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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灼也自然滿足。 王揚說:“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又到了今晚節(jié)目的尾聲了,讓我們來接聽最后一名幸運聽眾的電話——” 謝灼扶著臉邊的收音耳機,靜靜等待最后一位聽眾的連線。 電話接通。 不同的是,這最后一位來電聽眾,是男性。 約莫三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 “你好,今天是我五歲的女兒生日,她是你的粉絲,我想點唱一首生日快樂歌?!眮黼娔腥苏f。 DJ王揚還在亢奮地和對方交談,謝灼目光卻沉下,寒意順著脊柱,一節(jié)一節(jié)地,攀爬而上。 他過濾掉了一切的雜音,只將男人的聲音牢牢地刻入腦海。 他生來便擁有比一般人更加敏銳的聽覺。 只要他聽過的聲音,無論多久,他都不會忘記。 五年前的那一天,在火場之外,他與樓道上的陌生男人擦身而過,聽見對方壓低的聲音說—— “轉(zhuǎn)告對方,她要我辦的事已經(jīng)完成,那個女生在里面,逃不掉的?!?/br> 第四十四章 謝灼在全國各地一連開了72場簽售會, 最密集的時候,一周內(nèi)跑遍13個城市,吃住基本都是在交通工具上解決。 晚上七點。 最后一名歌迷拿著親筆簽名的專輯心滿意足離開會場, 謝灼把今天簽斷墨的第15支馬克筆扔進紙皮箱,揉了揉幾乎僵得已經(jīng)動不了的手腕。 卓一為遞來一瓶水, 謝灼接過說:“謝了?!?/br> 卓一為問:“還是沒找著?” 謝灼擰開瓶蓋,往喉嚨里倒水。一整天都沒怎么喝水, 喉嚨干得像火燒。 他指尖抹去唇邊的水珠, “還沒?!?/br> 卓一為嘆氣:“你知道你在全國有多少歌迷嗎?何況那男的也不一定會來——” “總得試試。”謝灼說。 陳凡走進來說:“灼哥, 外頭有人找你?!?/br> 卓一為條件反射地問:“誰?。俊?/br> 陳凡聳聳肩, “還能有誰?!?/br> 柳淼淼過來,從后邊拍了下卓一為的肩,親切地喊:“一為?!?/br> 卓一為一愣,看了眼頭頂上謝灼全國簽售會巨幅海報, 心想完犢子了, 被人現(xiàn)場抓包, 十八線小明星的謊言就要露餡了。 卓一為趕緊打圓場道:“你怎么來了?你千萬別看這海報上吹得厲害, 其實阿灼他沒什么名氣的,剛才那些粉絲都是買的臨時演員——還是賒公司的賬?!?/br> 柳淼淼不屑地“嗤”了聲。 謝灼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提醒道:“她都想起來了。” 卓一為嘴巴張得能生吞雞蛋,“你、你都想起來了?” 柳淼淼揚眉:“早想起來了, 當(dāng)年高中你坐我后邊, 你最愛上老熊課的時候偷吃拉腸,鄧波坐你隔壁, 陪你吃小籠包?!?/br> “我去?!弊恳粸槲婺槪奥娥W了露餡了?!?/br> 柳淼淼哼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專門趁我失憶誆我?!?/br> “不是,柳妹子你難得傻白甜一回……”卓一為怕被揍,干咳著趕緊把話題繞過去。他勾著陳凡的肩膀,揉揉鼻子道:“那個,我們先撤了啊,不打擾你和阿灼說悄悄話?!?/br> 卓一為說著就拉著陳凡跑遠(yuǎn)了。 謝灼問:“你怎么來了?” 柳淼淼說:“King在這邊有工廠,今天過來這邊看看,順道過來看看你。” 謝灼挑眉:“我是順道的?” 柳淼淼一笑,抱著他的腰纏上去,“順道今晚再陪你睡個覺。” - 按道理說新婚夫妻頭幾個月正應(yīng)該是如膠似漆,上哪都形影不離跟個連體嬰似的時期。但兩人近期事情都多,去民政局扯完證已經(jīng)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大多還是分隔兩地的狀態(tài)。 柳淼淼在公司忙日常,謝灼這段時間撞上新專宣傳期,則是全國各地的飛簽售。 難得見上一面,自然是直奔酒店。 謝灼洗完澡出來,柳淼淼正趴在床頭玩手機。她懶得出去找東西吃,便在手機上刷著附近的餐飲外賣。最主要還是因為謝灼身份關(guān)系,明目張膽地走在商業(yè)街上的后果上次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一回,她可不想再嘗一次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完全程馬拉松的滋味。 女孩子纖細(xì)的身軀裹在質(zhì)地柔軟的真絲睡袍中,輕薄的料子勾出窈窕的腰際和臀線,一雙腿玉蔥般的白和長,心情很好地趴在床上敲敲踢踢。 謝灼上了床,撥開她散在肩后的長發(fā),露出光潔的頸脖,銜住她的耳垂,俯身慢條斯理地吻啄描繪。 柳淼淼轉(zhuǎn)過身,雙臂挽住他脖子,和他接吻。 情到濃時,柳淼淼手機卻響了。 “唔……”她推了推身前男人,聲音低低嬌嬌的,“阿灼,我電話響了?!?/br> “等會兒再接?!?/br> “不行,好像是唐玥打來的?!?/br> 柳淼淼伸手去摸被扔在床頭的手機,接通那一瞬,男人仿佛故意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用力地吮她的頸脖。 柳淼淼咬著牙,差點沒忍住一聲低吟,狠狠瞪了他一眼。 男人眼里帶著惡劣的嬉色,附在她臉側(cè),唇舌一點點地描繪她guntang的耳垂,用只有她才能聽見的低聲說:“接啊。” 電話接通,唐玥在那頭道:“柳總,之前您讓我查王佳的事,有消息了?!?/br> 兩人身體貼得近,即使電話沒開免提,謝灼也能清楚聽見對方說話的內(nèi)容。 “嗯……”柳淼淼腦袋有點暈。感覺世界都伴隨著身下的床板在搖。這酒店大床質(zhì)量不不過關(guān),總感覺能聽見細(xì)微的聲響,怕電話里的人聽見,莫名讓人犯了羞恥。 她指甲摳進男人的肩膀里,努力控制著正常的聲音問:“查到什么了?” 唐玥說:“我查遍了全國的精神病院,都說沒收過一個叫王佳的病人。但我周末的時候去家里附近的老人院做義工,無意中聽那里的人說,老人院五年前曾是私立的精神病院,后來投資的人撤資,沒多久就空置了。今年才改成老人院的?!?/br> “你是說王佳以前被關(guān)在那里?”柳淼淼問。 唐玥說:“這個我不能確定,有關(guān)當(dāng)年收入的精神病患者的資料都找不到了。但我查到這家醫(yī)院院長和黎氏集團的黎總是好友,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有關(guān)系?!?/br> “柳總,您說王佳會不會已經(jīng)被帶走了?”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 當(dāng)年她無意間聽到了黎婉珍的電話,黎婉珍估計早就起了防備之心,她不可能把一個會蹦會跳,還會趁醫(yī)務(wù)人員不注意偷手機向外界求助的大活人常年關(guān)在同一個地方。 掛了電話,謝灼起身去浴室擰了熱毛巾,給她擦身體。 柳淼淼臉頰燒得通紅,蜷在他懷里微微地喘息,他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