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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甩途很了解嘛。「……我這樣一個低微的下人,有地方住已經(jīng)不錯了……」我笑笑,低下頭不再看他。他不再說話。「云,出發(fā)吧。再不回去,我會被責(zé)罵的?!刮彝屏送粕磉叺乃?。「好。」他點頭,突然把我抱在懷里。「云?」我不解。「用輕功帶你嘛,不抱著你難不成扛著。你愿意我還舍不得呢?!乖茮_我嬉笑。我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嘆息……「好了,風(fēng)響,告訴我往哪條路走吧?」「……從正對床鋪的那扇窗戶出去吧,我想看看那個湖……」「好,沒問題!」在我的指引下,用輕功飛身行駛的云很快地,便把我?guī)У搅瞬穹坷铩?/br>如他所言,在過程中,他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我雖然不怎么了解武功這種東西,但我知道,云的武功一定很厲害。這么厲害的他,如果不是被那個男人用計謀強留在這里……在外面,一定很有作為。也很有可能,永遠不會結(jié)識像我這樣卑微的下人……我,該感激上天的這種安排嗎?把我?guī)У讲穹坷锖?,云擰緊了眉,對我所處的地方的簡陋環(huán)境感到不滿。他正欲開口說些什么,柴房的門口就被人用力拍打,緊隨著張管家的身影出現(xiàn)在狹小的柴房中,嚇得被云抱在懷中的我差點沒掉下地來。「阿弄,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都日上三竿了還不出來干活,想被罰?。 ?/br>「——張、張管事,稍、稍等一會——」我用緊張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沖門外大聲說道。「那你快點!都快晌午了!居然讓我來催,你是怎么一回事啊!」「——馬、馬上?!刮疫呎f,邊用力推開云,讓他把我放下來。云沒有放開,反而更抱緊了我,把唇貼在我的耳朵上,當(dāng)下,我的耳朵被他火熱的氣息覆蓋:「阿弄?」我咬牙,急急沖他小聲解釋:「是我的假名???,把我放下來后,你就從后窗出去——」他沒有依我的話行動,不顧我的緊張擔(dān)心,慢條斯理地說道:「對了,風(fēng)響,你這大半年的都去哪了,你還沒跟我說吶……」我急得快哭了出來,只想打發(fā)他離開:「云,你先離開好不好,這些,我一定會跟你說的?!?/br>「你發(fā)誓,一五一十全說出來?!?/br>「我發(fā)誓。」我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好,我等著?!顾谖业拇缴陷p吻一下后,便輕輕地把我放在地上,從我們進來的窗戶出去了。「阿弄!」看到他離開,我還未松下一口氣,張管事催促的聲音又再響起。「我這就來?!刮疫呎f,邊移動澀痛的身體前去開門。我給張管事說我為什么這么晚都沒起床的原因是我病了。張管事端詳我好久之后,勉強接受了我的說辭。最后,他對我說道:「身子不舒服你可以休息,但記得,你的活可沒有人替你干,今天你必須得把柴房里的柴劈完,下午的時候其他地方都等著用?!?/br>「是。」我瑟縮著回答。「真是,明明都忙成這樣了,還生病……」他冷眼看了我一眼后,拂袖離開了。話里的意思,好像我身子不舒服是我的錯。等到張管事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后,我心情郁悶的關(guān)上了門。劈柴之前,我想先用水擦拭一下自己粘膩的身子。昨晚與今早跟云情事后的污漬雖然在他的房間里的時候,他甩干凈的布巾為我擦拭過次,但總還有一些余留,黏黏地,讓我覺得難受。并且,擦拭并沒有讓云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散去,讓我只要一個低頭,總能嗅到云身上特有的麝香……讓我難抑地,為此感到心猿意馬。我把門口閂好,一回過頭,就因房里出現(xiàn)的人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是他,我原以為已經(jīng)離開的云。一臉冷靜的他,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用他幽深的眼睛定定望著我。看到他眼里刨根問底的強硬目光后,我低下頭,指著占據(jù)了柴房大半空間的木柴嘆息:「云,還有一大堆的柴等著我去劈……」沒有擦澡,更沒有劈柴。在云的威脅利誘之下,我把一切全盤托出——包括那個男人對我所做的一切。聽我說完后,云一直緘默。他不言不語,我反而更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極度憤恨、卻無能為力的心情……「云,沒事的,真的沒事……」「怎么可能會沒事,你差點就被他害死——」云悲憤地咆哮,我的下一個動作卻是緊緊捂住他的嘴。「云,不要這么大聲,雖然很少有人會到偏僻的柴房來,可是,總會有人路過……」云苦澀的扯下我的手上哀慟地低喃;「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連說個話都不能隨心所欲。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的我只能抱住他「我好恨現(xiàn)在的生活……好恨龍嘯天這個男人……他不僅害我的雙親,用他們來威脅我,讓我不得不聽他的命令乖乖待在這里,哪兒都不能去……現(xiàn)在,連我所愛的人他都不放過……」「風(fēng)響,我該怎么辦,我們到底怎么辦?」我抱緊他:「云,聽天命吧,一定,會有結(jié)果的?!?/br>「天命?」他冷笑,「天命是什么?是讓我們茫然的等待嗎?……那我寧可去死!」「云?」我害怕地看著滿臉堅毅的他。「風(fēng)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有死能夠讓我們在一起,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嗎?」他深邃的眼睛,飽含情感地望著我,讓人怎么能拒絕呢!……更何況,能夠與他一塊死,我高興都還來不及,怎么會反對。「嗯!」我重重地點頭,「如果都有那么一天,我義無反顧。」「風(fēng)響。」他緊緊拖住了我,「你果然是上天踢予我的最崇高的禮物?!?/br>才不呢,云,你才是對我而言,比生命還重要的寶物啊。我們的擁抱沒有持續(xù)太久。我無意間瞄到冬日的陽光已然照上柴房里置西的窗口上時,一陣驚叫:「啊啊啊,已經(jīng)下午了,整間柴房里的柴我一根也沒劈??!」我那天一根柴也沒有劈,真的,一根也沒有。可是,我還是按時在張管事規(guī)定的時間里完成了任務(wù)。啊,你們想問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