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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沒錯!后來咱們改唱歌,福哥立馬活蹦亂跳!我當(dāng)時就想,福哥這個沈天奇弄不好是什么邪魔歪道,搞不好是個大家伙。” 張口結(jié)舌的沈百??纯窗睾挚纯春楹疲蠼衅饋恚骸拔铱坎皇且淮a事。那時候就我一個能抗的,梁瑀生怕我出事非讓我蹲地上,剩下你們所有人轉(zhuǎn)圈圍著我,我靠我那是緊張的缺氧好不好?” 好像確實是,那晚大家把他當(dāng)成大熊貓來保護。。洪浩突然驚叫一聲,“看!” 兩人連忙扒在棺材邊上細瞧,原本陳列其中的焦黑殘骸不知何時也化成焦黑塵埃,棺材底部掉進幾塊石磚,想來是頭頂砸下來的。一位絕世佳人就此化成塵土,唏噓之余柏寒更是踏實:總算不用擔(dān)心我的皮囊了。 她問:“這就算徹底搞定了吧?” 沈百福嘟囔著:“咱們這算超水準(zhǔn)完成任務(wù)吧,也沒點獎勵啥的,不爽?!?/br> “怎么也得掉點紫裝橙裝啊。”洪浩是魔獸世界忠實玩家,早習(xí)慣了打掉BOSS摸裝備?!暗茫思乙坏茸@回爽了,再熬三天能回家了,咱仨算白來一趟?!?/br> 說起裝備,柏寒仔細打量四周:旁邊有七名僧人遺骸圍繞兩具棺材盤膝而坐,都是雙手合十頭顱低垂;后面另有幾具武僧尸體,瞧著殘缺不全散落地面,顯然死時甚慘,周圍扔著毀損生銹的兵器。 “他們就是普濟寺和尚吧?”場面太過慘烈,柏寒把聲音放低,“不是應(yīng)該今天來嗎?” “肯定被蓬萊隔外頭了。”沈百福篤定地說,“得,咱們也算積德行善,要不然鬼王就沖出亞洲走向世界...” 又一陣天崩地裂般的搖晃,柏寒有種整座山掉入深海漩渦旋轉(zhuǎn)翻滾的錯覺。大廳地面裂開一條深深溝壑,徑直開裂到三人面前;頭頂碎石冰雹般砸落,柏寒靠著銅館把背包頂在頭上蜷成一團,背后一整面墻壁盡數(shù)砸倒。 不知過了多久地震才停歇,飛揚的濃厚塵土嗆得她不??人?。“百福,浩哥?”聽見兩人動靜才放下心來:沒大事。 “MD,要不是為了老孫,老子才不下來?!鄙虬俑墓撞呐赃吚仟N撐起身,“這王八蛋扔下老子自己跑路了?!?/br> 孫哥?柏寒好奇地問,“你欠他人情?”除了第一次任務(wù)兩隊并無合作??? 沈百福像條大狗撣著頭發(fā)?!邦^一天咱們下車往樓里跑那回,快進樓門那會兒有個喪尸差點咬著我,幸虧老孫拉我一把。你忘了?” 咦?柏寒睜大眼睛回憶,當(dāng)時一片混亂,只記得路上他被喪尸圍攻,自己沖過去踢倒好幾只救出他繼續(xù)逃命,具體細節(jié)早忘記了?!八阅悴糯饝?yīng)跟他下來?” 洪浩豎起大拇指:“福哥沒得說,夠仗義?!?/br> 沈百福有點忸怩,“就算是吧。再說我不下來他們也不干啊,也不能真讓你用蛇咬死他們,這么熟了?!彼挠杏嗉碌囟⒅P在柏寒短劍劍柄的小蛇,后者為了防身一直把劍握在手邊。 百福真是好心腸。柏寒贊嘆:“徒弟,雖然你有點傻,不過還是挺厚道的。不過他們太過分了,哼哼,等下回見到~” 說到這里她停住口--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不不不,還可以在原來的世界找他們算賬,這樣想著好過不少。 沈百福卻沒心情顧這些?!靶“睾聘纾銈z上去吧別管我了?!?/br> “算了吧?!卑睾異瀽灥兀澳阋粋€人掛掉怎么辦?七寶蓮花又頂不住石頭砸?!?/br> 沈百福立刻糾正:“是七寶蓮臺,蓮臺!” 洪浩忽然提醒:“二位,福哥這事咱們回了蓬萊要不要低調(diào)點?悶聲發(fā)大財吧。跟周瑞陽曹錚打個招呼完事?!?/br> “也對,以后認(rèn)識人越來越多,都找你幫忙就能把你累死。”柏寒想起雷雪的話,叮囑說:“你不管人家和你拼...” 又是一陣劇烈搖晃,縮在角落的柏寒忽然聽到“哎呦”,抬頭倒吸口涼氣:一塊書本大的碎石筆直砸到沈百福頭頂,后者立刻鮮血長流。好在三人背包都有急救藥品,兩人連忙取出繃帶捂住他腦袋草草消毒包扎,鮮血不停從足有四寸多長的傷口涌出甚是嚇人。 “這什么時候是個頭???”柏寒焦急的環(huán)顧四周,原本平坦寬敞的大廳完全被碎石瓦礫覆蓋住。“百福你堅持堅持,回到車上就能長好了?!?/br> 沈百福卻沒說話,捂著繃帶四處張望,又說:“小柏你和浩哥跑吧,別管我了。” 柏寒懶得啰嗦,招呼他坐在兩具棺材之間用背包護住頭頂,又指指護在身周的佛珠沈天奇:“你現(xiàn)實點好不好,現(xiàn)在剛?cè)c,外面都是鬼,我們倆一出去就掛了?!?/br> 洪浩贊成,又喃喃道:“福哥,你這七寶蓮臺怎么越來越小???” 哪里用他提醒,三人都把目光擊中在佛珠身上:和出現(xiàn)時光芒萬丈的全盛時光相比,現(xiàn)在的沈天奇范圍縮小一半有余,只能堪堪圍攏住兩具銅館;金光也大為黯淡,顯然消滅鬼王艷姬也對它消耗很多。 沈百福也迷惑不解:“我哪兒知道啊,可能像游樂園那次似的吧?”他撓撓頭,忽然滿手是血:“我靠”原來傷口裂開,鮮血泉水般涌出把他衣服都浸透了。柏寒兩人圍著他一通折騰,重新涂藥綁好繃帶又取出化妝鏡給他瞧:“還七寶蓮臺呢,根本就是木乃伊好不好?” 瞧瞧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沈百福不知想起什么,拎過背包取出筆記本開始埋頭書寫。 洪浩低聲問:“我以為周瑞陽和曹錚能跟咱們一塊兒下來呢。”柏寒想了想,“是百福讓他們上去的。”洪浩也沒話說,喃喃自語“還是咱們?nèi)齻€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交情靠得住?!?/br> 確實,他倆只和我們組過兩場而已。停留在隨時可能坍塌的墓xue深處令柏寒很是煩躁,難道要換隊友?換誰呢?普通人還不如周曹兩人呢。合作過的人里梁瑀生很可靠,不過他也有一幫親密隊友。 柏寒胡思亂想著,忽然發(fā)覺沈百福寫了劃劃了寫一篇紙都廢了,重新撕下一張紙。“百福你寫什么呢?” 沈百福頭也不抬:“給你的?!?/br> 給我的?“給我什么?你說就行了。” 見他默默書寫,柏寒尚且發(fā)懵,洪浩吹了聲口哨抱著背包吭哧吭哧挪到銅館另一側(cè)去,“就當(dāng)我不在啊。人生啊,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該出手出手該表白表白....” 糟糕,百福要對我表白? 柏寒生平第一次被男生表白還是在高中,可惜她對人家毫無興趣;大學(xué)公司都是追求者甚多,可惜沒有她感興趣的。喏,柏寒早不是情竇初開見到追求者就手足無措或者吊人家胃口的女生,可此情此景只有滿心尷尬無奈。 我可不喜歡你啊百福,我把你當(dāng)兄弟手足好朋友看,對了還有徒弟。我救你是因為不能眼瞧著你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