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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動過。而就在這間小小的、破舊的、因為停電而失去一切光亮的房間里,他又一次邂逅了這種心動。這種心動就像初中放學(xué)時你經(jīng)過那片落葉滿地的樹林,看到那個黑長直發(fā)的女孩時一般自然而美好。心臟在一瞬間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這種感覺讓你喉頭發(fā)緊口中干燥,酸甜苦辣混雜在一起成一種奇特的味道。你會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地猜測,這是不是愛情的味道。黎錦覺得,他在這首歌里,嘗到了愛情的味道。他意猶未盡地反復(fù)回味這種味道,直到駱飛停下手中的吉他許久,略帶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駱飛笑,“聽傻了?”“沒有?!崩桢\回過神,為自己找面子,“你應(yīng)該找個專業(yè)的作詞?!?/br>“上次你就是這么說的?!瘪橈w輕輕微笑著,手掌拍了一下吉他的琴弦,“所以我才特別想紅啊。我想,只要我成名了,也許我就可以找更好一點的詞人為我寫詞,向更多厲害的人學(xué)習(xí)如何作曲編曲,然后站在被無數(shù)燈光照射到的舞臺上,為臺下的人唱我寫的歌?!?/br>黎錦垂首微笑。“我知道,我太幼稚了?!瘪橈w低下頭,仿佛吉他是他最親密的愛人,他用一種寵溺而溫柔的目光凝望著它,“小錦,對不起啊,我堅持不下去了,我……要做逃兵了?!?/br>黎錦猛地抬起了頭。“我今天下午出去,買好了回家的車票,明天上午九點半的火車。對不起,要留你一個人為夢想努力了?!瘪橈w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黎錦想,他應(yīng)該很想哭,但卻不愿讓眼淚掉下來,“真可惜啊,我還從來沒有站到舞臺上,我還從來都沒有享受過被燈光聚焦,我還從來沒有對著話筒,對著臺下的聽眾,大聲喊出我的名字,然后告訴他們,好好聽我唱這首歌……”然后,他的不甘心的不舍得的眼淚,忽然沉重地落了下來。他才十九歲,在他經(jīng)歷過的單純的十九年人生里,歌唱是他的一切。他覺得,只要努力,這世界上沒有什么做不到,只要朝著夢想不斷飛奔,總會到達(dá)那個夢想成真的終點。所以——“只要站到舞臺上,被燈光照耀,被聽眾聆聽就夠了,是嗎?”黎錦忽然站起身,問道。“什么?”駱飛抬起頭,眼淚還掛在臉上。“只要這樣就夠了,是吧?”黎錦扯起一邊嘴角,仿佛諷刺般輕笑。這么簡單的要求,怎么可能達(dá)不到?就算現(xiàn)實要給你上最殘酷的一課,那起碼在最后一秒,讓你面帶微笑離去。“跟我來?!崩桢\緊緊抓住駱飛的手,不顧一切地向門外跑去。月過中天,寬闊的街道寂靜無聲,空氣仿佛都被抽空,對立的低矮樓房之間,只傳來黎錦與駱飛奔跑時腳步的回響。那連綿不斷的,極具力量的腳步聲,像是某種獨家的鼓點。黎錦緊緊牽著駱飛的手,在路燈閃爍的馬路上跑過。“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駱飛覺得黎錦瘋了。“幫你找個舞臺。”黎錦說。“你說什么?”駱飛張大嘴,灌了一肚子風(fēng),“你……”“閉嘴!大半夜我不睡覺在大馬路上飛奔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你該感謝我,而不是喋喋不休問些待會兒你就知道答案的問題?!崩桢\伸出手,上下?lián)]舞,“該死,這些出租車怎么都不停!”說話間,又一輛載客的出租車從眼前呼嘯而過。駱飛足足愣了三分鐘——其間又掠過出租車若干——然后大聲喊了句:“你等我一下!”,接著轉(zhuǎn)身跑了回去。☆、第十四章五分鐘后,他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回到黎錦面前。“騎得到嗎?”他問。“哪里來的?”黎錦看著自行車上銹得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鐵銹,嘴角抽搐。“之前買來騎著去公司的,后來你嫌丟人,我就隨便擱那里了?!瘪橈w使勁壓了兩下車座,“沒想到還有氣?!?/br>黎錦伸腿跨坐上去:“你騎著,我坐著,走!”還好警察沒有半夜巡邏這里,還好這城市的監(jiān)控鏡頭沒有人定期檢查,還好每個看到這一切的人都沒有聲張,否則也許第二天,很多人都會知道有兩個大男人是怎樣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在明亮的月光下穿越城市的梧桐樹,從一頭向另一頭跋涉。騎行半小時,駱飛氣喘吁吁地將自行車停在一座廢棄海邊倉庫旁。黎錦跳下后座,幾步走到倉庫門前,不知用了什么辦法,一分鐘后,推開倉庫大門。接著,他徑直走到門邊,隨著“咔嗒”,開關(guān)啟動的聲響,整間倉庫都亮了起來。這里竟然是一個小型的演出場地。巨大的音箱,頭頂?shù)钠卟薯敓?,以及墻上五顏六色的囂張涂鴉,每一樣,仿佛都迫不及待地向人們宣告,I AM ROCK!“來幫忙!”黎錦狠狠拍了一把駱飛的頭。駱飛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他的面前,真的,是一個,舞臺!他抱緊吉他,幾乎連滾帶爬跟著黎錦奔赴后臺。場地長久不用,即便各項設(shè)備都完好如新,也落了厚厚一層灰,更別提考慮到安全,所有設(shè)備的線路全部散開,需要重新組裝。駱飛對這些一竅不通,笨手笨腳地在黎錦的指揮下將凌亂的線頭歸位組裝插接,然后打開開關(guān)調(diào)試。“你怎么會組裝音箱?”駱飛像十萬個為什么一樣在黎錦背后發(fā)問,“你為什么會知道這里?你怎么進(jìn)來的?你不怕有人來抓咱們?這根線應(yīng)該插哪里?”我為什么會知道這里?我怎么進(jìn)來的?黎錦的后背不可察覺地繃緊了。因為,這里本來就是屬于我的啊。十年前,這里是本市紅極一時的地下?lián)u滾圣地,舒慕的第一場LIVE就在這里。那天夜里,舒慕一曲唱罷,所有人都沸騰了,他們瘋狂喊著舒慕的名字,他們踩在凳子上揮舞著自己的手臂,他們甚至試圖爬上舞臺,用自己的擁抱和熱吻向歌手致敬。那是舒慕最完美的一次演出,也是在那一刻,柯遠(yuǎn)愛上了舒慕。后來搖滾沒落,這里漸漸冷寂,難以維持,柯遠(yuǎn)就將它從原主人的手里買了下來,按照當(dāng)初的樣子裝修一新,甚至找出當(dāng)年舒慕用過的電吉他,珍而重之地作為這里的一部分,放在后臺柜子里的第三排架子上。當(dāng)然,大門鑰匙也照老規(guī)矩,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被他埋在大門左邊那蓬無論春夏秋冬都不發(fā)芽的雜草叢里。可他怎么跟駱飛解釋?所以他只能吊起眼睛,沒好氣:“問那么多干嘛?我要是說我偷來的,你就不唱了?閉嘴,干活!”他指著手邊的插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