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跟她親人說,她親人一定說是為她好,跟其他的朋友說一定會說她炫耀,估計也就阮沁陽能理解她了。 “他怎么挑剔了?” “就是用清高絕塵的目光瞅著人家,懂文的他就要跟人以文會友,把人數(shù)落的一文不值;懂武的他就說人頭腦簡單,容易花花腸子,去查人家有沒有通房侍妾,去不去秦樓楚館。”楚媏越說越覺得面色越苦,她本來還挺想嫁人的,被臨鶴弄得已經(jīng)不想嫁了,現(xiàn)在家里當(dāng)老姑娘。 “臨公子真是……”阮沁陽一時想不出形容詞,在她看來臨鶴有點(diǎn)像是開屏的公孔雀,楚媏頭朝哪邊,他就堵在前頭翹尾巴開屏,但是他偏偏又不打算娶楚媏。 “京城有臨鶴公子,我們鎮(zhèn)江也有一位金公子,品性都是頂好,容貌更是昳麗,臨公子給你介紹過他沒有?” 阮沁陽說完,楚媏就錘了桌子站起來:“好個臨鶴,他跟我說鎮(zhèn)江公子的時候根本沒說過姓金的,他個混蛋是不是直接把他覺得我配不上的直接扣下了,不讓我選!” 楚媏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你什么時候回鎮(zhèn)江,我要跟你去小住一段時間,這京城沒法待了?!?/br> 對上楚媏氣憤的眼神,阮沁陽頓時感覺到自己好像捅了馬蜂窩,但是她不覺得愧疚臨鶴,反而覺得有趣。 “伯父伯母愿意?” “有你照顧我,我爹娘自然同意?!?/br> 楚媏能說動父母,阮沁陽自然不會拒絕她到侯府做客。 從郡王府出來,阮沁陽還有些合不攏嘴,以前想著楚媏跟臨鶴,總想著他們順其自然,但是她現(xiàn)在跟楚媏的關(guān)系不同往日,她更想楚媏能找個各方面不輸臨鶴的,然后氣死臨鶴,讓他后半生都睡不著安生覺。 “要不要跟大殿下告別?” 阮侯爺見女兒笑瞇瞇的模樣,像是渾然忘了還有情郎在京城,忍不住提醒了句。 阮沁陽搖頭,干脆利落的樣子,讓阮侯爺心道女兒絕情,但是他不曉得的是,當(dāng)晚他阮家的墻就被翻了。 瑤窗的扣梢叮咚作響,阮沁陽掀了,朝外頭的人福了福身,勾唇道:“大殿下萬安?!?/br> 第79章 阮晉崤靜靜站在窗外, 看夠了才道:“聽聞阮女嬌媚,本殿特意趁夜而來, 偷香竊玉?!?/br> 阮沁陽開的頭,阮晉崤努力配合了,但阮沁陽抬起頭,冷漠道:“不要臉?!?/br> 說完直接合了窗,聲響驚動了守衛(wèi),阮晉崤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 幸好燭火夠亮, 讓阮家侍衛(wèi)看清了阮晉崤的模樣,不然不定會血濺三尺。 “大爺……大殿下, 你怎么會在這兒?” 說話的人掃了眼緊閉的窗臺, 大殿下好歹是個將軍, 在沙場上立過戰(zhàn)功,怎么翻女人窗戶都那么沒用, 弄出那么大的響動。 而且他弄出那么大的聲響, 現(xiàn)在燈火通明的, 他們想視而不見放他走都不行。 阮晉崤掃了眼緊閉的窗戶:“聽聞阮侯爺不日就要返回鎮(zhèn)江, 我到府是想拜訪阮侯。” 來姑娘閨房拜訪阮侯爺嗎? “大殿下這邊請?!?/br> 侍衛(wèi)干咳一聲, 朝大門口比了比。他們都在大門口守著,也不知道阮晉崤是翻哪面墻進(jìn)來的。 聽到外頭的腳步遠(yuǎn)去, 海棠瞅著在燈下繡玩意的姑娘:“大爺好像是來找姑娘的?!?/br> “你沒聽見他是要見我爹?” 可那話一聽就是托詞, 海棠忍不住覺得大爺有些可憐, 最近外頭都在傳不好聽的話, 說阮晉崤的血脈成疑。 加上遠(yuǎn)東王力駁,現(xiàn)在京城人人都曉得阮晉崤不是阮晉崤,而是趙崤,但皇家族譜依然沒他的名字。 “姑娘……” 海棠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哀怨地看著自家姑娘,用眼神傳遞她太殘忍了這個信息。 青葵看不下去,把人撈了出去。 “你這傻姑娘,你有情郎嗎?” 海棠呆傻搖頭。 “既然你不懂,又在其中添什么亂。” 青葵那么一說,海棠就明白了:“你是說姑娘和大爺這是打情罵俏?!?/br> 青葵斜眼,海棠用的詞太直白,她不想搭理。 “原來有情郎了要這般?!焙L难劬ξ⒘?,她也快到找夫婿的年紀(jì),她還想過以后要如何跟夫婿相處,現(xiàn)在想想照著姑娘這般做就對了。 青葵還不知道自己給海棠未來夫婿找了個多大的麻煩。 “找個妥帖人去前院探聽消息,不然姑娘要是問起,我們一問三不知,那不是惹姑娘生氣?!?/br> 海棠應(yīng)聲去辦。 阮沁陽見只有青葵回來:“傻丫頭呢?” “奴婢叫她找人去前院了。” 阮沁陽輕點(diǎn)了頭,其實(shí)比起叫她們?nèi)デ霸海肟纯此吹饺顣x崤是什么一副表情。 以前在侯府不知道阮晉崤身份,她總覺得父親對阮晉崤太嚴(yán)厲,明明跟母親相愛,卻看著不愛阮晉崤這個兒子,兩人站在一起就有一種疏離感。 如今阮晉崤的身世真相大白,她卻覺得兩人之間的尷尬感覺可能會更厲害。 - 跟阮沁陽想得差不離多少,阮侯爺一臉難色,看著曾經(jīng)的大兒子,輕咳了兩聲:“大殿下深夜到訪不知是為何?” 燈火通明,屋中奴仆嚴(yán)陣以待。 阮晉崤抬手飲了口茶水:“知道侯爺一家不日就會離開京城回鎮(zhèn)江,我想過來看看,是否有什么幫得上忙。” 阮侯爺正要說話,阮晉崤不緊不慢地又接著道:“新主母進(jìn)門,我本該也回去的,只是沒想到我竟不是阮家人?!?/br> 這語氣聽著竟有幾分失落,阮侯爺詳細(xì)打量阮晉崤的神情,見他神色淡然,但隱約閃過一絲疲憊,畢竟做了那么多年家人,一時啞言:“大殿下……” “硯哥兒歇息了嗎?我想去見見他,還有meimei?!?/br> 阮侯爺那點(diǎn)悵然若失聽到阮晉崤一本正經(jīng)的“meimei”就沒了,這小子就是沖著沁兒來的,以前在府里的時候一口一個沁陽,如今倒是叫起meimei來了。 阮侯爺想拒絕,但觸到阮晉崤堅(jiān)持的神情,想著人都翻墻進(jìn)來了……硬生生吞了口氣,阮侯爺?shù)溃骸澳信袆e,但沁兒畢竟做了大殿下十幾年的meimei,我叫她換了衣裳來外廳跟大殿下說幾句話?!?/br> “有勞侯爺?!?/br> 達(dá)成目的,阮晉崤臉上的笑容都真切幾分。 旁邊的侍衛(wèi)看到阮晉崤心情愉悅,不由感嘆自家小姐的魅力,阮晉崤這翻墻進(jìn)來明顯是為了進(jìn)閨房,現(xiàn)在見了家長,只能在外頭見一面,估計小手都不能牽,他都能笑的那么燦爛,如果換做他,他一定笑不出來。 先見了硯哥兒,阮晉崤眉頭微皺:“怎么胖了些?” 硯哥兒請安的動作一頓,話卡在了喉嚨管,大哥怎么跟二姐學(xué)起來關(guān)注他的胖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