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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他微微垂著眼皮,看著沈飛,一直看到沈飛的鬧鐘響,眼皮都沒眨幾下。沈飛迷糊著把鬧鐘觀點(diǎn),一邊坐直,一邊揉著眼睛,剛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棉簽,就發(fā)現(xiàn)田然已經(jīng)醒了。沈飛連忙按了床頭的呼叫機(jī):“您好,12號床的病人醒了!”剛說完,田然就啞聲虛弱道:“你怎么不走???”沈飛哼了一聲:“你家人一直不來,我怎么走?”都這個時候了,田然還沒忘笑,桃花眼淺淺彎著,聲音再虛弱,也透著股陰陽怪氣:“家人?你聯(lián)系他們了?”“廢話,你被打成這樣,我不聯(lián)系你家人,難不成聯(lián)系你仇人?。俊苯裢碛悬c(diǎn)涼,沈飛幫他掖了下被子,又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一度,“我不知道謝總的電話,不過我托我一個在謝氏上班的同學(xué)想辦法通知你爸了,他接到消息,應(yīng)該馬上就會過來。”田然笑看著沈飛:“謝先生腿腳不好,年紀(jì)也大了,來不了醫(yī)院,通知了也沒用呢。”“他來不了,可以讓別人來啊?!鄙蝻w浸濕棉簽,一邊擦田然的嘴唇,“不過你為什么叫你爸叫先生?”田然笑的更燦爛了,也不嫌傷口疼:“我爸在我小時候就死了,哪還有什么爸啊。”“養(yǎng)父去世了,生父不是還在嘛。”田然的事情,沈飛或多或少聽過一點(diǎn)。田然淡淡道:“養(yǎng)父和生父有什么區(qū)別嗎?反正我從不相信血緣這種東西?!?/br>沈飛皺了下眉,不太明白道:“為什么不信?”田然直接笑出了聲:“因?yàn)橛醒壍娜硕疾粣畚已?,既然不愛我,為什么要信??/br>沈飛給他擦完嘴唇:“開什么玩笑,就算所有人不愛你,你mama肯定也是愛你的,不然也不會把你生下來?!?/br>田然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如果說恨也是一種愛的話,那我mama確實(shí)非常非常非常愛我?!?/br>“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沈飛越聽越懵。“沒事,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碧锶徽A苏Q?,“我mama很愛我的,她會給我住陽光最好的屋子,會給我吃新鮮又好吃的菜,還會天天送我去上學(xué),而且從來都不打我,現(xiàn)在的小孩子,很難有這么好的待遇了?!?/br>沈飛:“……”聽不懂。醫(yī)生過來,簡單檢查了一下后,說沒什么事,只要靜養(yǎng)就可以了,還一直叮囑沈飛注意事項(xiàng)。沈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送他過來的一個路人,不是他的家人,這些等他家人來了,您告訴他家人吧?!?/br>醫(yī)生一愣:“你不是他家屬?”沈飛尷尬道:“不是?!?/br>醫(yī)生愕然:“那他家屬呢?”沈飛:“他家屬……”“我沒有家屬?!碧锶粌裳鄱⒅旎ò?,淡淡道。沈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沖醫(yī)生說了句對不起:“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他家屬了,應(yīng)該快來了。”“那行,等他家屬來了,讓他去找我?!贬t(yī)生又叮囑了幾句,就走了。沈飛又跟老同學(xué)確認(rèn)了一下,確認(rèn)他已經(jīng)通知了謝文山,這才放下心。剛要坐下繼續(xù)等,田然突然道:“你回去照顧前輩吧,你這個助理不在,他一個人在劇組會很麻煩的?!?/br>沈飛穿上自己的小熊外套,皺眉看著田然:“你該不會現(xiàn)在還惦記著我們程哥吧?”“是啊。”田然輕笑了聲,“誰讓他對我好呢?!?/br>沈飛有點(diǎn)驚愕,十分懷疑床上這貨的腦子被人打壞了:“程哥對你好?”田然嘴角勾起一個異常溫暖的笑,不帶任何陰鷙之氣,特別干凈:“是啊,他給過我棒棒糖吃,還教我怎么演戲,怎么說臺詞,訂餐的時候,也會幫我訂一份?!?/br>沈飛忍不住糾正道:“程哥給過所有人棒棒糖,還教過很多人演戲,張聞雨,王梓園,他們都被程哥教過,至于訂餐,你難道不知道全劇組的餐都是程哥請的嗎?而且程哥基本對所有人都是這樣,所以你對他來說一點(diǎn)都不算特殊?!?/br>“但他對我來說是特殊的?!碧锶谎劾餄M是期待。沈飛頓了頓,道:“所以在程哥之前,從沒人給過你糖,也沒人教過你演戲,也沒人幫你訂過餐?”“是啊。”田然溫暖的笑了下,然后目光落在沈飛身上,“不過在你之前,我每次被打也沒人送我去醫(yī)院?!?/br>笑的跟個小傻子一樣,沈飛躲開他的目光:“今天那些人為什么打你???”“因?yàn)楹芏嘣虬?,不太好說,也沒什么好說的。”田然眨了眨眼,“不過你……”他正要說什么,一個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是杜明成,也就是田然的表哥。“小然,你怎么弄成這樣了?”杜明成走進(jìn)病房。田然眼神一陰,臉上的笑又森然起來:“沈飛,你先走吧?!?/br>沈飛不太明白眼下這到底什么情況,但既然田然的家人來了,那他也沒再待的必要了,而且確實(shí)如田然所說,程哥還在拍戲,他這個助理一直不在,會有很多麻煩。沈飛將醫(yī)生的話轉(zhuǎn)告給杜明成之后,就離開醫(yī)院了,回到酒店,剛出七樓電梯,就看見了少兒不宜的一幕。霍寧川把程亦州抵在房門上,手伸進(jìn)程亦州的褲子口袋,正在摸什么東西。“癢,霍寧川你別動,真的癢哈哈哈,不在那兒,別鬧了,待會兒被人看見了!”程亦州試圖把某總的手從褲子口袋掏出來。“你讓我在你身上找房卡的,現(xiàn)在怕癢已經(jīng)晚了。張聞雨他們還在跟陸康成說話,一時半會不會過來的。”霍寧川繼續(xù)“找”。程亦州已經(jīng)受不了了,“楠楠,我錯了,你先停下,咱們先進(jìn)去成嗎?”霍寧川皺了下眉:“你這么叫我,到底是想讓我停下,還是不想讓我停下?”停……停下……在門口干那種事嗎?沈飛貼著墻根,準(zhǔn)備趕緊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回自己的房間里。他的房間在程亦州隔壁,也是最里面那間,想真的不引人注意,確實(shí)有些難。剛走到霍寧川背后,就被發(fā)現(xiàn)了。“沈飛你回來了?”程亦州道。外人突然出現(xiàn),霍寧川瞬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整理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