得到的成果應(yīng)該是一樣的,他沒有兄長厲害就是沒能耐。一直以來,李慶儒都能打破這句話,但他沒機會,因為他的兄長還是一直踩在他的頭上,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比他好,上次舉人竟然靠了前十,有個進殿面圣的資格。而他……能考到中等位次就不錯了。因為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所以在聽到路元彬的建議后,李慶儒在心底計算了一下日子,接著抬起頭來,堅定地望著路元彬:“多謝路公子推薦,我一定會好好研習(xí)的。”路元彬微微笑了一下,語氣和善:“不必多說,我就是想報答你jiejie幫我的恩情……要知道她身為一個弱勢女子,很有可能在幫我出頭的時候,也被那流氓威脅?!?/br>聽路元彬提到了流氓的事情,李慶儒眼睛一亮,直接湊到了他身邊,眼巴巴地盯著他:“路公子,你能給我仔細講講jiejie幫你出面對付流氓的事情嗎?jiejie不愿意仔細和我說,我怪好奇的?!?/br>李慶儒覺得路公子是個很好的人,將來一定有希望做一番大事業(yè),要是他和李慶溫兩個能湊到一起,也不失為一樁美事。省得李慶溫去別人家做妾室。李慶儒心底敲著小鼓,路元彬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心思,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開口道:“當(dāng)時我正在巡街,就見那流氓飛揚跋扈地調(diào)戲良家婦女,我看不過去就去喝止了他,卻沒料到他不但沒有收斂,甚至還更加跋扈,甚至用言語頂撞我。”“這時,李姑娘出現(xiàn)了?!甭吩蚋锌艘宦暎骸袄罟媚锱上氯私o那流氓看了一塊玉佩后,原本囂張的流氓就好似被戳中了七寸,一下子軟了下去,看向我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畏懼……看起來就是個花架子而已,實際上沒用至極?!?/br>李慶儒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沒記得李慶溫戴著什么神奇的玉佩,但他將其歸結(jié)為自己長久沒有和jiejie太過親近,所以疏忽了。“接下來呢?那流氓必定是屁滾尿流地逃走了是吧?”李慶儒興致勃勃地盯著路元彬,模樣就好像是在聽評書的茶客。第38章狀元郎的囂張任性小王爺(八)“是,”見李慶儒的樣子,路元彬沒忍住笑了一下,“那流氓扔下一句無用的狠話,然后就屁滾尿流地離開了?!?/br>一般讀書人都不愿意用和屎尿相關(guān)的詞語,覺得過于污穢,和讀書人的高尚地位完全相悖。如果是往常,路元彬也不會說出這個詞匯,但既然剛才李慶儒用了這個詞,他就跟著一起使用,也難得俗上一回。差不多聊了一會兒李慶溫,路元彬很快就意識到了李慶儒的想法。李慶儒畢竟還太年輕,所以說話做事的時候帶了幾分紕漏,有幾句話沒有遮掩住,就把心里的想法流瀉出來了些許。路元彬挑了挑眉,想到他既然對李慶儒的jiejie沒有想法,那也不能繼續(xù)曖昧不明地坐著了,于是他輕笑了一聲,把話題拐到了別的地方:“說起來,今天我們遇到了三王爺,他還在問我有沒有婚配的打算,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br>聽到“婚配”二字,李慶儒一驚,急忙抬起頭來,追問路元彬:“路公子,三王爺為何要談及這件事?可是有什么想法?”李慶儒的表現(xiàn)太過明顯,若是路元彬原本只是心頭隱隱有猜測,此時已經(jīng)差不多能夠確定李慶儒的想法了。他抿了抿嘴唇,看似隨意地笑了一下,繼續(xù)說下去:“我說臣的年紀(jì)還小,未來定是要建功立業(yè),為陛下做出貢獻的……且我現(xiàn)在還居無定所,只能在衙門里待著,為何要耽誤別人家的好姑娘?”說到“好姑娘”的時候,路元彬先是盯著李慶儒看了看,接著把目光自然地挪移開,放到遠處府中,隱約把意思透露給了李慶儒。他目前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不想耽誤李慶溫這個好姑娘。意識到了路元彬話里的意思,李慶儒的面色一白,但他很快重新在臉上展露出笑容來,附和著點頭:“公子說得對?!?/br>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李慶儒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路元彬勸誡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學(xué)習(xí),他才逐漸穩(wěn)定下心態(tài),送路元彬出李府。堂堂狀元郎變成了在城里巡街的小卒,和路元彬一起考上進士的書生都沒少笑話他。其中一位經(jīng)常嘲笑路元彬的,就是這屆的榜眼。探花郎是京都王家的嫡子,自小受盡寵愛,他的文采和天賦也是拔群的存在,每次在詩會上都能夠拔得頭籌,更兼之他容顏俊美,得了無數(shù)女子的傾慕,在街上走馬游一圈,被扔到他懷里的香包手帕不計其數(shù)。更是在他考試前夜,就有人拉了大賭盤,賭他能不能拿到狀元,當(dāng)時大家壓的都是他能拿到。他一直都生活在這樣的風(fēng)光中,自然也可以想象出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一個農(nóng)村來的窮小子,壓在他頭上時的感受。榜眼和狀元只差了一名,但所受的待遇就是天差地別。王閔之在自家書房慪氣了好久,長輩排隊來勸說也無用。他派了幾個小廝整日盯著路元彬的動向,這天當(dāng)然也知曉了路元彬和李家姐弟的事情。他關(guān)上窗戶,在書房里走來走去,有無數(sh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