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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不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第 47 章

    顧深從她身上起來, 南夏臉燙得簡直像烙鐵似的。

    辦公室里關(guān)了燈,晦暗的光線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

    顧深意猶未盡地說:“這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要不開燈看一眼?”

    南夏踢他一腳, 狠狠道:“回去了。”

    顧深壞笑了聲:“弄疼你了?我怎么覺得剛你挺舒服?!?/br>
    南夏羞得不行:“閉嘴,我要回家了?!?/br>
    這要是在家里她其實(shí)完全無所謂。

    但這是工作場合,她真的是全身都緊張得不行。

    顧深按住她雙腿, 把脖子伸過來:“急什么,你還沒給我種呢?!?/br>
    南夏沒忍住,用力咬了他一口。

    顧深沒忍住嘶了聲:“你怎么這么狠?”

    他抬手摸了下脖子。

    南夏咬唇:“我真的要回去了?!?/br>
    顧深總算大發(fā)慈悲, 放開她:“行,那回去再種。”

    “……”

    現(xiàn)在就是后悔, 非常地后悔。

    她到底為什么非要提種草莓這件事。

    顧深現(xiàn)在是開心了, 但她實(shí)在是太尷尬了。

    回去的路上南夏都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不想跟他說話。

    顧深看出她有點(diǎn)惱了,也沒再招惹她。

    反正他今晚是很是心滿意足。

    車子停到繁悅樓下。

    顧深饒有興致地通過后視鏡看了眼脖子上的牙印兒, 嘖了聲。

    南夏也是這會兒才看見牙印兒,好像是有點(diǎn)深。

    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想問他疼不疼。

    她還沒開口,顧深看她眼神就懂了。

    他痞壞地笑了:“心疼我了?”

    南夏嘴硬:“才沒有。”

    顧深:“沒事兒,你再咬幾個我也受得住?!?/br>
    “……”

    印記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消退。

    只是變得青紫。

    顧深照鏡子時看見, 還挺高興。

    南夏從衣柜里找出個圍巾遞過去。

    顧深:“干什么?”

    南夏心虛道:“你要不要擋一下?”

    顧深推開圍巾,臉皮很厚地說:“我才不,我今晚就約平倬于錢他們都出來看看, 你平常都是怎么對我的?!?/br>
    “……”

    南夏一臉頭疼。

    下午,顧深親自開車送她去鐘奕儒的工作室。

    玩笑歸玩笑,顧深沒真上去在鐘奕儒面前露臉,就在樓下車?yán)锏人?/br>
    *

    工作室叫虞美人, 裝修古典,走的是新式中國風(fēng)的女裝設(shè)計(jì)。

    地方不算大,卻處處透著精致優(yōu)雅。

    一進(jìn)門就有個假山加濕器,像古典庭院里的假山縮小版,煙霧繚繞的。

    前臺還有一盆粉色睡蓮,清水里飄著荷葉。

    工作室里沒別人,鐘奕儒帶著逛了一圈,兩人在會客室面對面坐下。

    他紳士地倒了杯咖啡遞過去:“特意給你煮的?!?/br>
    南夏禮貌說:“謝謝。”

    她拿起咖啡,禮節(jié)性地抿了一小口放下。

    鐘奕儒開門見山:“怎么樣?是不是你喜歡的風(fēng)格?”

    兩人吃飯時南夏曾經(jīng)說過,想把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元素融合進(jìn)服裝設(shè)計(jì)中做一個品牌,沒想到他竟然當(dāng)真了。

    南夏垂眸,沒應(yīng)聲。

    鐘奕儒十指交叉撐在桌面上:“我精力有限,女裝部分經(jīng)驗(yàn)也不足,只要你來,這就可以是你的個人品牌?!?/br>
    南夏問:“William,既然你精力有限,為什么又要開一條女裝品牌線呢?”

    鐘奕儒:“因?yàn)槲蚁氪蛟煲粋€多元的品牌,旗下不止有男裝,還有女裝,而且女裝利潤向來高?!?/br>
    他表情平靜淡然,再假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不像是假話,而像是正常敘述。

    “而且——你來這里什么都現(xiàn)成的,渠道、團(tuán)隊(duì),都可用伯父和我手底下的資源?!?/br>
    他侃侃而談,給她描述了一個完美的設(shè)計(jì)師未來。

    就像南愷一直想為她打造的那樣。

    南夏早做好了決定,還是耐心等他說完,才搖頭道:“謝謝你,但我覺得這份工作可能不太適合我。”

    這是南愷為她準(zhǔn)備的下一個牢籠。

    這根本不是鐘奕儒的工作室,是她的。

    個人品牌、獨(dú)立設(shè)計(jì)師、古典中國風(fēng)格,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夏想要的。

    所以她更加清晰得明白,她只要踏進(jìn)來,就再也沒有出去的機(jī)會。

    如果來這兒,的確可以實(shí)現(xiàn)獨(dú)立設(shè)計(jì)師的夢想,但也意味著,她的事業(yè)和人生重新被南愷掌控在手里。

    也意味著只要南愷不同意她跟顧深在一起,隨時可以掐斷她的事業(yè)。

    她又要像現(xiàn)在這樣,重新開始。

    她的人生只能自己做主。

    就算是最親密的父親,也不能掌控。

    鐘奕儒一滯,沒料到她拒絕得如此干脆。

    他甚至以為他說動了她。

    他問:“為什么?”

    南夏起身:“因?yàn)檫€有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br>
    她早晚會成為獨(dú)立設(shè)計(jì)師的,自己一個人,只不過需要更辛苦一點(diǎn)、時間更長一點(diǎn)罷了。

    “謝謝你William,那我就先走了。”

    南夏拎氣包往外走,鐘奕儒拉住她手腕。

    “Nancy.”

    南夏從他手里掙脫出來:“放開。”

    鐘奕儒沒勉強(qiáng)她,他問:“那個男人真這么好,值得你為他放棄這么多?你的人生、你的事業(yè),全都亂套了?!?/br>
    南夏:“你誤會了,我不只是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己?!?/br>
    鐘奕儒看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伯父永遠(yuǎn)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打算怎么辦?”

    南夏聲音冷淡:“這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br>
    鐘奕儒叫了她的中文名字:“南夏?!?/br>
    南夏看他。

    他說:“我來的時候伯父說,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同意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br>
    南夏打了個冷顫。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南愷說這話時冰冷固執(zhí)的語氣。

    南夏雙手緊握成拳,把指甲嵌進(jìn)rou里,說不出話。

    鐘奕儒又補(bǔ)了句:“還有,伯父說春節(jié)的時候讓我?guī)慊厝?。?/br>
    *

    走出工作室大樓,一股冷風(fēng)攜著沙子撲面而來,灌進(jìn)衣領(lǐng)里。

    枯葉被風(fēng)卷起來飄在空中。

    南夏縮了下肩膀,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顧深。

    他懶懶地靠在車上,手上捏著支煙,慢慢地吐了口煙圈,一臉放蕩不羈的模樣。

    看見她出來,他把煙扔地上踩滅,朝她走來。

    南夏鼻子一酸,小跑著撲進(jìn)他懷里。

    顧深心里有點(diǎn)沒底:“這是怎么了?”

    他懷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南夏小聲說:“想你了。”

    他身上一股熟悉煙味兒,給風(fēng)一吹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