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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他扔出去,順便警告一聲:“你想將他們都害死嗎?”……當(dāng)然,這也不過是秋騁的遷怒罷了,再怎么臆想,他也不能沖上去在眾人眼前,折極欲宗小宗主的面子。其實謝虛大多數(shù)時刻都在走神來著,只在極欲宗弟子登臺比試時,才抽神關(guān)注——是了,試仙大會逐漸推進至高潮,那些一心想揚名吐氣的極欲宗弟子,自然也忍耐不住地登擂臺了。并且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引得諸位同道交口贊賞。其中最為光耀的弟子,名喚司宸,正是這次參賽十人弟子中的首席,可代表如今極欲宗年輕一代的一線戰(zhàn)力。此時正站在第五擂臺上,氣息綿和手段凌厲地將一長生門禪修踹下臺去。愛慕傾羨的目光幾乎要將司宸淹沒。無他,司宸是如今看上去風(fēng)頭最盛的弟子,因為他直至現(xiàn)在,腳下都未挪動過一步,便將人輕易擊敗。年少輕狂,卻又囂張得讓人挑不出錯來。謝虛收回目光,唇瓣輕輕印在杯壁上,被茶浸潤的唇更透出一分殷紅來。小宗主這樣隨性的動作,引來的矚目卻比那些擂臺上風(fēng)頭正勁的天驕們要更加多一些。一息間,謝虛突然察覺到身旁的玉胥長老呼吸急促了片刻。小宗主順著玉胥的目光看去,是長生門弟子司宸的擂臺。但似乎又有些什么差錯,謝虛微頓,才反應(yīng)過來玉胥長老看的不是司宸,而是如今挑戰(zhàn)司宸的人。那人衣上身纏一條獸皮,皮膚微黑,頭發(fā)也是亂糟糟一團,不像其他修真弟子都打理的飄逸又仙氣,只是五官倒是生得十分英俊。他上了擂臺,咧開嘴笑出雪白的牙齒來,一拱手豪氣萬千地道:“在下長生門李裘謙?!?/br>原本女修們還在非議,一見他的笑,竟恍惚中紅了臉。從形象上來說,這人完全和長生門不搭調(diào),倒是像不知從何處逃竄而來的散修。已經(jīng)有修者忍不住去打聽這李裘謙是何人物來歷,只可惜被詢問的長生門弟子也是一臉尷尬,似乎完全不記得這號人物。李裘謙。謝虛頓時便意識到這人便是那個騙取栽夢蓮的半妖弟子,玉胥長老口中的“阿謙”。只是這形象的確和謝虛從劇情中得知的形象相去甚遠,實在不像個工于心計心狠手辣的半妖,反而俠氣灑脫。甚至這一面之下,讓人有些理解玉胥為何會這么輕信別人了。謝小宗主修長的手微敲了敲杯壁。擂臺上,司宸倒是沒被李裘謙極富感染力的笑容打動,反倒有些不屑地看了看他的著裝,皺眉道:“請?!?/br>這是先讓一招了。李裘謙也不在意,從身上粗獷披著的獸皮中摸出一截骨棒來。用妖獸腿骨磨礪出的骨棒粗陋的不可思議,上面甚至還凝著干涸的深色污跡。司宸的臉色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地道:“你——”看起來比起那法器的威力來,他似乎更怕被那腌臜之物弄臟了袍子。謝虛遠遠看著那骨棒,神色不變。只是頓了片刻,才微皺眉道:“渡劫期……”那骨棒,是用渡劫期妖獸的腿骨做的。這晌,司宸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這粗俗之人一擊至斃,絕不讓他有半點觸碰到自己的機會。只是他剛抬手,那方才還離他整個擂臺之遠的李裘謙幾段閃了過來,毫發(fā)無損地躲開了司宸慌忙間抬手掀起的火海,拉進了兩人間的距離。司宸見到眼前雪白的牙咧得更晃目,依稀可見犬齒尖利,像是一頭野獸伸出了爪牙。第103章紈绔修二代(二十四)“咔嚓”。十分奇怪的聲響,面容俊美的極欲宗首席弟子,此時目眥盡裂,唇上的血rou都被咬得翻卷。司宸身子微微一沉,跪在了擂臺的石板上,股肢還無知覺地打著顫。修仙者絕非rou體凡胎——但只要有心之人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司宸的膝蓋原是被李裘謙硬生生打碎了,手段毒辣,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而且這一行徑雖然不致人性命,卻也是叫這一道門天驕再抬不起頭來,狠狠折損了極欲宗的臉面。至少作為極欲宗小宗主的謝虛,已是目光微沉,將手中茶盞擱下。偏偏李裘謙還是那般爽朗開明的模樣。面色蒼白如鬼的司宸尚未絕了反擊的念頭,只萬分羞恥憤怒地凝聚真元于掌心,準(zhǔn)備蟄伏出擊時,又被李裘謙一棒打得彎下脊梁,半匍匐在地上,嗆咳一聲,星點的血液融進石板中。司宸的一身修為好似被壓制住了,在這擂臺上,簡直如同食草羊一般被玩弄。李裘謙的目光又落在這極欲宗弟子的左右手上,想著要不要將那十指也一并碾碎時,臺上的評判長老已經(jīng)出言宣布勝負(fù),讓李裘謙興致淡了些,頗覺無趣。那些大能實在喊的及時。不管李裘謙的手段看上去多么拙劣、粗俗、野蠻,也不能否認(rèn)他恐怕修習(xí)路數(shù)奇詭,且遠在那極欲宗弟子之上。可臺下偏生有些人看不分明——他們將李裘謙認(rèn)作了修真界隨處可見的體修,只是那極欲宗的司宸真人心高氣傲,一時不慎被體修近身才落敗,便都生出了上臺挑戰(zhàn)的想法。無一例外的落敗。哪怕是到了這種時刻,依舊少有人覺得李裘謙修為高深,只以為他運氣好得驚人。直到又有一極欲宗弟子按捺不住上臺,要為師兄討回顏面時,竟被那李裘謙壓制得死死跪在地上,手骨皆被挑出,一陣血霧如同花開般散在空中。那弟子形容遠比司宸還慘烈。滿座皆嘩。道修身骨為靈氣積匯處,將根骨剝離出,不異于邪道手段。且第一次叫人跪下是意外,第二次……“看來他是與極欲宗有過節(jié)了。”評判長老席位上,極欲宗的小宗主如此說道。玉胥半點沒有大能威勢,顯得十分坐立不安,目光閃爍地望向謝虛,掩袖道:“許是想借著極欲宗揚名,這樣心切名利的少年人,再常見不過了?!?/br>但李裘謙在擂臺上的表現(xiàn),顯然不像玉胥說得那般輕描淡寫。他將末端還攢著血污的骨棒收縛在背后,彎著眼睛掃過擂臺下烏泱泱的修者們,突然問:“原來四大宗之一的極欲宗,出來的皆是這樣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么?”就司宸的道行而言,實在與“花架子”扯不上關(guān)系,但李裘謙是方才擂臺比試的勝者,他說什么總有些分量,又暗合了近年來修真界對極欲宗的印象,一時間諸道修看極欲宗弟子的目光都不對勁了。極欲宗門人又憤又羞,牙齒咬緊,長袍下的身子繃緊至顫抖。李裘謙唇邊輕佻:“讓你們極欲宗最厲害的弟子來與我比試吧?!?/br>可司宸師兄便是這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