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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的任家,會不會已經(jīng)只剩下任巧支撐著的一個空殼了。“報復(fù)?!彼粗餮?,認(rèn)真的、仔細(xì)的、絲毫表情都不放的將她重新打量了一遍,突然笑了,“你不愛任云凌,也不愛任巧,你恨他們,也恨任家?!?/br>喻雪被他笑得愣了愣,表情恍惚了一瞬。“你胡說八道!”任巧站起身反駁,終于不再裝可憐,“mama對爸爸那么溫柔,對我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愛我們!她是任家尊貴的二太太,又為什么要恨任家!葉之洲,你自己是個孤兒就看所有家庭幸福的人不順眼,心思能不能不要這么陰暗!說吧,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錢,你給我滾出這里!”錢元目瞪口呆,柏旭陽挑了挑眉。“任家如今的輝煌尊貴全是我父親的精神力穩(wěn)定劑帶來的,若我收回專利,再告你們侵權(quán),你又以為任家如今的尊貴還能保持多久?”葉之洲輕飄飄噎回她的挑釁,再次鎖了她的聲音,看向表情變了又變的任云杰,沉聲問道,“任先生,我想問問,我父親任浩南在任家這幾十年是怎么過的?”任云杰眼中閃過一絲隱藏很深的驚慌,努力維持著之前的鎮(zhèn)定狀態(tài)回道,“你父親在精神力穩(wěn)定劑面市后不久不幸出了實驗事故,全身癱瘓,智商也回到了七八歲時的樣子,雖然任家精心養(yǎng)護(hù)努力救治,卻還是沒能讓你父親多撐一段時間,于去年六月去世了?!?/br>實驗事故,全身癱瘓……他冷笑一聲,將之前的友好態(tài)度全部收回,繼續(xù)問道,“我爸葬在哪里?”任云杰的態(tài)度越發(fā)不自在,頓了一下才回道,“因為你父親身份特殊,無法葬進(jìn)家族墓地,所以……”“所以他以讓浩南回歸自由為由,把浩南的骨灰撒到了海里,連塊墓地都沒給浩南買!”喻雪突然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任云杰,別裝了,你不無辜。浩南從沒奢望過成為任家的少爺,他只是想在回報了任家的養(yǎng)育之恩后離開,去過自己的自由日子,可你、你們!你們?yōu)槭裁催B他這點(diǎn)小小的愿望都要剝奪!”任巧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母親。任云凌則狂怒的朝她伸手,眼中滿是憤恨痛苦。葉之洲看向她,不說話。“我和浩南相遇得太晚,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和任云凌訂婚,還被任云凌給……巧巧。”喻雪突然側(cè)頭看向任巧,抬手虛虛撫摸她的臉,語氣輕柔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一次,一次而已,怎么就懷上了呢,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任巧搖頭,臉色變得蒼白,眼淚終于不再是偽裝的工具,而是實實在在的情緒表達(dá)。“浩南想要純潔的愛情,我不配。”喻雪收回手,眼神變得陰狠,“可葉文秀也不配!她一個平民窟出來的孤兒,還去酒吧里打過工,誰知道她是不是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工作!浩南就是太單純了才會被這種賤女人蒙騙!”“不準(zhǔn)侮辱我母親!”牢籠收緊,逼得喻雪臉色蒼白起來。喻雪抬頭對上他滿是冷意的視線,眼中露出癡迷,“真像啊……就連維護(hù)葉文秀時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你為什么要是葉文秀那個賤人生的!你為什么……就不是我生的呢?!?/br>眾人的表情再次變了,就連葉之洲都忍不住覺得詭異。這喻雪的大腦思維是不是哪里有點(diǎn)毛病?“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瘋了?”喻雪摸了摸身周縮緊的牢籠,突然笑了,“是啊,我瘋了,在浩南被你們?nèi)渭胰撕Φ弥荒芴稍诖采舷駛€傻子一樣生活的時候就已經(jīng)瘋了!”任云杰握緊了手,魏娟皺眉,側(cè)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任云杰,你知道嗎,浩南本來打算將精神力穩(wěn)定劑的專利權(quán)捐贈給任家的?!庇餮┬Φ迷絹碓綔厝?,眼神卻越來越冷,“他傻啊,他以為這樣就能償還掉任家的養(yǎng)育之恩,就能不用背著不被承認(rèn)的私生子的身份過日子,可以去其它星球當(dāng)一個自由的普通人了。”任云杰確實不知道這一點(diǎn),震驚的看向她,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可這一切都被你毀了?!庇餮┲敝笨粗敛谎陲椦壑械暮抟?,“任云杰,浩南把你當(dāng)大哥,準(zhǔn)備好了專利捐贈書準(zhǔn)備在你生日時當(dāng)面簽下給你個驚喜,但你呢,你連幾天都等不了,迫不及待的要?dú)⑺麥缈?!?/br>“我沒有!”任云杰搖頭,抬手捂住腦袋,聲音里帶著痛苦,“我沒想殺他,我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抹掉你手上沾染的鮮血嗎?”喻雪又恢復(fù)了最初的平靜,淡淡道,“你們?nèi)渭覜]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都該死。這個靠浩南的鮮血堆積起來的任家也早該被毀掉了?!?/br>“可你的手上不是也沾著鮮血嗎?”葉之洲打斷她的自我表演,指了指任云凌,“為了抹掉我父親腦子里關(guān)于我母親的記憶,你慫恿任云凌推我父親下樓梯,然后給他下了藥。”喻雪抬眼看他,任云凌愣了愣。“剛剛那一通指責(zé)很暢快吧。”葉之洲壓抑住心中的殺意,說道,“之前我就覺得奇怪,我父親的失憶,我車禍的失憶……能夠只抹掉人部分記憶的東西,任云凌這個廢物怎么會有?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一點(diǎn)都不意外了。在我母親到來之前,我父親的助手,是你吧。我猜猜,抹除記憶的藥應(yīng)該也是我父親制作出來的?但聯(lián)邦有規(guī)定,這種篡改抹除人類記憶的藥物全部不能生產(chǎn),也不能使用,是違禁品。以我父親的性格,藥物肯定會被銷毀,然后當(dāng)時身為我父親助手的你偷偷把藥藏了起來,我猜對了嗎?”喻雪垂眼避開他的視線,不說話。“我想想,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愛上了我父親,又為什么要違背他的心意偷偷藏起這份藥?”葉之洲在幾人之間慢悠悠轉(zhuǎn)了一圈,停在了任云凌面前,“是為了抹掉任家所有人的記憶,想織就一個彌天大謊,抹掉你和任云凌的婚約。任云凌,你真可悲。”任云凌目呲欲裂,雙眼通紅的瞪著他。他又看向喻雪,仔細(xì)分辨著喻雪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但你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且你需要任家二太太這個身份帶給你的優(yōu)渥生活,你猶豫了。你離開了研究院,想要甩掉自己不該生出的心思,然后我母親被招進(jìn)了研究院,成為了我父親的新助手?!?/br>喻雪猛地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是葉文秀搶走了本屬于我的幸福,賤人!”葉之洲直接用精神力縮住了她的聲音,不給她繼續(xù)侮辱自己母親的機(jī)會。“你一直在指責(zé)我的母親,但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