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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不認(rèn)識,”宿碧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我記得你?!?/br> 面前的女人…或者說少女更貼切,沒了昨夜盤發(fā)與旗袍的打扮,簡簡單單一條洋裝長裙,看上去清麗溫柔,也就十幾歲年紀(jì)的少女模樣。陳水章怔怔的,幾乎看呆,更不信她已經(jīng)嫁了人??蓜偛潘赃叺娜诉€喊她“少夫人”。 又聽見她說記得自己,他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沒了白西裝,看上去更顯出爽朗的稚氣與…傻氣。 宿碧正想繼續(xù)往前走,沒想到這人又跟上來。阿恒早從宿碧話里聽出他就是個從昨晚就糾纏不舍的人,于是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把人給攔住。 陳水章力氣斗不過他,只能皺了皺眉道,“你放開!” “別跟著我家少夫人。不然……”一句話沒說完,警告意味卻十足明顯。陳水章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我沒惡意!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 宿碧覺得有些頭疼,怕在走廊上拉扯被人看見不大好,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好破罐破摔問道,“真的只是說幾句話就行?”末了嚴(yán)肅神色,“你說吧,說完我就走了?!?/br> 阿恒見宿碧朝自己點(diǎn)點(diǎn)頭,便微微松了力氣,不過仍警惕的看著他。 陳水章反倒傻眼,不知該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要露出第一條狐貍尾巴了!激情預(yù)告一下 ☆、第 25 章 見他不說話,宿碧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走了。請以后也別這樣做了,我覺得很困擾?!闭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哎,等等!” 他喊這一聲,宿碧身影便立刻僵了僵。 “你不是上海人,是嗎?”陳水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聽口音不像。你要去哪里?出門?要不我給你當(dāng)向?qū)В俊痹秸f臉上神色越興奮。 “不用,我出門有事要辦,不麻煩你了?!闭f完禮貌笑笑,在他又要開口前先一步說,“這下先生你該信守承諾了吧?” 她臉上閃過一抹狡黠。陳水章知道自己中套,卻又不能接這一頂“言而無信”的帽子,只能氣自己蠢又不會說話,最后眼睜睜看著人走遠(yuǎn)。 …… 宿碧最終找一家書店打發(fā)一上午時間,午餐準(zhǔn)備回飯店解決,便買了兩本書帶回去。她原本還擔(dān)心會再碰見那人,然而還好沒有。她謝過阿恒陪自己一上午便回了房間。 看起書來對時間流逝的察覺也不再敏銳。她坐在桌前,只偶爾抬起頭活動活動脖子,便又繼續(xù)埋頭翻頁。最后一回抬起頭時才發(fā)覺窗外天光昏暗起來,竟然已經(jīng)是落日傍晚。 阿恒敲門提醒她該下樓用餐。 宿碧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發(fā)覺阿恒竟然還在她房門口。 “少夫人,需要我陪您嗎?” 宿碧愣了愣,覺得吃個晚餐讓阿恒這樣陪著自己實(shí)在有些尷尬,便拒絕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好。你自己去吃點(diǎn)東西吧?!?/br> 阿恒應(yīng)了聲,宿碧便獨(dú)自一人下樓,最后走到餐廳找了個角落的僻靜座位坐下。 片刻后,阿恒也默默走進(jìn)餐廳,坐在一個能看見宿碧卻又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少夫人說不跟,他表面上不跟就好。先生的吩咐他不敢有半點(diǎn)馬虎。 宿碧從前也不是沒有像今晚一樣獨(dú)自用餐的時候。有時爺爺外出,也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可不知今晚到底是為什么,竟油然而生一種難以忽視的孤單,胃口更是平平。 大概是環(huán)境陌生的緣故。 她匆匆用完晚餐便徑直上樓。 九點(diǎn)半,房間門終于傳來響動??吭诖差^看書的宿碧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可能是他回來了。于是趕緊下床,不等她去門口確認(rèn),房間門已被人從外面推開。 領(lǐng)帶已被他扯開,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領(lǐng)口紐扣也解開幾顆,往后梳得整齊的頭發(fā)也凌亂的垂落少許落在額間。 撲鼻而來是不濃不淡的酒氣,宿碧愣了愣,慢慢走上前,看著低頭換鞋的男人,“你喝酒了嗎?喝的多嗎?” 他忽然抬起眼,懶散睨她,又勾唇笑起來,露出整齊牙齒,多幾分風(fēng)流意。 宿碧說不上這回喝酒的他與新婚夜有什么不同?;蛟S多幾分散漫,舉手投足都帶懶洋洋的意味,仿佛稱心如意的饜足。心情還不錯的模樣。 “今天的事情很順利嗎?”她猜測。 他取下眼鏡隨手放在一邊,往床上一躺,抬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嗯了一聲之后說道,“過來?!?/br> 宿碧總覺得他喝酒后與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今日尤甚。隨意看她一眼眼底都像有暗沉浮光,幽深難以捉摸。她抬手將頭發(fā)別在耳后,慢慢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兩個人一躺一坐,對視幾個秒針來回,他忽而問,“看我做什么?” “…覺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樣。”是公事談成所以喝了些酒高興? 聞言宋懷靳目光一頓,倏爾忍不住又笑出聲。 “女人都像你這樣狡猾?”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倒把宿碧弄成七八分糊涂。 她余光忽然不經(jīng)意看見,他抬手時,領(lǐng)口遮擋的一塊肌膚露出來,有一塊紅紅的地方,像被蚊蟲叮咬,但隨著他手放下又重新隱沒不見。宿碧忍不住問,“你脖子上…是什么?被蚊蟲咬了嗎?” “哪里?”宋懷靳挑眉,抬手去摸,隨意撥開領(lǐng)口露出那一小塊紅,手指在脖子上摸索半天找到位置。接著便淡淡哦一聲,“回來車上有只蟲子,趁我喝醉沒反應(yīng)過來,咬了我一口。” “要不要涂藥?” “男人哪有那么嬌氣?”說完撐起身子坐起來,準(zhǔn)備起身又忽然后靠,仿佛不忍心辜負(fù)她一番好意,“算了,你拿了放浴室吧。我洗了澡之后記得涂就是。” 說完起身慢吞吞朝浴室走。 宿碧去箱子里翻找出綠色小瓶,走到門口卻怕他已經(jīng)脫了衣物。他余光看見門口投灑下的影子,看穿她心思一般,“怕什么?還沒脫,放心?!?/br> 宿碧臉頰上攀升幾分熱度,她擰開門把手進(jìn)去,看一眼便立刻被燙了似的移開目光——他說沒脫,誠然是沒脫,可襯衣扣子全開,松松散散披在肩上與沒穿有什么區(qū)別? “給你?!彼龑|西擱在臺子上就要走,宋懷靳卻將人一把攥住,挑眉一笑,“洗過了沒有?陪我再洗一次?” 宿碧沒料到他出這種主意,當(dāng)下臉便紅透,趕緊搖頭,“我……” 更沒料到的是他竟然松了手。她愣住,看向宋懷靳時見他又一笑,“騙你的?!蹦┝藢⑺裆M收眼底,湊近,“怎么,失落了?” 作勢就要來抓她。 宿碧趕緊后退兩步,再利落關(guān)上浴室門,一面朝床邊走一面平復(fù)心跳。今晚酒后的宋懷靳總覺得帶了幾分陌生。想到這她又搖搖頭想晃走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