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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逼供了。 處理完了這一頭,王微便點了幾個人,想去看看另一邊寧致遠(yuǎn)跟那些俘虜搞出來的事,但沒走幾步就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白煜給攔下,愁眉苦臉的道:“殿下,王公子拒絕護(hù)送離開,他堅持要見您一面,我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但他不聽,我也不敢動粗啊。” 王微一聽,免不了又開始暴躁,她不想承認(rèn)其實自己有點不想面對王雁的意思。原本她張口就想對白煜說管他那么多,打暈送走??墒沁@么干好像有點渣。畢竟她跟王雁只是因為三觀的沖突才導(dǎo)致無法走到一起,并不存在什么血海深仇。哪怕對王雁不肯讓步感到很惱火,可說到底王雁又不欠她什么。正如同她不愿意為了王雁去當(dāng)一個賢妻良母,怎么能怨恨王雁不肯為了她割舍家族以及其他的一切呢。 猶豫了一陣,王微還是決定去見見王雁,大家好聚好散,把話說清楚,不要鬧得太難看。 一路到了王雁的臨時住所,王微嘆了口氣,擺手示意其他人都退開,不要靠近,自己則是深呼吸了幾下,努力擺出一副和平常沒什么差別的臉,才敲門后直接推門而入。 屋里不知道燒了多少火盆,一進(jìn)來頓時就覺得熱得要命,王微下意識的就道:“碳火燒這么多會烤得你受不了,冷的話不如弄個熏籠放在床上——” 一眼瞅到正躺在床上的王大公子,王微說了一半的話頓時就忘了。 要說王微為何當(dāng)初對王雁念念不忘,受了他好幾次憋屈氣都算了,當(dāng)然是因為王大公子那令人驚艷的美貌。哪怕明知他脾氣不如何,還自高自傲到了極點,在那么一張皎如明月美貌到了極點的臉前面,頓時又覺得這般的美人,有點脾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來相處久了,更進(jìn)一步的靠近,自然會發(fā)現(xiàn)王大公子再怎么表現(xiàn)得平易近人,生來的做派是改不掉的,身上總帶著一層距離感,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王微覺得她對王雁真正的產(chǎn)生心動,也許就因為王雁對任何人都不冷不熱,矜持到了漠然的地步,卻在她面前跌入紅塵,有了那么一絲煙火氣。被外人吹得好像隨時都可以羽化飛升的歸鴻君,終究也只是個男人而已。 盡管每次一提到他,候信或者寧致遠(yuǎn)就會充滿嫉恨的說王雁是個老男人,實際上王雁的美貌并沒有隨著時間而流逝,反倒是變得越發(fā)的成熟。沒有遭遇過磨難的王大公子像是一件精美的玉器,美則美矣,毫無人氣??扇缃竦耐醮蠊酉サ袅四欠莞毁F錦繡鄉(xiāng)帶來的浮夸,卻偏偏還保持著最初的自傲,如同經(jīng)歷了冰霜的松柏,真真的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每次他露齒一笑,王微就會看得兩眼發(fā)直。這樣一個形貌昳麗,芝蘭玉樹般的美男子,反正王微自認(rèn)是扛不住那份將他占為己有的誘惑。 可她還真的沒見過王雁像現(xiàn)在這般衣冠不整,披頭散發(fā)的樣子。要知道即便是在當(dāng)年他最狼狽的時候,只要他還是清醒的,也要保持一板一眼的形象,連一根頭發(fā)絲都不肯亂,能包裹得多嚴(yán)實就多嚴(yán)實。王微跟他相處這么些年,充其量就摸過他的手和臉,其他地方愣是啥也沒見到。 所以她看到王雁胸膛大敞,長長的黑發(fā)鋪滿整個床鋪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如果不是因為平時王大公子太正經(jīng)保守到了極點,她簡直以為這是打算色/誘自己。 咽了口口水,王微慢吞吞的走近床榻,頓時聞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酒氣,滿腦子開車的念頭馬上就化為了惱怒,伸手抓住王雁的大開的衣襟就把他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斥責(zé)道:“你瘋了嗎,明知自己不能喝這么多酒,還穿得如此單薄,真是不要命了。王歸鴻啊王歸鴻,你分明就不是那樣的人,何必做出這么一副自苦的模樣來惹人發(fā)火?!?/br> 王雁懶洋洋的撇了她一眼,往前一撲,就倒進(jìn)了她的懷里。別看他好像很瘦沒什么重量,到底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要不是王微身強(qiáng)力壯還差點被撲倒在地。雖然她比較喜歡被男人抱著,不過懷里沉甸甸壓著這么一具上好的男性軀體,似乎感覺也不壞。 不得不說美人眼波流轉(zhuǎn)的樣子太驚心動魄了,尤其這還是個總喜歡端著的美人,以王微這種淺薄的文學(xué)水平都能立馬在腦子里涌出“明眸善睞”之類的形容詞來。以及用這種比喻來說男人好像有點不恰當(dāng),但當(dāng)王雁帶著酒香的呼吸吹拂在臉上時,王微還是很不科學(xué)的想到了“吐氣如蘭”這個詞。 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下溜,王微的腦子里開始自動搜索,反復(fù)吟唱起了“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fēng)來暗香滿”——盡管她都不知道自己為啥要不斷復(fù)讀這個。 她還在有點懵逼的想著:“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明明他才是個男的吧”,王雁卻已經(jīng)伸出雙臂一把摟住她的脖子,按著她的腦袋壓了下去。等王微反應(yīng)過來,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反手抱著男人的腰,和他親得如火如荼。 雖然有點色迷心竅,但王微到底還是把持住了幾分理性,沒有被徹底沖暈頭腦,她推開王雁,自己倒是還好,對方卻氣喘吁吁,面染紅暈,一副情動之態(tài),更是讓王微產(chǎn)生了微妙的倒錯之感。 “喂,喂,醒醒,別告訴我一點米酒就能灌醉,我不信的啊?!?/br> 用一只手就制住了王大公子軟綿綿的反抗,王微輕輕的拍打他的臉,低聲道。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串意義不明的咕噥,王大公子面色緋紅,連眼角都染上了紅暈,半夢半醒,似乎真的醉得不輕。平??偸且槐菊?jīng)好像連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凜然不可冒犯的人忽然展露出這樣一面,王微半是新奇,半是好笑。 “該不會是故意裝醉想騙我吧。” 她嘀咕著自言自語,在對方筆挺的鼻尖上捏了一把,換來的是王大公子主動貼到手掌心里的臉,一邊摩挲一邊低語著“好熱”之類的話。 ……嗯,大概可以肯定他應(yīng)該真醉了,否則王微無法想象王雁會變成這樣,打死他他也做不出這種事。 多少有些憤懣的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王微一時間有點動搖,想著反正都要拜拜,而且以后多半還沒機(jī)會如同過去一樣相處,運氣不好也許還會反目成仇,要不順勢留點紀(jì)念啥的…… 但最后她還是什么也沒做,好聲好氣的哄著把王大公子按回去躺好,叫人來撤走一個火盆換上熏籠,親自用熱水給他擦了臉和手,蓋上被子。 “等天亮他醒了,再來告訴我,我送他一程。” 低聲吩咐守在邊上的親兵,王微搖了搖頭,嘆息著離開了,她還得去解決寧致遠(yuǎn)惹來的麻煩呢。 第143章 安頓好了王大公子, 外面早就黑透了,雪終于停了,但風(fēng)還是刮得很大,吹到臉上生痛生痛。這種天氣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