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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來就有魔氣,所以你就把他養(yǎng)在身邊,替他壓著?你是特意下山去找他的,還真把他當師姐照顧了?嗐,你對師姐的情意我知道,移情她的轉(zhuǎn)世,這也無傷大——”陸僭正要開口,司空斛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師父。”陸僭只作未聞,側(cè)身垂眸凝視他,半晌才說:“他不是師姐?!?/br>司空斛心頭重重一撞,只見赤書煥按了按眉頭,問道:“那你圖什么?”陸僭淡然道:“生來帶魔氣,注定入魔道??伤菬o辜的凡人,天道不該如此?!?/br>司空斛不是蒙青童。蒙青童身死,而司空斛天生無辜,天生受動亂株連。蒙青童的轉(zhuǎn)世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完全無辜,卻命中注定成為涂炭生靈的魔。他把司空斛養(yǎng)在身邊,傳授養(yǎng)魂功法,只是為了有朝一日為他剔除魔氣,放他遠走高飛。如果這個轉(zhuǎn)世不是司空斛,而是毓飛或者阿太或者球球,甚至是街邊賣米賣糖的孩子,陸僭都會做一樣的事。不管蒙青童轉(zhuǎn)世成誰,他都會把那個無辜的孩子抱在懷里,在河邊想許久名字,然后微笑著說“為師愿你一生無災(zāi)無夢”。他笑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像神,又像蠱惑人心的妖精。赤書煥苦笑一聲,“大師兄,你真是——”他話音未落,陣中的司空斛猛地起身上前,一掌重重拍上結(jié)界,怒吼道:“師父!”作者有話要說:旁友們看文愉快~第30章剖白司空斛猛地起身上前,一掌重重拍上結(jié)界,怒吼道:“師父!”結(jié)界被沖得滋滋作響,金光噼啪,陸僭這次終于認真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有熟稔卻無親昵,和夢中若有所思地凝視蒙青童的那個陸僭判若兩人。仿佛他眼前的可以是一段枯木一盞昏燈,可以是凡間的任意一個少年。司空斛從前迷戀師父這種仿佛神祇的眼神,但落到自己身上,方知道神祇憫愛眾生,其實也是一種無情。他原來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是師父眼中眾生當中的一人!司空斛眼圈發(fā)紅,對著結(jié)界又是一掌,這次聲嘶力竭得破了音,“師父!”結(jié)界重重一亮,穩(wěn)固如山。魔氣從經(jīng)脈中流溢而出,終于連司空斛臉上都隱隱透出細細的血紅烙印。那張原本清秀蒼白的少年臉孔,陡然現(xiàn)出了某種即將碎裂的妖異之氣。陸僭神情極淡,終于說道:“阿斛,你要做什么?”司空斛的手掌抵著結(jié)界,聲音無比嘶啞又無比低沉,慢慢地說:“師父,既然我是轉(zhuǎn)世……你就當我是她,不成么?”赤書煥一愣,眼看著司空斛的眼圈變得通紅,遽然滾下一滴淚珠,撞在結(jié)界上碎成一片微茫的水花。而陸僭盯著那點水跡消失,半晌,才極快地說:“十九,勞駕你去洞外?!?/br>赤書煥被這突破倫常的師徒情晃瞎了眼,當下又是尷尬又是震驚,木木地“嗯”了一聲,抬步走出這間山洞。沿路光點隱約,赤書煥有點茫然,還有一點“原來如此”的慨嘆。陸僭這個人護短,對師弟們都護短,當年他們一個兩個都是陸僭翅膀底下的小雞仔,闖了什么禍都找大師兄。所以如今,陸僭對自己的弟子護短,更是理所當然,他覺得很正常。而司空斛一向也對陸僭極其依戀護短,平時對別人連句話都懶得說,一提他師父,簡直一點就著。也許這護短是跟他師父學(xué)的,赤書煥也覺得很正常。赤書煥一直以為司空斛是個天真純良有點傻的孩子,因此,近幾天來很是替這孩子惋惜過一把。畢竟,陸僭他是把這個弟子當前世的心上人養(yǎng)的,還立志養(yǎng)到祛除魔氣就放進人間,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可憐。跟大多數(shù)人比起來,赤書煥算是比較清楚陸僭的心機,堪稱是八十一轉(zhuǎn)玲瓏九曲十八彎。陸僭不騙人的時候是讓人信服的正派人,騙人的時候是讓人瞻仰的正派人。再加上這次這次他還心懷一點鬼胎,赤書煥不覺得有人能玩得過他。如此一來,司空斛當一場徒弟不知道要被騙多少回。如果沒有這次意外,司空斛到最后都會被蒙在鼓里。可是,如今看來,原來司空斛對陸僭的心思是這樣的,原來司空斛是抱著這種心情離開蜀山的。原來這師徒二人都是心懷鬼胎,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赤書煥又想到人魔邊境上八月十五那一夜,司空斛坐在樹杈上看月亮的神情;又想到他第一次見到司空斛時,少年人蹲在白頭崖上的書齋門外,傻呆呆地抬頭,沖著陸僭無比爛漫地一笑。原來如此。赤書煥走到了仰啟洞淵洞口,才長出了一口氣。紫玉蘭花香無風(fēng)自蕩,鬼使神差地,他腦海里悄無聲息地浮出了鼎福記門外那一晚,司空斛捧著只包子,大喇喇咬了一口。那天,未滿十八歲的少年漆黑眉目里倒映著煙火和月色,卻有一點陰鷙透過淡淡的白色霧氣漫了上來。原來不知從何時起,白頭崖上孤零零的童真早就已經(jīng)消泯,取而代之的是求而不得的戾氣。少年褪去青澀,披上長刺,看似是人生劇變,但說到底,不過是一春又一秋。春秋再過,人間還是人間。赤書煥終于后知后覺地咂摸出了一點酸澀的可惜。洞中,司空斛木然地重復(fù)了一遍:“師父,你就當我是她。上一世她喜歡旁人,這一世我還給你……”這是慌不擇言的孩子話,陸僭卻沉下嗓音,極為嚴厲,“阿斛!為師說過,這件事不可以再提!”司空斛的眼圈倏地紅了。三天前,赤書煥和幾個看到信號的蜀山長老終于趕到萬鬼泉曲,勉強把東倒西歪的小弟子們一一扶正。毓飛低著頭,不愿意看司空斛,但也不能撒謊——司空斛剛才乘龍而起,險些飛天入魔,一身魔氣扶搖蕩起,半邊天幕映成血紅。就算他想替司空斛瞞著,也瞞不過長老們。陸僭不讓旁人碰司空斛,坐在一邊,為昏昏沉沉的司空斛渡入真氣,又將他全身經(jīng)脈細細梳理一遍。赤書煥面有難色,“大師兄,你們……還是要回蜀山的。”蛟龍的事瞞不過掌門,何況諸多長老見證,這件事中眾人誰都跑不了,尤其是陸僭和司空斛。陸僭轉(zhuǎn)身把軟趴趴脫了力的司空斛背起來,“嗯”了一聲。云氣流離過深藍夜空,夜涼風(fēng)冷,晨光漸起,東方泛白,飛袂拂秋露。司空斛睜開眼睛,低聲叫道:“師父?!?/br>陸僭應(yīng)道:“阿斛?!?/br>司空斛咬了咬牙,鼓足勇氣說道:“師父,我剛才……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