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更像個gay了。”

“……”講話能不能不要這么直白。

“嘿，這兒可是英國，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凱文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湊到楚殣耳邊，“我以前就覺得你特別有出柜的潛質(zhì)?！?/br>
齊淮遠(yuǎn)看了眼那個快貼到楚殣臉上的腦袋，手指不由在刀柄上摩挲起來。

“我沒有，我不是……”否認(rèn)得相當(dāng)沒有底氣。

“哼，當(dāng)初你那個老頭子導(dǎo)師還想讓你當(dāng)女婿你都不樂意，那樣胸大腿長的性感美女，嘖，如果我不是個gay我一定答應(yīng)?！眲P文還在添油加醋。

楚殣仰起頭長長地嘆了口氣，不想去看齊淮遠(yuǎn)的眼神。

“不過我記得你以前似乎還是對美女興趣更大點，為什么突然變得渾身散發(fā)著一種……queen（富有女性氣質(zhì)的同性戀者）的氣質(zhì)?！眲P文忽然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整張臉都皺起來，“Mygodness！該不會有人，呃，用你們中國話怎么說來著？霸王硬上弓？”

齊淮遠(yuǎn)晃著水杯的手驟然停住，片刻之后，神色淡定地喝了一口水。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今天我還有事，咱改天再聊哈。”楚殣生怕他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拉上齊淮遠(yuǎn)倉皇而逃。

凱文一頭霧水地目送他遠(yuǎn)去，看了眼那個被拉住胳膊拖出去的男人，恍然大悟似的眉頭一挑：“哇哦。”

☆、第五十五章

就在楚殣經(jīng)歷一系列變故差點流落街頭之時，沒事兒玩失蹤的沙利葉終于大發(fā)慈悲再次出現(xiàn)，把人帶到了威斯特海溫。

天上飄著綿綿細(xì)雨，一座古樸的莊園在灰蒙蒙的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

“汪！”一聲狗叫從樓上傳來，接著一只英國伯恩山犬噌噌噌地跑下來，原地轉(zhuǎn)著圈糾結(jié)了一會兒后坐在了楚殣面前。

楚殣猶豫一下，試探著叫道：“撒旦先生？”

……

“你叫他什么？你叫他什么？”一旁路過的鬼王別西卜尖叫起來，難以接受這個人類居然用一只狗來侮辱偉大的撒旦。

看樣子不是……可是里邊撒旦的化身彌斯菲托不是總喜歡變成一只狗跑來跑去嗎？

“汪?！鄙硇途薮蟮牟魃饺新曅蹨啞?/br>
“其實他叫耶和華。”沙利葉解釋道。

唔……那你們還真是活該被貶下地獄。

“您好，齊先生，”一個西裝革履的洋人迎出來，“還有楚先生?！?/br>
齊淮遠(yuǎn)難得的沒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沖那人點頭致意。

“我是奧德利奇·羅斯切爾德?！睂Ψ娇闯龀愐荒樀睦Щ?，彬彬有禮地解釋道，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進(jìn)吧諸位。”

“羅斯切爾德家族現(xiàn)在的當(dāng)權(quán)者，”齊淮遠(yuǎn)在楚殣身后小聲提醒，“那些魔鬼的活動就是他在提供支持?！?/br>
楚殣頗為驚奇地又看了那人兩眼，這就是內(nèi)森·羅斯切爾德的后代，看上去倒卻是像他的先祖?zhèn)餮灾心菢油獗碚嬲\而正義事實內(nèi)心充滿利益的算計。

奧德利奇將眾人帶到了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方形長桌前，邀請齊楚二人入座，。桌上擺著低調(diào)奢華的傳統(tǒng)英式銀燭臺和幾個小花瓶，碟子刀叉整齊地排列著，看上去貴族范兒十足。

楚殣打量了眼周圍人，除了沙利葉和阿斯蒙蒂斯之外，還有幾張陌生的面孔，大概也是羅斯切爾德家族的人或者是地獄形形色色的魔鬼。只是奇怪的是，盡頭的首座尚且空著，已經(jīng)入座的眾人似乎也沒有開飯的打算，神情肅穆地端坐者，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會吧……楚殣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果然聽到身后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來者穿著一身黑，看上去像是修士袍又與正統(tǒng)基督徒的規(guī)制有所不同，正面繡著的紋章赫然是被視為異端的倒三角花紋，與沙利葉手杖上的路西法紋章如出一轍，腰帶上詭秘而晦澀的文字更是讓他看上去像個邪教儀式巫師而非神父。可是目光向上移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人意外地?fù)碛泻谏念^發(fā)，似乎昭示著他與早期神話中的那些中東人物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聯(lián)系。而綠色如破碎的翡翠般耀眼的眸色卻又令人懷疑他是否有著北歐血統(tǒng)，或者只是單純地為了顯露那陰謀邪惡的光輝。

墮天使與惡魔們齊刷刷地站起來，連奧德利奇也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

楚殣瞧了眼一臉淡定坐著不動的齊淮遠(yuǎn)，像找到底氣一樣也理直氣壯地把屁股黏在了座位上。

撒旦走到屬于自己的座位前，并沒有在意這兩個突兀的東方人，只是抬起手向下壓了壓，他的忠實擁躉們便又齊刷刷地坐下了。

“感謝主賜予我們食物，哈利路亞。”

……

楚殣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哈利路亞……”這些絕非善男信女的惡棍們應(yīng)得有氣無力。

我這是在和基督教第一大反派吃飯還是在參加教皇的宴會？楚殣疑心這會不會是什么對上帝的奇怪嘲諷，只是他這個東方俗人聽不大懂？

“雖然我不太贊同耶和華，但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撒旦微笑著對楚殣說，“誰讓他的確創(chuàng)造了我?！?/br>
楚殣依稀記得在北歐神國時見過這位有著一打傳說和故事的魔鬼之首，可這他媽也太和藹可親了吧。

“覺得我不夠壞？”撒旦似乎并不需要他說話就能交流，綠寶石般的華光陡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幽暗之色，罪惡的欲念充斥瞳間，仿佛一旦與這樣的目光接觸就會墜入黑暗深淵，被無盡的邪惡、憎恨、欲念、嫉妒、暴怒所包圍。

傲慢的綠光視眾生如草芥，像陰狠的毒蛇誘惑人犯下罪過，走向墮落。

齊淮遠(yuǎn)眉頭一皺，扭過楚殣的肩膀看向自己的眼睛。幽深沉靜的琥珀中散落著細(xì)碎燦金，讓原本冷得如墜冰窟的楚殣逐漸找回了意識。

撒旦略一挑眉，撐著下巴看戲。

楚殣回過神來之后茫然地和齊淮遠(yuǎn)對視了幾秒，那副懵懂無知的樣子讓齊家主險些忍不住親下去，最終還是齊淮遠(yuǎn)的自制力發(fā)揮了作用，先一步松開鉗住楚殣肩膀的雙手，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被捏得肩膀生疼的楚殣不大自然地看向一旁動作優(yōu)雅舉止得體的撒旦，腦子里卻還是剛剛齊淮遠(yuǎn)的眼睛，心臟像是失調(diào)了一樣亂跳。

“每個人眼中的魔鬼都不一樣，我可以被稱作路西法，在天國作亂，挑起爭端，也可以被稱作彼列，破壞以色列人的王國，搶奪摩西的尸體。有人說我是徒有天上圣靈外貌的惡魔，有人說我是帶來原罪的毒蛇，還有人說我是三個腦袋的巨人?！比龅┤缤緵]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一樣繼續(xù)說，“我的姓名與形象在各國各民中流傳，其實不過是他們自己對心中惡念的稱呼與附會。我只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