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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的路上。他們?nèi)齻€在睡覺的時候,小天師已經(jīng)檢查過馬宅了。等他們餓醒了,吃了晚飯,才發(fā)現(xiàn),馬家沒來人!“打電話給那個阿敏??!”阿美也想多賺點養(yǎng)老錢:“您不是跟她的關(guān)系很好么?”“再要好也沒用,她死了?!泵饔窨墒怯行┚趩实?,在馬宅就這么一個眼線,還折了,三年多丟進(jìn)去無數(shù)的精力和錢財,都打水漂了。阿美一聽,沮喪了:“那怎么辦?”“怕什么?”明玉狠狠的道:“反正那人也被我拘來了,今天再拘一次,三魂來了兩魂,不死也得送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今天也沒馬家人來么?”阿湯問阿美:“打電話都沒有?”“沒有?!卑⒚罁u頭:“我手機(jī)就放在床邊,鈴聲都是最大的,只要馬家來電話,我肯定能被吵醒?!?/br>“這是怎么回事?”阿湯想了想:“我給我那個哥們兒打個電話問問?!?/br>“打,現(xiàn)在就打!”明玉趕緊催他:“我要知道,馬家是不是在硬挺?!?/br>馬家是在硬挺么?阿湯也不知道。因為他的那個哥們兒,被調(diào)去馬家財團(tuán)名下的一個控股集團(tuán)了,那個集團(tuán)的運輸大隊暫時缺一名開班車的司機(jī),而馬家所有的司機(jī)里,只有他有資格開大客車。至于馬家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哪兒知道?而阿湯也不能問的太多,因為馬家那邊的工作守則很嚴(yán)格,輕易不會說關(guān)于主家的事情。上一個阿敏,就是前車之鑒。“怎么辦?”打聽不出來,阿湯也沒轍了。“算了,我還是做法吧!”明玉拿著桃木劍:“走,去天臺?!?/br>同時,在馬家,小天師跟獨孤浩炎以及馬家坤、霍靜年一起,守著何如云。馬家坤怕老婆躺著不動彈,血脈不通,還給她做了一些簡單的被動活動和按摩手腳。看得出來,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很好。前半夜,竟然安然無事,但是越是這樣平靜,馬家坤就越是擔(dān)心:“大師,怎么沒動靜?”“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嗎?”霍靜年也是如此想。“我再看看?!毙√鞄熎杆懔怂悖骸盎蛟S,后半夜會有動靜?!?/br>71果然,后半夜,已經(jīng)是二十四號。小天師掐算了吉時,子時最兇,丑時卻最吉利。寅時又是兇時,卯時則為吉時。“今天并非黃道吉日,這時辰也挺極端,看來過了晚上十一點,應(yīng)該就有接過了?!毙√鞄熆戳丝刺欤鞘欣锏奶炜?,很渾濁,幾沒有星星,月亮也不圓。最主要的是,起風(fēng)了。雖然在屋里感覺不到外面風(fēng)在吹,但是光看樹葉搖晃的程度,就知道外面的風(fēng),有多大了。“那今天?”“今天宜動土、修造、經(jīng)絡(luò)、出行、祭祀和解除?!毙√鞄煴P膝坐在床下的腳墊上:“宜祭祀,解除,就夠了?!?/br>獨孤浩炎給小天師端了一杯冰激凌,里頭有兩個冰激凌球。小天師不高興了:“以前都是三個的!”“今天吃了海鮮,暍了姜絲粥,再吃太多涼的該肚子疼了。”獨孤浩炎可不會給他三個,兩個已經(jīng)是極限了。“哦?!毙√鞄煻酥A耄谥ち璩?。冰激凌的碗里,不止有兩球冰激凌,還有兩篇蘇打餅干以及兩個小金橘,擺了個漂亮的造型,這是獨孤浩炎親手給他做的。這樣的小天師,看著真的好沒安全感。獨孤浩炎還問他們倆:“要吃點么?”“不用了,不用了!”這倆都不是吃冰激凌的主兒。一直到十一點,鐘聲已敲晌,霍靜年跟馬家坤瞪大眼睛,看著小天師。小天師正在打瞌睡,早上起得早,一天忙活下來雖然有吃的,但是沒時間睡覺,也就晚飯之后,睡了四個小時,困得要命。獨孤浩炎也同樣睡了四個小時,可他卻精神奕奕。倒是馬家坤跟霍靜年,因為擔(dān)心何如云,熬的眼睛都紅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一過了十一點,屋里的溫度就降了下來。外面的風(fēng)也更大了。那邊,明玉也看到了吉時,已經(jīng)去掉了帳篷,她開始做法,恭恭敬敬的跪坐在祭壇前,她宰殺了一只三年的公雞,這是她私下里養(yǎng)的,想養(yǎng)出一只六爻雞。可惜,只養(yǎng)了個三年的老公雞。沒有養(yǎng)出六爻雞。這么一個三年的,她也勉強(qiáng)能用。以雞血為墨,狼毫筆蘸著,在黃表紙上寫了一個招魂符。這是拘人的第二魂,一個人只有三魂,她想讓此事立竿見影,就得來點兒狠的,讓馬家就算是有時間,也來不及去請別人,只能在寶島內(nèi)請人。而且馬上就要來臺風(fēng)了,連航班都要停飛,想請人來不及了。她這邊做法,小天師那邊立刻就察覺了。因為明明關(guān)著窗戶的,中央空調(diào),風(fēng)速都不大,溫度二十一二度,卻突然降溫到十八九度,這在寶島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涼快的溫度了。窗戶上的小金鈴鐺,突然晌了一下。在寂靜的夜里,在這寂靜的屋里,非常突兀。而且沒人去動它,它就跟被風(fēng)吹了一樣,“曄啦啦”的晌了起來,獨孤浩炎還好,小天師紋絲不動,把馬家坤嚇了一跳,連帯著,霍靜年的臉色都變了。可是倆人還不敢出聲,怕打擾到大師。小天師不動彈,可他布下來圍在床邊的朱砂銅錢卻動了。朱砂線里穿著的銅錢“刷”的一下子立了起來,在朱砂線里來回滾動。小天師這才睜開眼睛,明明剛才在打瞌睡的,應(yīng)該是睡眼朦朧,但是小天師此時的眼中卻一片清明:“好膽量!”竟然是攝魂!這個年代,連道術(shù)都要失傳了,還有幾個人懂得攝魂之法?且攝魂之法雖然最初是好的法術(shù),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