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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都值得?!?/br> “你這話叫朕動容?!焙コ谅暱畤@道:“若是皇親貴胄都能似你這般,則朕還有何憂?黔首還有何患?” 李婧在旁撇嘴笑道:“哪能個個都像阿螢jiejie一般?能遇上這么一位,你就該偷笑了——還想著人人如此呢!” 劉螢笑斥道:“別胡說。” 胡亥摸摸鼻子,笑道:“是朕說錯了話,朕認(rèn)罰。就罰——罰朕設(shè)宴為長公主洗塵如何?”又道:“朕一時興起,在此地耽擱久了,宮中太子妃還等著見你呢?!?/br> 于是一行人入了咸陽宮。 太子妃魯元果然已帶了皇太孫嬴祚在章臺殿偏殿等候。 劉螢離開咸陽之時,剛cao持完太子泩與魯元的大婚。 當(dāng)初離別,魯元還是新嫁婦;如今再見,彼此都已為人母。 太子妃魯元迎上前來,攥緊了劉螢的手,顫聲道:“長公主別來無恙?!?/br> “快別這么稱呼?!眲⑽炞屑?xì)打量她兩眼,又看跟她身旁的皇太孫,見他年紀(jì)雖幼,然而眸色湛黑有神,因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皇太孫殿下了?” 彼此見禮,各自入座。 一時酒足飯飽,胡亥道:“嬴祚,領(lǐng)著拓曼去玩——他比你小半歲,可不能欺負(fù)他?!?/br> 嬴祚離席,行至胡亥跟前,雖只有三歲,卻很守禮節(jié),吐字清晰道:“嬴祚聽令。我絕不會欺負(fù)拓曼,您放心?!?/br> 太子妃魯元忙也起身,笑道:“臣帶孩子們下去?!?/br> 李婧等人也各自退下,殿上只剩了胡亥與劉螢二人。 “來,跟朕到偏殿去。” 偏殿的墻壁上懸掛著巨大的帝國輿圖。 輿圖北境標(biāo)出了許多邊界線。 輿圖旁燭火明亮,照得殿內(nèi)如白晝。 胡亥下巴一點(diǎn),示意劉瑩看向輿圖,道:“朕與你,從前是過命的交情,如今是家人的情誼,虛的話朕也不說了。長城以內(nèi),原是大秦的領(lǐng)土,如今是收復(fù)了失地。自長城線以北,從胭脂城之南三十里起……”他手臂順著輿圖往上一揮,道:“自此向北,都是拓曼的?!?/br> 劉螢吃了一驚,道:“拓曼的封地?” “不,”胡亥道:“拓曼的南匈奴。” 劉螢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胡亥此舉,并非一時意氣,早在這場戰(zhàn)爭開打之前,他就已經(jīng)與馮劫等人推演過無數(shù)次,打完之后要如何收場。若是首戰(zhàn)不利該當(dāng)如何——就算是一切順利,大獲全勝,那么北地這遼闊而又荒涼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的牧民,又該如何處理。 以秦朝的兵力,無法對匈奴的有生力量進(jìn)行殲滅戰(zhàn)。 這就意味著,如果匈奴重整旗鼓后,卷土再來,秦朝又會陷入長期的戰(zhàn)爭泥潭,而民生也會一路下行,甚至于崩潰。 這絕不是胡亥想要的結(jié)果。 胡亥懇切道:“阿螢,你是秦人,你回來做長公主,是你的家國大義。朕忍心成全你的犧牲,卻不忍如此對拓曼?!?/br> 劉螢垂首——若問這大變故中她唯一的愧疚,便是對兒子拓曼。 他原是草原大單于的兒子。 可是這私心,她說不出口。 然而她說不出口,皇帝卻替她說出來了。 胡亥道:“拓曼是冒頓的兒子,這草原該有他的一份。” 在看到拓曼身上胡服之時,胡亥便已經(jīng)明確了劉螢的態(tài)度。 劉螢是秦人,可是她的兒子卻未必。 劉螢道:“這實(shí)在太過突然了……也太過顯耀了……” 可是她沒有立刻拒絕。 若為她自己,她不會接受。 可她不能要求拓曼像她一樣。 胡亥又道:“這并非只為了封賞。如今戰(zhàn)爭雖然是咱們暫時贏了,可是匈奴的主力跟隨左賢王胡圖北撤,據(jù)報(bào)是在北海附近集結(jié)休整。他們很可能會再度南下。而草原上的牧民,與帝國的黔首不同,民俗不同,管理自然也不同——沒有人比你和拓曼去管理更合適。” 秦朝的疆域已經(jīng)向西北擴(kuò)充了四郡,向東北擴(kuò)充了三郡。 朝廷已經(jīng)征調(diào)民眾前往這新置的郡縣屯田定居,然而短時間內(nèi)想要完全占據(jù),是不太可能的。 更不用說在這七郡更北的地方,單是嚴(yán)寒的氣候,已經(jīng)讓境內(nèi)的黔首難以適應(yīng)。 胡亥把龍城和胭脂城劃入通一個圈內(nèi),道:“胭脂城之南,朕能保證安穩(wěn)。但是這龍城,卻要靠你和拓曼去想辦法穩(wěn)定了?!鳖D了頓,他盯著劉螢,又道:“當(dāng)然,秦朝永遠(yuǎn)是南匈奴的依靠?!?/br> 第223章 帝國將匈奴南北二分,以南匈奴盡付拓曼的設(shè)計(jì), 顯然是出乎劉螢預(yù)料的。 她仰頭望著輿圖, 心知其上方寸之間, 便是千里草原、十?dāng)?shù)萬牧民。而陛下隨手所畫的圓, 將胭脂城、蒲奴河與龍城盡皆囊括,這劃分對于她和拓曼來說,不能不說是豐厚。 若說難,便只難在如何在北匈奴的報(bào)復(fù)下守住。 胡亥此刻告訴劉螢, 便早已縝密謀劃過了,又道:“至于那左賢王胡圖,雖然不可小覷,但是也很不必怕他。冒頓、稽粥一死,胡圖扶不起像稽粥這樣有號召力的人物來, 而他自己因是左部, 也不能收攏右部之人, 是個瘸腿兒的將軍?!?/br> 他低聲道:“冒頓、稽粥之死,朕早已留意,叫李甲在匈奴散布消息,說是左賢王胡圖謀逆,你帶著拓曼逃了出來?!?/br> 劉螢微微一愣。 “你和拓曼回?fù)糇筚t王胡圖,那是為夫?yàn)楦笀?bào)仇?!焙ッ嫔届o, 語氣決絕道:“那左賢王胡圖已有北海之地,若還揮兵南下,那便是貪得無厭, 人人得而誅之?!?/br> 匈奴人原是一盤散沙,牧民們于各自部族間生存,互相攻擊劫掠,也無尊老愛幼之心,只以強(qiáng)者為尊。直到冒頓一統(tǒng)草原,才使得胡人也漸漸有了“吾王”的意識。冒頓死而草原分,誰站在冒頓一邊,誰就占了大義。 這和陳勝吳廣造反要打著“張楚”的名頭一樣,黔首也好,牧民也罷,要他們給你賣命,總該有個說法。 至于事實(shí)真相究竟如何,便漸漸迷失在歷史的風(fēng)煙中。 劉螢自然明白其中關(guān)竅,低聲道:“陛下想得長遠(yuǎn)?!?/br> 胡亥微微一笑,道:“最好是那胡圖就此罷手,彼此都能安生過日子。若不是胡人當(dāng)初犯邊南侵,原也不會有今日這場戰(zhàn)亂?!彼麌@了口氣,道:“能不興兵戈就不興——虎符一出,萬人為枯骨,萬石糧食為灰飛,又是什么好事情么?” 劉螢是自尸山血海的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聞言面露悲戚。 “這一仗,是匈奴逼著咱們動手的?!焙ミb望著窗外的日光樹影,輕而堅(jiān)定道:“歸根結(jié)底,還是咱們當(dāng)初太弱了,所以勾得鄰居起了野心,給了胡人可趁之機(jī)。如今外患已解,內(nèi)亂暫平,咱們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