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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如果我真的是貪求你爹的榮華富貴,此刻我還會孤零零的跑到這魔界?若是我真想要那權(quán)勢滔天的榮華富貴,天帝他坐不穩(wěn)那個位置?!?/br>謝朝云怔了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我累了?!鄙蚺R硯說完這句,搖搖晃晃的撐起身子,暈頭暈?zāi)X的隨便找了個方向就搖搖晃晃的走。忽然,沈臨硯趔趄一個,“哇”的喊了一聲,朝著面前的湖水一頭歪了進(jìn)去。謝朝云大驚,趕過去的時候,湖面早已暈開大片的血紅,不停來往的侍人們見狀都驚了。謝朝云二話不說,衣服都來不及換下就兜頭一個猛子扎進(jìn)湖底,忍著周身寒冷湖水帶來的不適,劃拉著水波四下焦急的尋人。終于,謝朝云在一團(tuán)水草的糾纏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沈臨硯。彼時沈臨硯緊閉雙眼,唇色紫得駭人,謝朝云抽出靴子里藏著的小匕首去割水草的手都在抖。他怕,他怕沈臨硯就這么沒了。雖然他不肯承認(rèn)沈臨硯是自己的生父,但是他還是怕。如果這個男人死在了這,如果這個男人連爹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如果……是他害得這個男人陷入到這樣的境地……謝朝云苦澀的想,他如何能原諒自己?一邊這么想著,他手中的動作便越利索。終于,水草盡數(shù)割斷,朝云勾著沈臨硯的脖子,一下一下朝水面游去。游著游著,朝云覺著水中的波動有些不一樣了。忍不住回頭看去,原本勾在他臂彎里的沈臨硯,約莫是腰際以下的位置,居然變成了帶著鱗片的長尾!朝云經(jīng)此一嚇,手不免就松了,好在反應(yīng)得快,立馬撈了一把又把人給扯了回來,只得壓下震驚,一個勁的往湖面上帶。剛往湖面上鉆出,一雙有力的大手就幫著早已氣喘如牛的朝云拉上岸邊,順帶著連朝云臂彎勾著的沈臨硯也拖了出來。這是朝云第一次見到謝臨淵如此慌亂不知所措的模樣,抱著異化的沈臨硯不停呼喚的謝臨淵,此刻就像個犯了錯被所有人遺棄的孩子,四下無助的喊著人,不時的又低頭輕聲搖著沒了知覺的沈臨硯。或許,他一開始就做錯了,朝云這樣后悔著。朝云沒顧得上身上的濕衣服,默默上前扯了扯近似瘋狂的謝臨淵袖子:“爹。”謝臨淵停了下來,回過頭只是看了朝云一眼。因著這一眼,朝云愣愣的松開了扯著謝臨淵袖子的手,再也不敢碰上半分。謝臨淵生氣了。謝臨淵一生氣,一般就會見血。然而這次,謝臨淵沒有殺人。事后沈臨硯知道此事,忍不住跑去問謝臨淵。謝臨淵只是輕輕的看了沈臨硯一眼,良久才淡漠道:“我想積德。”“為你沈臨硯積德?!?/br>“愿佛主能多留你一些日子……陪我?!?/br>***************************************************************************敬之——————————他猛地一下驚醒過來,愣愣看著頭頂上的簾子紋路,心砰砰直跳。謝臨淵?他想揉揉發(fā)疼的額頭,只輕輕一動,抓著他手的人也跟著醒了,抬起頭眼都還沒清醒,就到處啞著嗓子下意識的喊“敬之”。斜旁冷不丁伸來一只手,將榻前那人隔開往外一推:“誰準(zhǔn)你碰他了?!”☆、第22章【人無完人】★我的心也會痛,也會受傷,這世上只有你能傷我至此?!?/br>……敬之——————————他猛地一下驚醒過來,愣愣看著頭頂上的簾子紋路,心砰砰直跳。謝臨淵?他想揉揉發(fā)疼的額頭,只輕輕一動,抓著他手的人也跟著醒了,抬起頭眼都還沒清醒,就到處啞著嗓子下意識的喊“敬之”。斜旁冷不丁伸來一只手,將榻前那人隔開往外一推:“誰準(zhǔn)你碰他了?!”沈臨硯方才醒來,愣愣的看著面前兩個強勢男人,半天搞不清楚狀況,沒睡醒般軟軟糯糯喊了一聲:“好吵……”揉著眼的手動作一頓,沈臨硯看著手上的鱗片半天沒了反應(yīng)。良久,他才輕嘆一聲,掐了個口訣,光芒躍出,輕拂滿是鱗甲的龍尾和手臂后,手腳恢復(fù)如初。“魔界的羅孚草,在哪?”謝臨淵看著沈臨硯做完這一切,忽然開口問裴元崢。裴元崢微愣:“此草長在極為偏僻兇險的一處懸崖上,你找它做什么?”“有了羅孚草,我有法子保住敬之維持化形?!敝x臨淵站起身,伸手撫上沈臨硯尚未睡醒的臉頰,柔聲道,“等我回來,嗯?”沈臨硯迷糊的點點頭,倒下去又要夢周公。謝臨淵細(xì)心的替他掖好被子,這才示意裴元崢出去談事。裴元崢后腳剛出屋門掩好,謝臨淵便開門見山道:“你找個人帶我去尋羅孚草便是,耽誤不得?!?/br>裴元崢想了想:“你想何時去?”“越快越好,最好是現(xiàn)在?!?/br>“那好,你先去府門等著,我找人帶你過去?!?/br>“好?!?/br>待得那謝臨淵走遠(yuǎn)了,裴元崢不放心屋里的沈臨硯,返身拉開門閂的那一刻,屋門忽然自里打開了,一支拆掉的桌腿冷不丁結(jié)實揮來,朝著裴元崢脖頸當(dāng)頭就是一棒。***********************************************************************府門,謝臨淵左等右等不見人,正不耐煩的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低著頭就走了過來,作揖道:“小的奉命來替謝公子帶路。”謝臨淵心雖急,卻在小廝開口的時候動作微滯,看了眼小廝后,什么也沒說,便翻身上~馬,朝著城門處揚鞭而去。小廝趕緊牽過身后的馬匹,同樣利落上馬,急追上來。謝臨淵側(cè)首掃了他一眼,探究道:“怎么,沒騎過馬么?”小廝好脾氣的笑笑:“沒有。”謝臨淵卻沉默了,良久才意有所指般:“他也沒怎么騎過馬,騎術(shù)卻是我教的。”騎在馬背上的小廝聞言,嘴角不自覺的抽抽,別過發(fā)梢遮住的臉去:“謝家的騎術(shù)天下沒幾個人能及得上,這么說那個人賺到了?”謝臨淵莞爾,歪著頭看小廝:“賺沒賺到我可說不準(zhǔn),那騎術(shù)……卻是我逼著他學(xué)的,他學(xué)有所成最后還來怨過我,還揚言,若是上了戰(zhàn)場因著馬術(shù)輸了人,整也要整死我。我倒希望他能經(jīng)常來整整我,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