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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眼,心頭一熱就走進來了。你也知道,我和鄭大夫如今正夜以繼日地研究大哥的脈案,而且隱隱有了頭緒,方才看了這本書,我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已有辦法。” “是什么辦法?”薛繼明眼睛暴亮。 “以丹藥熱透之法輔以針灸,應(yīng)該能治好大哥的腿。繼明你看,林姑娘這里全是熱透之法和針灸之法的醫(yī)書,比我和鄭大夫的藏書加起來還要多,若是我們有幸能研習(xí)幾本,說不定會有突破?!眳禽娌菪攀牡┑┑卣f道。 “真的嗎?那你盡管看吧!”薛繼明大方擺手。 吳萱草指了指那口箱子說道:“這里面是不是也是醫(yī)書?” “對,這里面的醫(yī)書是林老大夫的寶貝,我小時候看見他拿出來曬過?!毖^明抽出匕首,直接把銅鎖撬開。 吳萱草立刻圍攏過去,假裝好奇地翻撿醫(yī)書,指尖卻在箱子底部和頂部摸索了一遍。她分明從未見過這口箱子,卻知道暗格設(shè)置在哪里,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著她去尋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很快,她就在箱子底部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夾層,卻裝作不知,用語言引導(dǎo)薛繼明去發(fā)現(xiàn),又借他的手,把林家祖?zhèn)鞯尼t(yī)書取了出來。 看著這套用藍色絹布裁成封皮的醫(yī)書,吳萱草咽了咽唾沫,只覺心臟一陣急跳。是了,就是這個!早就應(yīng)該屬于她的東西,如今又回到她手上了!她迫不及待地翻開扉頁,正準(zhǔn)備細看,卻沒料林淡提早回來了,用一粒石子打中她的手腕,令書本掉落。 “誰準(zhǔn)你們動我的東西?”她大步走進來,把整套醫(yī)書用布帛包好,緊緊握在手里。 “林姑娘你回來了。這套醫(yī)書能否借我翻一翻?只是當(dāng)場翻一翻,不帶走,可以嗎?我保證只看一眼便還給你,一刻鐘就足夠了,真的?!眳禽娌荼M量放低身段。 “不可以?!绷值h(huán)視被翻亂的書房,表情冷凝。 薛繼明看見吳萱草的手腕被石子打得紅腫起來,當(dāng)即也怒了,伸手就去奪書,叱罵道:“林淡,這些書你拿著也是無用,為何不給小草兒看一眼?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沒有力氣劈柴,你就準(zhǔn)備把這些書燒了,給我烤麻雀,若非我爹罵了你一頓,它們焉能好好地存放在此處?你根本就不在乎它們,現(xiàn)在卻又為何如此寶貝?你是故意在刁難小草兒吧?” 聽說原主竟然打算把這些書當(dāng)柴燒,林淡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吳萱草也有些無語,奪取醫(yī)書的心思更為堅定。 二人在書房里打了起來,但薛繼明顯然不是林淡的對手,被她三兩下卸掉了胳膊,痛得嗷嗷直叫。林淡看也不看他,只是冷冷地瞪著吳萱草,言道:“滾!” 吳萱草把薛繼明扶出去了,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詭譎。 林淡把凌亂的書房收拾干凈,正準(zhǔn)備重新找一個地方收藏家傳寶貝,卻見一名仆婦走進來,說是老太君有找。她把書往背簍里一放,大步去了,穿過垂花門,遠遠看見大門敞開的正堂才發(fā)現(xiàn),薛夫人、二房的老太太和幾位大嫂都在,仿佛欲提審她。 薛繼明垂著一只手,言之鑿鑿地道:“祖母,娘,小草兒聰明絕頂,醫(yī)術(shù)了得,已經(jīng)有了治療大哥的頭緒,而林淡那里的醫(yī)書,正是她最需要的。林淡那個死丫頭天天說要學(xué)醫(yī),日日出門行醫(yī),也沒見她弄出什么名堂,更未曾聽說過她治好了誰,可見她資質(zhì)愚鈍,不堪造就,那些醫(yī)書放在她手里也是浪費,為何不借給小草兒看一看?若是她能得到啟發(fā),找出治療大哥的辦法,豈非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知何時被請來的鄭哲也捋著胡須說道:“我聽吳大夫說了,林姑娘那里的藏書果真十分豐富,若是能讓老夫拜讀一二,定然會有啟發(fā)?!?/br> “可是那些書是林大夫留給林丫頭的遺物。”老太君為難道。 “祖母,”薛繼明怨怪道:“什么遺物不遺物的,你當(dāng)真以為林淡那丫頭很看重它們嗎?若非她借口學(xué)醫(yī),死皮賴臉地留在了咱們家,那些醫(yī)書早就堆在雜房里發(fā)霉了!你何曾見過她好好打理它們?何曾見過她日日研讀它們?小時候,她還把書撕了折小星星呢!” 鄭哲和吳萱草聽得直皺眉,一副rou疼的表情,老太君也終于露出松動之色。 薛夫人斟酌道:“要不,這些醫(yī)書我便做主借給二位大夫?只是你們不能全都搬走,每次只能借五本,看完了再送回來?!?/br> 老太君這才點頭道:“就這么辦吧。你二人想借哪幾本書,且列一張單子給我。有我這張老臉在,林丫頭不會不答應(yīng)。” 她們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林淡還是以前那個林淡,對這些醫(yī)書并不看重,很輕易就能說服她。人都是自私的,倘若這事不牽扯到薛伯庸的雙腿,她們只會作壁上觀,但鄭哲和吳萱草口口聲聲說這些醫(yī)書對薛伯庸有用,那么無論如何,她們也會想辦法給他們弄來。反正林淡沒有學(xué)醫(yī)的天賦,書放在她那里也是擎等著發(fā)霉,為何不給別人? 幾人各有各的思量,各有各的算盤,卻沒有一個人考慮過林淡的感受和意愿。聽到此處,林淡滿腹話語已盡皆消散,默默走進去,給老太君磕了三個響頭,言道:“多謝老太君當(dāng)初不計前嫌,留我在府中。如今我使命已經(jīng)完成,這便告辭了。”話落大步離開薛府,走時只背了一個竹簍,拎著一個小鋤頭,連一件換洗的衣物都沒有。 老太君和薛夫人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命人去追。然而林淡日日在山野間行醫(yī),腳程快得很,早已消失在街頭,唯余一個空蕩蕩的嘯風(fēng)閣和滿院未晾干的藥草。 薛繼明的胳膊已經(jīng)被鄭哲接好了,正一邊轉(zhuǎn)動一邊冷諷道:“追什么追?她一分錢沒帶,遲早會自己走回來,你們當(dāng)真以為她舍得薛府的榮華富貴?” “好了,你就少說幾句吧!”薛夫人心亂得很,不知道大兒子回來后該如何向他交代。她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的林淡是大兒子的心頭寶,他丟了什么也不會舍得丟了林淡。若是知道府里人聯(lián)手把林淡逼走了,也不知會如何暴怒。 老太君捂著胸口呢喃:“林丫頭怎么說走就走,一點余地都不留?我還以為她改好了,沒想到脾氣比以前還倔?!?/br> 一名大丫鬟火上澆油道:“老太君,林姑娘命好,以前有您寵她,入了嘯風(fēng)閣,又有大公子寵她,這脾氣自然是越來越倔,一句不好的話也聽不得。” “不過是借幾本書而已,何至于如此?!崩咸B連嘆氣,面露愁苦。 吳萱草卻完全不管方才那些變故,執(zhí)著道:“老太君,夫人,林姑娘的書,我們還能借嗎?” “借,自然能借,你們自己去找吧,借了哪幾本最好列一張單子給我,日后等林丫頭回來,我好交給她核對,免得她又發(fā)脾氣。你們放心吧,她走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