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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輕笑聲中將冷玨凌遲。盡管撇開了眼,顧郁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卻完全無法忽視,那里面究竟藏了怎樣的情緒,怨恨?不甘?惱怒?冷玨不知道,可他卻被這視線激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握緊了拳頭,說話聲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看不出來,你不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嗎?為什么還要這樣...咄咄逼人。”“咄咄逼人?我自覺已經(jīng)做得沒那么刻意了,抱歉,嚇到你了?!鳖櫽舭驳皖^定定地看著冷玨輕顫的睫毛,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我是接受了你的道歉,但那不意味著那件事就此揭過?!?/br>“所以呢?”“所以,”顧郁安忽然伸手捏住冷玨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自己對視,沉默了一會兒,啞聲說道,“我打算正式追求你?!?/br>顧郁安這個“所以”完全出乎冷玨的意料,仿若一顆自帶電流的天降隕石砸在了他腦門上,把他雷得徹底懵了,就這么僵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顧郁安,就連臉上掛了這么久的高冷面具都被砸碎成渣渣了。“那么,你是準(zhǔn)備現(xiàn)在就接受我,還是...”顧郁安勾起唇角,湊到了冷玨耳朵邊上,輕舔了下他的耳垂,“適應(yīng)兩天再接受我?”舌頭舔過耳垂那種軟濕的感覺瞬間引起冷玨一陣顫栗,他一手推開顧郁安,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拼了命地往后退,大有種要把自己鑲進(jìn)墻里的趨勢,一臉驚恐地看著顧郁安,哆哆嗦嗦地說:“你...你TM有...有病吧?!”顧郁安被推得向后退開半步,緊接著就又湊了上來,這次幾乎貼在了冷玨身上,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一把抓住冷玨抵在自己身前的手:“是啊,六年前埋下的病根,最近發(fā)作得厲害,你既然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得負(fù)責(zé)治治?”冷玨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怎么都想不到顧郁安會打著這樣的算盤,顧郁安這話究竟意味著什么?追求他會是真心的嗎?開什么玩笑!真心個大毛線球?。?/br>“顧郁安,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氣不過,沒必要這么麻煩,是個男人就別磨嘰,該怎樣怎樣,整這些有的沒的,沒意思!你剪了我的頭發(fā)我也沒追究了,還要怎樣?放心,我馬上找洛珩辭職,保證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唔...”沒等冷玨把話說完,顧郁安就滿臉陰沉地拉開他的手,將他摁進(jìn)自己懷里,惡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硬生生把他未出口的話語全給堵回了嗓子眼里,變成了抗拒的呢喃。“你...放...嗯...”冷玨掙扎著出口的推拒被攪得支離破碎,雙手被緊緊反抓在身后,從后腦勺到腳后跟都已經(jīng)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了墻上,他沒有一點(diǎn)兒可以逃開的空間,只能被迫承受顧郁安強(qiáng)勢蠻橫的討伐。靜謐的客廳里,急促的喘息、破碎的話語,以及衣料摩擦的聲音顯得尤其曖昧,持久的深吻令冷玨喘不上氣來,臉越來越燙,燙得他有種腦袋要被燒得沸騰了的錯覺。無效掙扎了許久,他身上的力氣因為缺氧差不多耗光了,顧郁安察覺到他掙扎的動靜微弱了下來,終于放開他的唇,卻沒有松開對他的鉗制,依舊將他圈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啄吻他的臉頰。緩過一口氣,冷玨羞憤地瞪了他一眼,一邊躲避他不斷落下的親吻,一邊硬聲質(zhì)問:“你不是喜歡女人嗎?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有什么意義?”“是你讓我該怎樣怎樣,我就只想這樣?!鳖櫽舭差D了頓,抬手摸著冷玨被剪到脖子處的頭發(fā),“剪了你的頭發(fā),確實是我沖動了,我道歉。但我是想向你證明,我追求你,不是要把你當(dāng)女人看,我很喜歡你,這是建立在我明確知道你是個男人的情況下的?!?/br>“喜歡我?”冷玨眼角抽了抽,見顧郁安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克制不住沖他爆吼了一句,“關(guān)老子屁事!”沒想到顧郁安一點(diǎn)也不惱,反倒愉悅地低聲笑了起來,伸手在他腰上極盡曖昧地摸了一把,指尖順著他的腰線游走,慢慢向下,在冷玨僵成了化石來不及反應(yīng)之際,舔著他的唇角,壓著聲音喃喃道:“當(dāng)然關(guān)你屁事?!?/br>冷玨打了個寒戰(zhàn),咽下一口唾沫,眨巴著泛起水汽的桃花眼,活生生嚇成了一只即將被餓狼拆吞下腹的小鹿。他心里罵了不下百句的“mmp”,卻不敢再和顧郁安嗆聲,毒舌主編的舌頭打上了好幾個結(jié),說話都利索不起來了:“喜歡女...女人多好,干...干什么非要和我攪...攪和在一起?!?/br>“女人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這六年來,是你讓我魂牽夢縈,好不容易抓到了,你覺得我會放手嗎?”顧郁安呲牙笑道,那深刻在骨子里的痞氣展露無遺。冷玨:“......”作者有話要說:到了顧野狼的眼皮子底下,冷白兔這是不可能逃得掉了!?。⊙焦?..100.冷白兔與黑心狼(倒V結(jié)束)六年前的那場意外,并不是顧郁安和冷玨的初次相遇。準(zhǔn)確來說,那個所謂真正的初次相遇,僅是于顧郁安而言的相遇,對于冷玨來說,那只不過是他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個無心的回眸,落在顧郁安眼中,卻成了驚鴻一瞥,冷玨眼角那枚淡淡的淚痣,僅在轉(zhuǎn)瞬之間,便深深烙在了顧郁安的心頭。那天,冷玨作為E國某一流學(xué)府的學(xué)生,代表學(xué)校來顧郁安所在的A市某大學(xué)參加國際辯論賽,而顧郁安作為當(dāng)?shù)馗咧械募庾由?有幸成為少數(shù)觀眾中的一員。在E國那群金發(fā)碧眼的學(xué)生中,冷玨是個異常醒目的存在。烏黑的及腰長發(fā)被隨性綁在腦后,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將他臉上的傲然與淡漠襯托得淋漓盡致,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充滿自信,他的每一句話語都震撼人心。他就像是一個睥睨眾生的王者,憑借與生俱來的魅力與入木三分的言論,贏得雷鳴般掌聲的同時,將在場所有人盡數(shù)征服。毫無疑問,顧郁安,也是其中之一。辯論賽結(jié)束后,冷玨在隊友們的簇?fù)硐?回頭淡笑著掃了落敗的對手一眼,從始至終盯著他的顧郁安有那么一瞬與他對上了眼,而那一眼里毫不掩飾的冷傲直擊顧郁安的心扉,撞得他的心都亂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顧郁安努力爭取了到去E國那所一流學(xué)府留學(xué)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