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戒塵擺擺手:“你爭我奪的事情,貧僧沒興趣,我要想殺他,早就殺了,你對他還挺有情義,好了,不說這個,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傷。”戒塵說完,把手放在了肅君彥手腕上。“你身上有毒蠱?”戒塵一皺眉。“能去了嗎?”肅君彥。“不知道?!苯鋲m道:“但內(nèi)功可以恢復(fù),那個倒是不難?!?/br>“是嗎?”肅君彥大喜過望。“空遠(yuǎn)大師是貧僧的恩人,他讓我來,我一定會來的,你把上衣脫了吧?!?/br>“是?!泵C君彥脫去上衣,背對戒塵坐下,戒塵運(yùn)功發(fā)力,一股真氣輸入肅君彥的體內(nèi),很奇怪的真氣,但更奇怪的是,很快和肅君彥體內(nèi)的真氣融合在了一起,一個時辰后,兩個人都是渾身大汗。戒塵收勢休息:“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再來?!?/br>“多謝師叔了。”“你好像學(xué)過匈奴的武功?”戒塵道:“當(dāng)初我第一次在寺里見你,你出手回護(hù)皇上,我就看出你的武功路數(shù)了?!?/br>“什么,什么匈奴的武功,沒有啊?!泵C君彥道:“我只和師傅學(xué)過?!?/br>“你師父?云臺寺的慧慈?”“是啊?!?/br>“他應(yīng)該不是匈奴人吧?!苯鋲m道:“可我確定,你的內(nèi)功心法來自匈奴,雖然有些偏差,但也不會有錯?!?/br>肅君彥沒有多說,又問了句:“對了,師叔,您剛才說林太尉的妻兒也不在身邊,是真的么?”“當(dāng)然是真的?!苯鋲m道:“我妻妹懷了他的孩子,卻突然失蹤了,就連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失蹤了,他現(xiàn)在的妻子是太后賜的婚,他不愿意也沒辦法,但是好在……他們也還過得不錯?!?/br>“是么?”肅君彥喃喃道:“失蹤了,再也沒找到么?”“沒有?!苯鋲m道:“林重遠(yuǎn)很愛我的妻妹?!?/br>“你妻妹叫什么?”肅君彥又問。“肅爾燕琪,她和東雅,是草原上的兩朵姊妹花兒,我叫鐵什格,是個武功很好的生意人,我是她們的表哥?!苯鋲m嘆口氣,“那時候年輕,總想到處看看,我到現(xiàn)在都后悔帶他們到大漢來。”兩個人各有心事,一個低頭自語,一個喃喃離去。肅君彥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自己的體內(nèi)的內(nèi)功是師傅按照那本秘籍上面教的,那是從匈奴傳來的心法,是托孤的女人交給師傅的,林重遠(yuǎn)娶了匈奴的妻子,那個叫肅爾燕琪的女子懷了孩子,卻失蹤了,還有那珠串……還有自己……難道,林重遠(yuǎn)和肅爾燕琪就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嗎?那林默呢?是戒塵和肅爾燕琪jiejie的孩子,是嗎,是這樣的嗎?肅君彥輾轉(zhuǎn)反側(cè)著,怎么都睡不著。一連十幾日,戒塵每晚都來給肅君彥療傷,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雖然時好時壞,不太順利,但肅君彥感到了內(nèi)功的漸漸恢復(fù),心下十分歡喜,無人在側(cè)的時候也就練起內(nèi)功來,他避開其他宮人,早上很早就去山上和了慧一起練功,不知不覺的,武功竟是精進(jìn)了很多。這日,天還蒙蒙亮,了慧因?yàn)橛惺聸]來陪他,肅君彥一個人到了懸崖邊上想去采些野菜來吃,身邊窸窸窣窣,像是野獸的聲音,肅君彥警覺的停下腳步,草叢中赫然露出一雙雙黃綠色的眼睛,定睛看去,竟是狼群。肅君彥大驚,如臨大敵般擺了姿勢,一陣哨笛傳來,狼群紛紛離去,沒有撲將出來。高草后面,一人緩緩走出,竟是戒塵。“是你,當(dāng)初在圍場,是你放了狼群去害皇上?”肅君彥跑過去氣問:“為什么?你不是說你爭我奪的事情,你沒有興趣嗎?”“幾年前我還是有興趣的,我畢竟是匈奴人,而且我總覺得我妻兒,妻妹的失蹤和你那夫君的父親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但是這兩年……我也不想去殺他了,殺了他……不過死的人越來越多,貧僧皈依佛門多年,也不想死這么多人了?!?/br>“和先皇有關(guān)?”肅君彥暗自吃驚:“師叔何以見得?”“我找遍長安也找不到,就進(jìn)了皇宮,誰知道,我找到了一幅畫像,那畫像上分明就是我的妻妹,不會有錯?!?/br>“她穿著匈奴的衣服?”“沒有,是漢服?!?/br>“宮中美女如云,你又怎么知道是她呢?”“那畫像上,她的手腕戴著一串珠串,那不是普通的珠串,是舍利珠串,左手串的第七顆和第十四顆,右手串的第九顆和第十八顆都是佛祖舍利,這佛珠是西域傳來,因緣巧合到了我岳丈手中,他把兩個珠串給了兩個女兒,別人不認(rèn)得,我一見就認(rèn)得?!?/br>“原來是這樣?!泵C君彥聽著,摸了摸懷里的珠串:“師叔沒再查下去么?”“查了很多年,再沒了線索?!?/br>“師叔難道不想家嗎?”“家?”戒塵苦笑,“有老婆孩子的地方才是家,空空的帳子,不算家?!?/br>“這些狼很聽你的話啊?!泵C君彥看他難過,轉(zhuǎn)了話題。“你想學(xué)嗎?”戒塵把哨笛遞給肅君彥:“我可以教你,就連遁術(shù),你想學(xué)的話,我也可以教你?!?/br>“您教我?”肅君彥笑道:“您干嘛對君彥這么好???”“因?yàn)槟恪恢??!笨匆娝?,戒塵內(nèi)心陡升暖意,微笑道:“你……看著心眼兒不錯?!?/br>“是嗎?”肅君彥看了看遠(yuǎn)處,茫然道:“我也做過很多壞事,我還請您殺過人呢,您都忘了?”住在靈覺行宮這些日子,肅君彥聽多了梵音佛經(jīng),想想自己也算殺了不少人,雖然事出有因,可還是有些自責(zé)。“殺了和你爭寵奪愛的人而已,沒什么的,不算壞事,可以忘了?!?/br>肅君彥一笑,只覺得這個戒塵當(dāng)真好生親近。這些狼被戒塵馴養(yǎng)得很好,肅君彥很快就學(xué)會了控制狼群,閑暇時候,又多了些玩伴。就算身世有疑,肅君彥也能寬慰自身,畢竟已經(jīng)做了二十八年的孤兒,再思念父母也不在朝夕之間。只是深夜寂寞,想起劉琛,總是徹夜難眠,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見到他,每念極此,肅君彥總?cè)滩蛔⊥纯嚯y當(dāng),蒙頭低哭。軒寧殿內(nèi),劉琛大口大口的喝酒,一壺接著一壺,身為皇帝,不可醉酒,但劉琛天生的酒量,從不曾醉過,可酒入愁腸,郁悶無以,劉琛仰頭喝得痛快瀟灑,酒從高出落入喉中,滴盡時,空壺砸向了軒寧殿的地面。“皇上”沈征趕緊跑進(jìn)來護(hù)駕,雖然劉琛的脾氣已經(jīng)犯了有些日子了,每每自己也被責(zé)罵轟趕,但職責(zé)所在,他也不敢絲毫怠慢。“滾出去?!眲㈣∽碇鴵]揮手。黃岑也跟著進(jìn)來:“皇上可要招哪位娘娘侍寢?!?/br>“滾,你也滾出去。”“皇上,林默求見?!遍T外太監(jiān)通報:“林將軍來了會子了,皇上正在……用膳,奴才也沒敢打擾,這會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