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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喝西北風(fēng)去?!崩钷群夥较虮P一轉(zhuǎn),車子開上進(jìn)城高速,“后來我執(zhí)掌李氏,穆老明里暗里也幫了不少忙,我很承他情,他做壽,我是必定到場的。”李奕衡父親不諳經(jīng)商,性子又溫文,連帶兒子年少時也沒少受本家叔伯的氣。只是時過境遷,李奕衡如今什么都有了,自然不再計較當(dāng)年得失??衫桢\偶爾聽來,還是覺得心頭堵得慌。于是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穆老從五年前被評為華人收藏家第一人,已經(jīng)很少出來見人。這次如此大費(fèi)周章辦壽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李奕衡應(yīng)了一聲:“穆老兒子不成器,孫子聽說倒是不錯,學(xué)成歸國,自然需要穆老的老人脈幫襯?!?/br>黎錦挑了挑眉。收藏界大佬穆鵬,家財萬貫,一張宋代馬遠(yuǎn)山水畫,叫他二十年內(nèi)屹立華人收藏界之巔。他的七十大壽,本來黎錦是沒資格參加的,誰承想那日竟然有人送邀請函來,古色古香的請貼上,印著請他屆時出席。“也不知是誰幫我弄來的邀請函?”黎錦從包里拿出那巴掌大小,仿佛透出墨香的開頁,喃喃道,“這么高端的聚會,整間藝歌公司大概也就秦導(dǎo)有資格入列了?!?/br>李奕衡早在最開始就澄清過,這邀請函與他無關(guān),眼下瞧黎錦這幅樣子,叫他忍不住說點(diǎn)什么,好寬慰那人一下:“別想這么多了,有機(jī)會出席不是更好?今晚本城名人大多到場,正方便你幫駱飛拓展人脈。”在娛樂圈里混,要么就有很多很多錢,要么就有很多很多人脈。藝歌公司畢竟成立半年,旗下藝人再有吸金的本事,資產(chǎn)畢竟有限,只好瞄準(zhǔn)人脈??衫桢\又不是前世的柯遠(yuǎn),許多人脈不得不從頭維護(hù)起來。這年頭,自持身份的大牌有的是,你一個選秀藝人的經(jīng)紀(jì)人,誰要見你?于是能參加今晚的壽宴,黎錦才如此欣喜若狂嚴(yán)陣以待——這可是本城名人云集的大場合啊,光名片就要換回多少盒來。與李奕衡在一起后,他遇事反倒沒有之前那樣坦然,能夠心安理得去麻煩李奕衡。大約心里覺得,之前不過rou體交易,很是公平,現(xiàn)在在一起了,平等才最重要。他雖然一輩子也成不了李先生,但好歹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做出點(diǎn)成績,氣勢上不輸。所以忙得深夜加班連軸轉(zhuǎn),他也咬牙扛著,就是不跟李奕衡說。李奕衡見他半天沒說話,眼神卻成了條直線,怔怔地盯著一個地方發(fā)狠,以為他怎么了,連忙問:“想什么呢?”黎錦身子一震,回過神來,躲避開他的目光,干笑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話。本城名人云集,那舒慕不是也……”“舒慕不會來?!庇烷T被猛地踩了下去,車速猛提,晃得黎錦身子“忽”的一下。李奕衡面色不變,仿佛那驟然加速的不是他一般,淡淡道,“他帶著何二去了美國,據(jù)說是補(bǔ)圣誕節(jié)假期?!?/br>黎錦哂笑一聲:“他還真是貴人事忙,前腳剛剛高調(diào)將HM公司與何氏傳媒合并,甚至注資何氏,成為第三大股東,后腳就跟愛人出國度假。本城諸多年輕才俊們看著他這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不知要咬碎幾顆后槽牙?!?/br>李奕衡不接話,只是握著方向盤笑。這一笑,笑得黎錦心里忽然沒底起來。他心里不明所以,胡思亂想,一直想進(jìn)了城,在高速收費(fèi)koujiao費(fèi)的時候,忽然就想通了李奕衡為什么笑。“你不會以為……”黎錦咬牙,“以為我是在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吧?”“怎么會?”李奕衡探身過來揉他頭發(fā),把他一絲不茍的發(fā)型揉成一窩亂草,然后抓著那蓬亂草,蜻蜓點(diǎn)水地吻在他唇上,“你不是已經(jīng)吃到我這顆大葡萄了嗎?”黎錦的老臉“騰”地一下紅了。前面車子交完費(fèi),開了出去。李奕衡放下手剎,啟動車子的瞬間,在黎錦額頭上快而溫柔地蹭了一下。“我知道你咽不下他跟何二聯(lián)手害你那口氣?!崩钷群庹Z氣清淡,字里行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篤定,“你放心,我也沒忘。不急,這筆賬,咱們以后慢慢算?!?/br>☆、第一百零四章他們到時,時間正好。黎錦在避人處下了車,獨(dú)自往壽宴現(xiàn)場去。他跟李奕衡的關(guān)系畢竟沒有公開,大喇喇坐著李先生的車去也太招眼。酒會就在穆老的別墅中辦,黎錦進(jìn)去時,里面已然觥籌交錯,氣氛醺然。選秀結(jié)束后,秦逸歌就拋下公司去了美國,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覺得自己仍有許多不足,需要補(bǔ)課。這樣一來,公司就全丟給了貝浮名,而黎錦自然也就成了大家眼中,藝歌公司的二號人物。況且當(dāng)初他做李奕衡特助時,也常跟著他在各種酒會中沖鋒陷陣,老面子大家還是給的。如此一來,黎錦在酒會中左右逢源,香檳酒杯頻頻舉起,很有些萬人迷的意思了。感情聯(lián)絡(luò)得差不多,真正意義上的重磅人物卻一個都沒到。黎錦知道那些大人物不到將近開場是不會出現(xiàn)的,他酒量有限,沒入正題千萬醉不得,于是找個借口去露臺吹風(fēng)。一推開玻璃門,卻發(fā)現(xiàn)那里早就站了個人。對方二十出頭年紀(jì),雪白西裝穿在身上,十足百老匯舞臺上的花花公子裝扮。臉長得像個娃娃,大眼睛長眉毛,唇紅齒白,笑起來很是天真。不知怎么,黎錦看著他的笑,莫名就想起了那個一派天真的何家二少。酒意瞬間沖頭,他面容僵硬地笑了一下,道聲“不好意思”就要往屋里退。對方卻忽然叫住他,說:“屋里悶得很,干嘛急著回去陪笑?”就這一句話,讓黎錦察覺到一絲與何家二少截然相反的氣場,進(jìn)而住了腳步,轉(zhuǎn)頭干干脆脆答:“也好?!?/br>露臺隔音做得不怎么好,但還是清靜些的。那人似乎在這里呆了很久,身上衣服看著就冰冰涼,卻一點(diǎn)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抽完一根煙,又點(diǎn)上一根,煙盒遞給黎錦,問:“來一根?”黎錦道謝,抽出一根,摸出打火機(jī)給兩人點(diǎn)上,深深吸了一口。煙猛地下去一大截。“你這樣抽法,會得肺癌?!蹦侨说?。“沒關(guān)系,”駱飛也這么擠兌過他,于是黎錦原封不動回過去,“還沒肺癌,我就會先過勞死。”說完自己愣住了——眼前這人素昧平生,萬一是個得罪不起的主,這么回話也太沖。那人挑挑眉,卻絲毫不介意地笑起來:“說得好,我回國以后也常常有這個感覺。國內(nèi)的人天天都在路上,可究竟忙些什么卻很少有人講得清楚。就比如剛剛,會場里每個人都一臉笑容,仿佛今天過生日那個是他們,到底開不開心呢?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粗麄?,我就覺得人活著真是太累。”黎錦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