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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在他的右胸、右肩還有左側(cè)的肋骨處,都留著非常明顯的褐色傷疤。暈黃的燈光下,洛兮的目光慢慢在那幾處傷疤間游移著,大概是湯喝得太多了,身上的血液好像都集中流淌到了胃部,以至于這一刻的他,竟然隱隱地感覺到一絲莫名的眩暈。這眩暈讓他失去了大腦一直以來對身體強(qiáng)硬的控制,在不知不覺中抬起了手,修長溫潤的手指慢慢伸向了身前男人健壯而赤裸的胸膛。右胸口的傷疤最大,顏色看起來也最深。洛兮輕輕地?fù)崦菈K不規(guī)則的疤痕,用自己干凈而整齊的指甲在上面小心的刮蹭,仿佛想通過自己手指的力量把它從那結(jié)實guntang的胸膛上剔除下去。“這是追捕一個連殺三人的亡命之徒時被他放冷槍擊中的,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br>傅辛東低低地說著,目光在洛兮的臉上貪婪地凝視。他沒有想到面前俊美的男生會突然伸出手撫摸自己,這撫慰的動作讓他的心瘋狂地跳動,就像是暴風(fēng)雨中波濤洶涌的海面。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在滴汗,咽喉處在吞咽,能感覺到身體上有不受控制的部位在昂揚(yáng)勃發(fā)著雄性的力量。洛兮忽然縮回了正在撫摸傅辛東結(jié)實胸肌的手,輕輕掀起自己T恤的下擺。傅辛東愣了一下,瞇起了眼睛,只看見男生微微側(cè)過身,用手指著他自己腰側(cè)血紅的紋身,“我倒是覺得,你身上的疤,比我的紋身還要好看?!?/br>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身上最重的那塊傷疤…第17章失魂血紅的紋身與褐色的傷疤互相映襯著,在暈黃的燈光下,像是烏黑眉宇與眉間的一點朱砂痣,像黃山褐色山壁與石壁縫隙中的杜鵑花。洛兮松開了掀著衣襟的手,掩住了那抹觧艷的紅。他的目光又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獎杯、獎?wù)律像v足了片刻,“傅…”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叫不出后面那習(xí)以為常的稱謂,“…這里面什么時候會再添上一塊呢?”傅辛東從洛兮的腰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也許很快,那個正在京北連環(huán)殺人的變態(tài),雖然是我目前職業(yè)生源遇到的最大挑戰(zhàn),不過說不準(zhǔn)就是他,會讓這里再增加一塊吧?!?/br>他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希望這里不要也添上一塊疤就行。”洛兮嘴角動了動,橫了他一眼,“胡說什么!”窗外,夜色越發(fā)地深了,洛兮看了看表,“謝謝警察叔叔的湯,很晚了,我得走了?!?/br>“這么急?那我送你?!备敌翓|伸手去拿皮夾克。“車就在樓下,你不用送了…雖說警察叔叔的大床確實睡得很舒服,可是我也不方便久留呀。”洛兮一邊穿著外套,一邊朝傅辛東貧著。傅辛東“哼”了一聲,“怎么,怕出緋聞嗎?你又不是大姑娘。”洛兮已經(jīng)快手快腳地穿上了鞋,“關(guān)鍵我覺得你好像不喜歡大姑娘!”他沒等說完這句話,已經(jīng)伸手?jǐn)Q開了門,像個機(jī)靈的兔子朝黑著臉的傅辛東吹了個口哨,“走了!逗你玩呢,可不許生氣喔警察叔叔!”門關(guān)上了,那個調(diào)皮而慵懶的聲音迅速消失在了空氣里。傅辛東扔下手里的外套,下意識去褲袋里摸煙。一樣的臥室,一樣的廚房,一樣的床,不一樣的,是這一刻,連房間里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異常的冷清。傅辛東用力搖了搖頭,有些賭氣地噴出一口煙來,那白色的煙霧在他臉前飄蕩,濃得像是有什么東西著了火。是的,洛兮臨走前的貧嘴雖然讓傅辛東黑了臉,卻點著了他一直在忐忑的心。他,似乎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心吧!傅辛東的眼睛掃過那些獎杯,忽然想到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他心里稍稍涌起了一些不安。老政委已經(jīng)身亡多日,第二個受害人也已經(jīng)血濺當(dāng)場,可是這些天自己和隊里不管怎么絞盡腦汁,搜尋證據(jù),卻始終毫無進(jìn)展。他走進(jìn)臥室,空氣里似乎有洛兮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他躺到床上,想著剛才那個男人也曾經(jīng)躺在這里,他的嘴角動了動,下意識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自己雄壯的身體用力壓在還留有男生體味的地方,輕輕地?fù)u動著身體,仿佛,他就在自己的身下。傅辛東重重吸了一口煙下去,強(qiáng)迫自己把思維轉(zhuǎn)到案件上面。兩宗殺人案后,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是,既然自己認(rèn)為老政委是認(rèn)識兇手的,那么在老政委的人際圈里,到底會有一個什么樣的人,會和他有這么大的仇恨。而更需要想清楚的是,即使兇手和老政委間有讓他死無全尸的仇恨,那他和那個收破爛的老光棍又為什么也有同樣的仇恨,想來,他應(yīng)該也是認(rèn)識破爛王的人。而老政委和破爛王之間又有什么必須的聯(lián)系,讓他們會成為同一把刀下的孤鬼。破爛王在臨死前還在貪戀性事,老政委卻多少年都是孤家寡人,從未聽說有過半點風(fēng)流韻事,可以說一生都清清白白。可是這兩個老年男性都被割去了生殖器,到底兇手有什么樣的仇恨,會讓他一定要割掉死者的那個器官。這一切,像一個個謎團(tuán),在傅辛東的腦海里縈繞,旋轉(zhuǎn),努力去尋找它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他打開手機(jī),調(diào)出老政委在血泊中留下的最后一線痕跡。在暗黃的燈光下,那曲線似乎幻化成了一道起伏不大的山嶺,一座座的小山包中間,偏偏留著一個完整的缺口,就像是兩座山峰之間的深澗。這曲線上就是那個‘害’字和緊隨其后的一個小撇,兩個不完整的漢字和一道不完整的曲線,正是出自那個斯時身體已經(jīng)不完整的老人。它們究竟是什么,象征著什么,傅辛東望著窗外冰冷的上弦月,久久不能入眠。……周日的下午。傅辛東正在健身房揮汗如雨的做著器械,一邊的手機(jī)傳來了清脆的鈴音。他有些興奮地抓起電話,從昨晚洛兮離開到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想聽到那個男生懶懶的聲音。“傅警官,我是譚娉婷?!?/br>譚娉婷主動打電話過來傅辛東并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這個女孩子本來就不是那種一定要男生主動來追求自己才覺得夠味的類型。她大方地請傅辛東陪她看電影。之所以是陪她看,是因為她們律師事務(wù)所幫葉歸舟打贏了一場誹謗官司,他的公司除了正常支付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