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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寫了半天作業(yè)。 現(xiàn)在心下有了點眉目,道不清,只品出一絲本能的愉悅。 他看著面前少女頭頂柔軟的發(fā)絲,勾了勾唇。 “我說——” 他一出聲,嚇了喬咿一跳。她還是扶著書的姿勢,蒙蒙地抬起頭:“啊,什么?” 她出了聲,周予白全當她自我暴露了,悠悠道:“是小朋友啊,怎么想跟學長坐一起了?” 喬咿覺得可能是自己拉椅子的聲音太大,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周圍沒有位置了。”喬咿看著旁邊的空桌,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總不能說有兩個女生要拍他,她坐過來擋的吧。 周予白往后靠,手臂閑閑搭在椅背上。 喬咿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也沒法解釋,慪了半天,說出一句不是此刻重點問題的話:“我不是小朋友?!?/br> “哦?!敝苡璋滓暰€無聲無息,問,“讀幾年級?” 喬咿捏緊了原子筆,一下一下按著筆帽,不自在地說:“一年級。” 周予白恍然點點頭,認真道:“都已經(jīng)小學一年級了?學長真沒想到?!?/br> 喬咿震驚了,脫口而出:“是,是大一!”隨即看到男人笑起來,意識到他又在調(diào)侃自己,抿住唇,不再出聲。 越坐越覺得難堪,她手撒氣似的一下下按著筆帽。 “砰——” 一不小心,筆帽彈了出去,正好落進周予白的杯中,搖搖晃晃沉了底。 喬咿眨眨眼。 繁花盛夏,空氣再次凝結(jié)成了冰。 十幾秒之后,她屏住呼吸,輕輕把手伸了出去。就在要碰到杯子的時候,周予白低低喚她:“小朋友?!?/br> 喬咿動作定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了幾分討好:“學長,有什么事嗎?” 周予白輕笑,沒了下文。 喬咿這才松了口氣,緩慢地,小心翼翼地用咖啡勺把筆帽撈了出來。 又把杯子擺好在剛才的位置,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 這時店門口又進來了幾個人,打頭的李宏剛要走過去,看見周予白對面的喬咿,驚訝之余又多了份好奇,叫住余杭,抬抬下巴:“怎么回事?” 余杭正在收杯子,看過去,說:“哦,你說師哥對面的女孩啊,是我們學校的學妹?!?/br> 李宏摸著下巴琢磨幾秒,笑了,道:“這倆人還真有緣分?!?/br> “什么緣分?”不就是扶著他過馬路嗎。 不過余杭也覺得周予白今天有點奇怪,捂著嘴說:“師哥逗人家小姑娘半天了,平時她對女人哪有這耐心。你忘了沒,之前那倆女的為他都快打起來了,師哥就說了一句‘無聊’?!?/br> 李宏不置可否。 余杭問:“誒!對了,老李你怎么來了?” 李宏正了正神色,指著后面的人:“這不是老爺子發(fā)話了,今天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去相親?!?/br> 余杭倒吸一口冷氣:“我?guī)煾缫膊蝗菀?!?/br> 喬咿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她剛站起來,又被周予白叫住。 “幫學長接杯水?!?/br> 喬咿差點懷疑他能看見,不過若是能看見,怎么會對自己之前的舉動毫無反應(yīng)。 “你這杯咖啡明明都沒有動過?!边@人怎么這樣,喬咿手指推了推杯子,想到他看不見,又拿起來往他手里遞。 周予白手指碰到,但并不接。 喬咿不服氣地叫他:“學長。” “嗯?”周予白尾音上揚,有種很拿人的溫柔感。 喬咿壓著煩道:“我讓別人給你接水。” 周予白看著她氣到微紅的臉,就覺得更有趣了,他疊著腿坐,順勢抬腳攔了一下。 喬咿差點摔倒,蹲在地上,聲音陡大:“你看不到別亂動呀!” 周予白俯下身子,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叫她名字:“喬咿。” “你要干什么?”她警惕。 周予白頭發(fā)很黑,襯得露出的額頭干凈又桀驁,他的聲音揉著漫不經(jīng)心地笑,字字清晰。 “泡你?!?/br> 喬咿沒了呼吸,忽地抬頭,眼眶都發(fā)紅了。 周予白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在她要徹底崩不住的時候,“啊”了一聲。 “抱歉,口誤。”他攤開掌心,說,“是泡它?!?/br> 男人手指修長,掌心正躺著一顆……胖大海。 第5章 種草 那顆小小的胖大海比普通的略圓一些。 喬咿去買的時候,總會撿著這種的挑,沒什么講究,就是和眼緣。不過她現(xiàn)在并沒有心情同遺失的小伙伴相認。 耳邊所有細碎的聲音都淡了,心臟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只是一種直覺,喬咿莫名有些亂。 哪怕他說這是口誤。 她抱著東西站起來,干巴巴地說:“學長,你自己泡?!庇钟X得不太妥,說,“或者叫余杭哥幫助你?!?/br> 余杭……哥? “叫得還挺親切。”周予白坐了回去。 喬咿剛才只是跟著楊枚那樣稱呼,并沒有多想,被他這么一說,好像是她做錯了什么一樣。 不過這邊周予白已經(jīng)翻了篇,他食指抬著鏡架往上提了一點,似是提醒:“還真沒良心?!?/br> 喬咿表情不自然了。 無論如何,那天夜里都是他和老李搭救了她。喬咿xiele氣,跑去快速給他接了杯水。然后抱著東西,找了離他最遠的位置,縮在角落里看書。 諾大的咖啡廳里,喝東西、聊天、玩手機……干什么的都有,唯獨她埋著頭。 楊枚玩了半天過來,攤開書,把筆夾在書脊間,拍了張照。 喬咿下意識抬頭。 “我發(fā)個微博?!睏蠲稊[弄著手機,說,“得讓我媽知道我學習很辛苦,這樣暑假她才同意我去旅游?!?/br> 喬咿不甚在意地聽著,掃視了一圈室內(nèi),周予白沒在原來的位置了。 樓上,周予白手指捏著杯子,懶散靠著椅背。 李宏讓其余人在外面候著,好歹話都說了一遍,面前的人一副悠然閑適姿態(tài),還是不為所動。 他只好又勸:“老爺子也沒說一定要結(jié)婚,只說相個親就行?!彼锨?,“咱們都退一步,你去見見,權(quán)當只是吃個飯?!?/br> 周予白背對著他坐,摸索著窗臺,把那杯水放在了上面。陽光傾瀉般注在上面,像鍍了金。 “真神奇?!彼止镜?。 “什么?”李宏沒聽明白。 杯子原本的東西變成了褐色的一大團,軟軟飄著,像只溫柔的水母。周予白盯著:“這玩意兒還真能泡大。” 他這聲像在呢喃。 李宏沒聽真切,打量著恍然問:“予白,你能看到了?” 椅子轉(zhuǎn)了個面,周予白眉深邃迷蒙,眼尾向上微揚,是骨子里的矜貴和勾人。 一開始情況確實不好,眼部不適,也看不到。醫(yī)生只說等出血被吸收后視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