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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血玉一出袋便發(fā)著刺眼的紅光。七寸看向了黃斯星,手松了,抬起頭疑惑道:“你是北宸帝君的誰?”果然后來這些人鬼神都坐在一起商談。說是坐,不過是人坐地上,神靠桌站,鬼坐桌上罷了。七寸靠在若空的身上,轉(zhuǎn)著毛筆道:“北宸帝君的事,問我一個(gè)鬼王是不是太想多了,得去找鬼帝?。俊?/br>夏晴初想拔劍了。“七寸,骨頭還想不想要了?!比艨瞻琢似叽缫谎?。七寸笑著起身,也真的是挺久沒笑了,笑得都有點(diǎn)僵硬:“不,不,不,本鬼王認(rèn)慫。”“讓你們過去可以,除了忘空和這個(gè)黃公子,其他人都給我留在這里,四郎,答應(yīng)不?!逼叽缌⒂谧狼?,筆立紙上,但眼睛看著若空。“不讓本座過去,他們死了怎么辦?!比艨瞻粗雷拥氖治⑽l(fā)抖。“四郎過去也救不了他們?!逼叽缧泄P至中:“神入冥界,本就虧損神軀,你要過去,你也回不來。本鬼王可不想再去黃泉路上背你回來。”若空的匕首架在了七寸脖子上:“本座必須去。”七寸抬起頭,輕笑道:“若空神官,九千年了,若不是你陰差陽錯(cuò)的飛升為神,我也不會因?yàn)槭ツ愠闪斯硗?,鬼神異路,我們終究不能走一條路,也終究不是殊途同歸,你是這九天之上的鳳鳥,我只是個(gè)孤魂野鬼,你死了,我當(dāng)這鬼王何用?!?/br>鬼沒有眼淚,不然七寸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潸然淚下。“我已心有所托,七寸,莫執(zhí)著了?!?/br>“若你非得去,我也一起去,反正怨靈枯骨,至少能擋在你面前。”☆、冥界厭鎮(zhèn)(二)夏晴初也不知若空與七寸相識甚久,也不知自己讓若空犯了天條,他的災(zāi)或難,都是自己帶來的,甚至有時(shí)自己還有將若空還給七寸的念頭,但是舍不得,放棄真的太難。鬼箋已成,最后還是所有人一起進(jìn)了冥域,還有七寸,也一起進(jìn)了冥域,冥域有九層地獄為界,無論是從人界,或者是神界都得過九獄入界。只有從厭鎮(zhèn)入,不須過九獄,這也是為何若空要帶他們從厭鎮(zhèn)入鬼域。只是須過一個(gè)極大的迷宮,此處稱為糾纏,宿命糾纏的糾纏。一行人入了迷宮,也如所料的走散。沈皓躲在角落里哭:“怎么連走散我都要和鬼一起走啊。”,七寸靠在墻上翻著白眼:“沈公子,本鬼王也不想的好吧。我還想和四郎一起走的?!?/br>“四郎,四郎的,你是斷袖啊。”沈皓哭的更厲害了。七寸湊了過來:“你說對了,我當(dāng)鬼王前就是斷袖,不過不是對誰都斷袖,只對他一個(gè)人而已,若他是女子,我也要把四郎娶來當(dāng)王妃?!?/br>沈皓看著這個(gè)面色蒼白卻一臉寵溺的鬼王,卻覺得他好像沒有那么可怕:“你這一身白骨,還想娶神官?!?/br>七寸打了個(gè)響指,化為了鬼王身,沉穩(wěn)道:“現(xiàn)在呢,我可從未覺得配不上,我倒覺得,只要他愿意,這厭鎮(zhèn),我可以搭一個(gè)很大很大的戲臺,就唱戲給他一個(gè)聽?!?/br>沈皓看見七寸的鬼王身仍是一身紅,容貌也變得清秀,真的像極了唱戲之人的模樣。“你和他如何相識的?!鄙蝠慕锹淅镎玖似饋?。七寸卻蹲到角落里坐了下來:“初見時(shí),我倆都躲在角落里,那時(shí)候我是戲子,他是位皇子,從小因?yàn)椴幌?,被養(yǎng)在皇城之外,每次戲開場,他都會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后來他因?yàn)閼?zhàn)亂被自己的父皇,活活燒死,用來祭天。我就是那個(gè)時(shí)候,化為了厲鬼,來到這冥界,當(dāng)起了鬼王,我找遍了冥界,卻再沒看見他,后來,他受了天雷劫,跌入冥界,我將從黃泉路背回來,才知他當(dāng)年涅槃重生飛升為神官,也是沒有想到,他那么厭世怨世的人,居然要救世?!?/br>“那你倆是兩情相悅?”沈皓坐了下來,聽了怎么多過往,才知為何若空那么縱容七寸,原是有緣由的。“一廂情愿罷了。只是我與他終是一個(gè)毀世,一個(gè)救世,走的不是一條路罷了,罷了,罷了,他不愿,我也不想逼他?!逼叽缑嗣g的鳳尾蕭,想起一起坐在湖邊吹奏的過去。沈皓嘆了口氣:“白白耽誤罷了?!?/br>“沈公子,你大限將至,到時(shí)候,來厭鎮(zhèn)做鬼王吧?!逼叽琊堄腥の兜目戳松蝠┮谎?。“什么?”沈皓不懂那四個(gè)字什么意思。七寸拍了拍腿,靠近看著沈皓:“你要死了,要不要鬼王來接你,來厭鎮(zhèn)做鬼王?!?/br>沈皓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我會死嗎,那為啥要我當(dāng)鬼王。”“本鬼王實(shí)在沒見過,一身怨氣,身上卻一條人命沒背的人,唯一的怕是你自己的命。既然這樣還不如帶著這怨氣,化為厲鬼。”七寸拍了拍沈皓肩膀,也是可憐他罷了。“七寸,你愛他,后悔過嗎?”沈皓突然站了起來。七寸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不悔。”沈皓握緊了自己的手,又再放開:“那我也不悔,到時(shí)候,七寸你可得來接我?!?/br>“好。”“聞玉,這些年,你為何還孑然一身?!比艨兆趬牵瑱C(jī)關(guān)觸動,得等等。夏晴初坐在另一頭:“若空神官,難道不知嗎?”“鄭忘都死了十多年,你為何還念念不忘,你就不怕他安息嗎?”若空低著頭。“鄭忘葬在回雁峰,我將他的牌位也立在了雁城夏氏的宗祠里,不是念念不忘,而且那一鞭一鞭打的太疼,疼到心里,變成他的影子?!毕那绯貅鋈淮箿I,當(dāng)年將鄭忘帶回來,自己是一步一步走上的回雁峰,就當(dāng)是帶他回家了。若空伸出手,手中出現(xiàn)了鋒芒:“過來?!?/br>夏晴初疑惑的走過來,若空拉過他的手,將鋒芒放到了夏晴初的手里:“你們?nèi)说囊簧?,會遇到很多很多的過客,鄭還玉亦是,我亦是。雖然鄭還玉對你動了情,但是終是沒能說出口,我若空替他說了,但是我沒辦法替他去愛你,也沒辦法放棄那個(gè)傻傻為我成了厲鬼的傻子,鄭還玉死了,我便不是他了,我是若空,也是七寸的四郎,有些人,有些事,一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你得清醒點(diǎn),一輩子很長,莫讓自己過的太孤獨(dú)。”夏晴初接過了鋒芒,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為了當(dāng)仙督,將自己變成了一個(gè)十惡不赦之人,任誰都看不透他,他只是想變得如鄭還玉所愿而已,可是終究他的鄭還玉沒了,所有的血親也沒了,仙氣繚繞的回雁峰,只剩下了他一個(gè)。若空站起來抱了抱夏晴初:“抱歉,沒能讓鄭還玉陪你一輩子,但是他想讓你,娶妻生子,兒孫滿堂,你得聽他的,好好活著?!?/br>夏晴初在若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