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7
南夏胡亂地點頭:“我去拿戶口本?!?/br> 回國前婚紗照就拍好了,也跟南愷說了要領證,南愷當時就把戶口本找出來給她了。 兩人換了衣服就去民政局,像是臨時起意。 一路上,南夏都忍不住不時去看顧深幾眼,每次看他的時候,他也恰好側頭看她。 這么重復了好幾回,南夏有點兒嬌羞了,把頭扭到了窗戶外頭。 顧深極低地笑了聲。 人不多,兩人都沒怎么排隊。 領了兩張簡單的表格填好交過去,不到五分鐘紅色的本子就到了他們手上。 原來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是一件這么簡單的事情呀。 南夏看著手上的結婚證,還有點兒不太真實的感覺。 直到被顧深帶著出了民政局大樓,被耀眼的光線晃到眼睛,南夏才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出來了。 微風拂過。 有片半黃的樹葉飄落到腳底。 耳旁傳來顧深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顧太太....” 尾音被他刻意拖得很長,性感又撩人。 南夏抬眸,回他:“顧先生?!?/br> 街道上是川流不息車輛。 顧深笑了聲,勾著她細腰往車上走。 “帶你去個地方?!?/br> 又去一個地方? 南夏下意識問:“去哪兒?” 顧深挑了下眉,不太正經(jīng)地說:“度個小蜜月?這不剛領了證?!?/br> “……” 車子一路向東,開出了南城。 郊區(qū)的秋景真美。 沿途都是金黃色的落葉,在明亮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顧深側頭看了她一眼,說:“要是困了就睡會兒?!?/br> 她本來不困,但給太陽曬的不自覺就睡過去了。 兩個半小時后,車子在郊區(qū)的一個莊園停了下來。 顧深輕輕捏了捏她下巴,把她弄醒。 南夏睜開眼:“到了嗎??” 顧深嗯了聲,繞過車頭,替她打開車門。 迎面撲來一陣風。 遠處有個水潭,水上一片掉落的楓葉,給陽光一照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像是星河一般。 水潭旁邊兒還有個小船。 南夏:“這是哪兒???” 顧深:“是我找人設計的莊園,你剛去英國的時候就動工了,前陣子剛完工?!?/br> 市區(qū)內沒這么大的地方,動工起來也不方便,所以他就在郊區(qū)找了片兒地。 他牽住她的手。 “過來看?!?/br> 清澈的溪流隱藏在樹木之下,從青石上緩緩流過。 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顧深說:“附近就是潮白河,水是從河里引過來的?!?/br> 順著小溪往里走,走到了水潭旁邊兒。 眼前是一座木橋,連接岸邊兒跟水里,岸邊而不遠處是一座美式的純白色的別墅。 從屋頂?shù)矫恳粔K瓷磚,都是純色的白。 南夏看著面前熟悉的場景,微微一怔。 她走到木橋上。 這是里她最喜歡的那個場景。 下雨天木橋接吻。 當年顧深陪她看了幾遍這電影,后來都沒忍住說:“不就一電影,真那么喜歡?” 她怎么也想不到,當初明明很嫌棄的他,居然親自幫她打造了這么夢幻的場景。 顧深走上橋,腳步一聲聲落在木板上。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問:“要劃船嗎?” 南夏鼻子一酸,點頭:“要啊,當然要?!?/br> 船被綁在橋頭。 顧深先跳下去,然后把她扶下來。 船底里有少量的水。 顧深把救生衣給她穿上,又自己穿好,然后從船尾拿來個船槳遞給她,含笑問:“會劃嗎?” 南夏:“不會。”她看他,“反正有你。” 顧深笑了:“坐好?!?/br> 水潭不深,但是水有點兒涼。 秋天太陽落的快。 沒一會兒溫度就降下來,冷的不行。 兩個人就劃了一小會兒,南夏冷的發(fā)抖,顧深熱得冒汗。 他笑:“還挺累,早知道搞成自動的,管它什么情趣不情趣?!?/br> 南夏也笑:“還是自己劃有意思了?!?/br> 顧深怕凍著她,把船停在橋邊兒綁好,扶她上去。 這么玩了會兒兩人身上都沾了水,就進別墅去洗澡。 別墅地板也是木質的。 墻邊兒有的壁爐,不過是電的。 離得遠看過去,撲騰的火苗還發(fā)出噼里啪啦燒柴的聲音,南夏差點以為是真的。 顧深勾著她腰:“等會兒再看,先去洗個熱水澡?!?/br> 進浴室前,南夏看見了客廳里擺著一張木質的椅子,臉不覺一紅。 兩人洗好澡出來,屋子里暖氣已經(jīng)開了一會兒,溫度逐漸升高。 南夏只穿了件浴袍出來也不覺得冷。 她看了眼窗戶,把窗簾拉上了。 顧深洗完澡,也穿著白色浴袍,坐她旁邊兒抱著她,手指插進她發(fā)間,一下下替她梳著頭發(fā)。 指尖貼著她頭皮。 舒服又溫柔。 南夏靠在了他懷里,很輕地去吻他脖子。 她低聲說:“房子很漂亮?!?/br> 顧深起身,抬手把她抱起來。 把她放在那張木椅上。 窗外忽地閃了一道電光。 轟隆隆的雷聲從遠處天邊傳來。 顧深俯身,細密的吻落在她小腿上。 南夏微閉了雙眼,聽著窗外的雨聲。 她說:“下雨了?!?/br> 顧深低低嗯了聲,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往外走。 忽然離開地面,南夏不覺一瑟,手緊緊抱著他脖子不敢松開。 顧深低聲:“別怕。”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抱著她走到了木橋上。 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遠處的光線底下下落的雨像絲線似的細密。 顧深把她抱得很高,仰頭去吻她。 一切都像她長久以來期盼的那樣。 他們在大雨里肆意的擁吻。 放縱的,不羈的。 南夏把雙手插進他發(fā)間,想起那年剛見到他的時候。 他也是一臉不羈地模樣,很隨意地灌了個籃,把場上女生惹得尖叫連連。 頭發(fā)上全是汗水。 也都是青春的氣息。 那么多女生圍在旁邊兒看,他不知為什么,目光越過眾人,看向了路過籃球場外的她。 就那么看了一眼。 糾纏了她八年的時光。 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 南夏放開他的唇,啞聲說:“謝謝你,顧深,我很感激你。” 顧深抬眼,看她。 她說:“如果不是你這么堅持,可能我們今天都不會在一起的?!?/br> 當年退縮的人是她。 回來后不敢面對的人也是她。 最后要出國的還是她。 謝謝他,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