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0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著魔、這可能是假末世、凝恨對殘暉、如果貓餓了、刁風(fēng)弄月、皇家婚姻(星際)、你活不過這一集(快穿)、絕地網(wǎng)戀超級甜[電競]、我對男主他死心塌地[快穿]、激愛藍(lán)調(diào)(H)
兩步,好在給蒙南扶住了。 張家滿門,連同在座賓客,無一漏網(wǎng),全部被捉拿起來。 太子泩白著臉,瞪著灌嬰,發(fā)顫的聲音不知是怒是怕,道:“你連孤也要拿下么?” 灌嬰讓出路來,“殿下請自便。”終歸沒有把事做絕,放過了太子泩。 太子泩渾渾噩噩回宮,直撲張氏房中,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如在夢中。 二丫正喜滋滋對鏡試著新首飾。 今兒張家給皇長孫辦滿月酒,她這里收到的賀禮也是珠光滿目。 聽到太子泩回來,二丫撫了撫新插上的玉釵,道:“喲,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外面的酒不好吃么?” “吃酒吃酒!”太子泩像是突然活了過來,怒氣與懼意都找到了發(fā)泄口,幾乎是咆哮道:“都是你和張芽,非叫孤去吃這口酒!差點(diǎn)送了孤的命!” “這話是怎么說的?”二丫撫著玉釵的手一僵。 太子泩搶上前來,奪過那玉釵,狠狠往地上一摜,怒道:“你倒還有心思打扮!” 二丫驚叫著彈起來,罵道:“你沒事兒找事兒呢!新造的玉釵,花了不知道多少金子——你、你、你花著我們張家的錢,還糟蹋我的東西!” 胡亥給過太子泩的教導(dǎo)不多,其中有一條“珍惜物力”,太子泩自幼牢記。 這是太子泩第一次摔東西。 摔過之后,望著那碎了一地的玉釵,太子泩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暢快,那種懼怕與怒意似乎都被暫時(shí)壓下去了——難道張氏每常喜歡摔東西。 太子泩的思緒像是飄在云里,一會(huì)兒東,一會(huì)兒西,落不到實(shí)處。 張氏的叫罵哭喊都像是隔了很遠(yuǎn),太子泩發(fā)傻似得呆了半響,忽然“嘻”的一笑,拍手道:“他有了孫子,就不要兒子了!” “你說什么?”二丫正一面叫侍女打掃碎玉,一面叫人去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太子泩又是一拍手,嘻嘻笑道:“哈,哈,他打的是這么個(gè)主意!”也不管張氏的追問,抬腳自己走了。 二丫叫來跟隨太子泩的侍從,問清了來龍去脈,立時(shí)也大哭起來,哭過又罵,罵過又問太子泩去了哪兒。 有侍女小聲道:“仿佛瞧著是往皇長孫奶娘房中去了……” 二丫顧不上思考,忙也趕過去,要找太子泩商量如何營救家人,遠(yuǎn)遠(yuǎn)地卻見里面服侍的奶娘侍女都給趕了出來站在屋外。 “怎么都在外面?” “殿下不許我們在里頭……” 二丫推門進(jìn)去,就見昏暗的燭光下,太子泩正低頭盯著熟睡中的皇長孫——他的一只手按在孩子胸口頸間。 二丫幾乎嚇暈過去,方才太子泩那兩句發(fā)瘋似的話,到這會(huì)兒才鉆到她心里去。 “他有了孫子,就不要兒子了?!?/br> 二丫撲過去,哭喊著拖住太子泩,叫道:“你放開我的孩子!” 皇長孫被親娘凄厲突然的叫喊給嚇醒了,大哭起來。 太子泩像是緩過來了,撫著二丫的背,泣道:“孤不如他……孤下不去手……” 二丫忙叫奶娘把皇長孫給抱走了,揪著太子泩耳朵,罵道:“是捉了我的家人,又不是把你下了獄,你倒是要死要活的!究竟怎么樣,還未可知呢,你倒是先把自己的膽子給嚇破了——你到底長沒長卵蛋!” 太子泩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揩淚道:“如今可怎么辦?” 二丫銀牙一咬,道:“先把我家里人救出來再說!你好歹是太子殿下,說話底下人能不聽嗎?再者說,我叔父哥哥與朝中重臣關(guān)系一向不錯(cuò),我這里還有些金銀珠寶,也能拿去疏通奔走?!?/br> 太子泩喪氣道:“你沒見今日的架勢,那灌嬰簡直要連孤都捉了去?!?/br> “他敢!”二丫道:“除了皇帝,誰敢動(dòng)你?” 第207章 這一夜二丫幾乎未曾合眼, 不等天亮,便把太子泩叫起來,催他去打探消息。 一直以來, 太子泩雖然沒有掌握實(shí)權(quán), 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輕視他,就算是李斯這樣的老丞相,遇見了也要恭恭敬敬稱呼一聲“殿下”。至于旁的官員就更不必說了。 太子泩往常幾乎不曾打聽過什么事兒。但是只要他有任何需求, 但凡在旁的官員,都會(huì)竭力滿足, 只怕不能讓他盡興滿意。 可是這一日太子泩前去探聽張家之事,從前那些一個(gè)個(gè)對他熱情逢迎的官員都像是鋸了嘴兒的葫蘆, 又像是撬不開蚌, 竟是沒有一人知道張家眾人如今在何處、由何人審理。 又或者,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告訴他。 底下官員不必提, 左右丞相府中, 太子泩親去, 連主事兒的人都沒見到。 馮劫府中說是右相一早就去見陛下了,李斯府中卻是說老丞相夏天去郊外避暑至今未歸。 半日下來,太子泩一點(diǎn)有用的消息沒問到,人卻已經(jīng)精疲力盡、憔悴不堪。 太子泩對蒙南感嘆道:“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孤今日始知?!?/br> 蒙南想了想,道:“要不然,臣去問問家中小叔父?” “是了!孤怎么忘了蒙鹽!他是曾與陛下漂流海外的人, 情分非同尋常?!碧記埧粗赡?,苦笑道:“孤身邊就只剩下你了?!?/br> “殿下先回宮中,臣若能問出有用的東西來,立時(shí)就回來匯報(bào)?!?/br> 而二丫也發(fā)現(xiàn),她的金銀珠寶都走不通門路了——那些曾經(jīng)殷勤得給她送財(cái)物之人,忽然搖身一變,連收她的東西,都似乎帶了分小心。 見太子泩無功而返,二丫又是一場大鬧。 這半日功夫,救不出張家眾人,卻足夠二丫問清楚那去捉人的灌嬰將軍究竟是何人了。 “這都是你的好太子妃做的事兒!”二丫干脆就指名道姓了,“打量我不知道呢!那灌嬰就是跟著她爹起家的人!這是沖著我來的——沖著我的兒子來的!捉了我的娘家人,算什么英雄好漢?”又推搡太子泩,“你去!你去!你去叫她放我家人出來!” 經(jīng)過這一夜半日,二丫越來越瀕臨崩潰,太子泩卻反倒?jié)u漸鎮(zhèn)定下來。 畢竟被捉的張家眾人,是二丫的至親,卻只是太子泩的屬官。 二丫是關(guān)心則亂。 太子泩卻反倒超脫出來——一早醒來,沒有皇帝安排的人馬來捉他,他還能自由出入,甚至去丞相府中造訪;他還有蒙南,還有皇太子的身份。 太子泩昨夜的慌亂恐懼漸漸淡下去,對張家一事的介懷,更多的是因?yàn)榍琛?/br> 此刻聽二丫攀扯出太子妃來,太子泩心中一動(dòng)。 如果說這太zigong中,還有誰的話能讓皇帝聽進(jìn)去,那就唯有太子妃一人了。 從當(dāng)初皇帝為他親自擇定魯元為妻開始,太子泩一直明白,皇帝對這個(gè)太子妃看得很重,對整個(gè)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