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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shù)恼疹?。她每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cao持,沒過多久,整個科室的人就都知道27號床的孫女兒是個大寶貝,太懂事太乖巧了! 林栓柱出院那天中年婦女都哭慘了,死死拽著林淡的手舍不得放。年輕男子也挺難受的,卻沒敢表現(xiàn)出來。 “以后常來市里看姨!姨的電話你記著,別忘了!” “唉,好嘞,您好好躺著,別動彈。學(xué)校開學(xué)了,我得回去讀書?!绷值p輕把她壓回病床。 “你走了我可怎么辦?。♂t(yī)生,我能出院嗎?我不想待了,沒意思?!敝心陭D女轉(zhuǎn)而去看護(hù)士長。 護(hù)士長哭笑不得,好說歹說才讓中年婦女放開林淡的手,年輕男子讓祖孫倆把他柜子里的那些禮品全都拿走,他吃不完。中年婦女也有樣學(xué)樣,把自己的高檔營養(yǎng)品都打包送給了林淡。 奶粉、八寶粥、巧克力、餅干這些東西對城里人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窮人而言卻是奢侈品。這些東西都是別人的好意,林淡自然不會拒絕,這跟沒有骨氣扯不上半毛錢東西,更談不上侮辱。 骨科的醫(yī)生和護(hù)士們?yōu)樽鎸O倆籌集了幾千元的捐助金,這卻是林淡不能接受的。她堅(jiān)持拒絕了這筆錢,然后把林栓柱抱上計(jì)程車,又把營養(yǎng)品和折疊輪椅放入后備箱,去了長途汽車站。 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車子,護(hù)士長感嘆道:“這小姑娘性子太好了,將來肯定能干大事。” 能不能干大事林淡現(xiàn)在沒工夫去想,先把行動不便的林栓柱安安全全、順順利利弄回六星村才是正經(jīng)。把林栓柱扛上長途汽車并不難,難的是到了桃花鎮(zhèn)就沒有去六星村的班車了,得另外雇面包車。 看見林淡推著輪椅走過來,面包車司機(jī)紛紛搖頭拒載,林淡無法,只好雇了一輛小三輪。鄉(xiāng)里路難走,小三輪的減震器又不行,兩抖三抖的,能直接把林栓柱的骨頭架子抖散。林淡不得不全程死死壓著他的肩膀、抱著他的斷腿,才沒把他顛出去。 到了村口,饒是林淡身體素質(zhì)遠(yuǎn)高于普通人也產(chǎn)生了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而林栓柱早就累癱了,臉色比紙還白。 然而回到家后,林栓柱可以休息,林淡卻片刻都不得閑,家里的柴火沒有了,得去砍柴;家里的被褥半個月沒換了,得拆洗干凈;家里積滿了灰,得打掃;家里沒東西吃了,得去弄食材……一樁樁一件件都等著林淡去擺布。 林淡除了擼起袖子干活,還能咋樣?她先把八寶粥熱了,讓林栓柱墊墊肚子,完了把被褥拆了堆放在大木盆里,用洗衣粉泡著,然后打掃房間,再去山上砍柴,回來的路上順便摘點(diǎn)菜做晚飯,稍后把被褥洗了晾在竹竿上,再換新枕頭和被套。 她一件一件擺弄,手腳利索得很,還默默在心里計(jì)算這半個月的收支情況。林栓柱住院一共花了七千九百塊,但她卻賺了三千多,大大緩解了家里的困境,但三個月后林栓柱還得去醫(yī)院取鋼板,她又要上學(xué),家里的開支會變大,所以還是得賺錢。一邊上學(xué)一邊賺錢真的不容易,得想個辦法規(guī)劃好時間,不能兩頭都耽誤了。 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林淡面上卻絲毫不顯,背著巨大的背簍便上山砍柴去了,卻沒料在半山腰遇見了那位個子高大的城市少年,對方杵著拐棍、背著背簍、提著柴刀,竟然也是來砍柴的。 第380章 村霸、校霸、學(xué)霸7 這位城市少年身體素質(zhì)非常好,看著精瘦精瘦的,露出來的胳膊腿卻布滿薄薄的一層肌rou,線條很漂亮,應(yīng)該有常年健身的習(xí)慣。饒是如此,面對剛下過一場秋雨,顯得泥濘不堪、濕滑無比的山路,他也沒轍,只能杵著拐棍一步三晃地走著,衣服和褲子沾滿了泥巴,短短的板寸頭抹了一層厚厚的啫喱膏,依然保持著帥氣有型的模樣。 攝制組的人跟他一塊兒出來了,有的扛著攝像機(jī)走在他前面,有的扛著攝像機(jī)走在他后面,把他狼狽的樣子全方位地拍攝下來。他氣喘如牛地蹲坐在一塊濕漉漉的石頭上,努力用眼睛瞪著這些看他笑話的無良群眾。 山路只有一條,林淡避無可避,只能從這支隊(duì)伍中間穿過去。 少年看見她,不由眼睛一亮,張口便道:“黑丫頭,最近怎么沒看見你?” 黑丫頭?林淡微微一愣,卻也沒跟他搭話,直接走過去了。 少年也沒生氣,自顧自地對鏡頭說道:“這段時間我整天被村里的小孩當(dāng)猴子看,就從來沒見過像黑丫頭這么酷的,一點(diǎn)兒也不好奇我們是干什么的,從從容容就過去了。這丫頭挺有意思?!痹捖淠砹四碇割^,問道:“大哥,有煙嗎,給我根煙抽?” 工作人員自然不會理他,他也就那么一說,沒指望人家真能給他煙,自戀地抹了抹鬢邊的頭發(fā)就繼續(xù)朝山上走去。 終于走到六星村指定的林場,少年掄起柴刀開始勞動。周家的柴火都燒完了,兩位小伙伴餓得心里發(fā)慌,就指著他砍些柴回去做飯,不然他不至于在下雨天里出來。柴都被雨淋濕了,帶回去點(diǎn)燃也得費(fèi)老大的勁兒,何必呢。 他自詡力大無窮,看中一棵粗壯的老樹就開始砍,一刀、兩刀、三刀……幾十刀下去,老樹卻只掉了一層皮,而他早已累得氣喘如牛,站都站不住了。兩名攝影師圍著他打轉(zhuǎn),將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全方位地拍攝下來。 他臉頰臊得通紅,嘴上卻不愿承認(rèn)自己不行,便煞有介事地用指腹抹了抹柴刀的刃口,嘆息道:“這刀不行,卷刃了都。今兒我總算是體會到我們老祖宗的智慧了,磨刀不誤砍柴工,這話說得太對了。” 幾名工作人員強(qiáng)忍笑意,然后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林淡。 少年伸長脖子一看,頓時便把柴刀藏到身后去了,而兩位跟拍攝影師早已把鏡頭對準(zhǔn)了黑瘦的小姑娘,無比專注地拍攝著。 只見林淡同樣選中了一棵粗壯的老樹,然后掄起柴刀三兩下把樹干砍得只剩一層薄薄的莖連著皮,然后用腳一踹,樹冠就嘩啦啦地傾倒了,動作瀟灑得不得了。完事之后她蹲下身,削掉細(xì)細(xì)的枝杈,只留下粗壯的幾根主干,再把主干砍成長短一致的木樁,用藤蔓一捆一捆地扎起來,放進(jìn)巨大的背簍里。 處理完一棵老樹,她前后只花了十幾分鐘,一把柴刀被她舞得寒光爍爍、影影綽綽,砍哪兒哪兒便應(yīng)聲而斷,手腳無比利索,顯然是干慣了重活的。 高大少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樣子有點(diǎn)傻。 林淡早就注意到了這群人,卻沒有功夫搭理他們,家里還有很多活兒等著她回去干呢??惩暌豢脴?,她抬眸瞥了城市少年一眼,卻見對方忽然臉頰爆紅,然后飛快撇開頭,假裝認(rèn)真地去研究身邊的一棵樹。 見此,林淡便也收回了視線,繼續(xù)忙活自己的。明天她得去學(xué)校報(bào)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