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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 仙羽讀懂了止語眼里的話,“你的意思是長老讓你來的,目的是接我回去?” 止語眨也不眨望著仙羽,眼里是顯而易見的疼惜。 不要哭好不好,我把好玩的都給你。 止語說著把腰間的寶刀卸下來遞給仙羽,眼眸里有星星閃爍。 仙羽被逗笑,“你的好玩就是練刀法?” 她輕輕嘆息著,將臉埋在止語手心,哽咽道,“借你的手用用?!?/br> 淚水從指縫落下,還有指腹溫熱觸感,他睜大眼睛,不知做何反應。 等哭完之后,仙羽擦干眼淚站起,止語一動不動,迷茫的眼神里透著不知所措。 他望著自己的手,又看看仙羽,癟了癟嘴,把手遞到仙羽面前,明明白白透著一個意思。 濕了,難受。 仙羽被逗笑,拿出帕子幫止語擦手,“怪不得長老說你是只貓,半點水都沾不得。” 她低頭幫止語一點點擦凈,垂首問道,“我是不是挺難看的?” 在賦清面前半點顏面都沒有。 仙羽慢慢停下來,哭過之后,她現(xiàn)在心情反而平靜不少。 被拉著手止語沒法做手勢,心一急用下巴戳仙羽腦袋。 一個往下壓,一個往下抬,最后倒霉的是止語,一個大男人坐在那,淚眼汪汪控訴仙羽,張著嘴抽氣,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仙羽哭笑不得,按著止語坐下,替他療傷,“嘴巴張大點,舌頭不許亂動?!?/br> 折騰了這么一出,仙羽也沒心情再悲傷,她順勢在止語身邊坐下,考慮起離開太學后的事。 “長老讓我回去,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要叫長老生氣?!?/br> 她被趕出太學,日后怕是難以在道界立足。師門也無光,不知道長老是否愿意讓她做個后勤,盡量避免外出。 這樣一想當初長老讓她隱瞞師門反而是好事,丟臉只丟她一人的,師門沒有被殃及。 就是愧對了長老的栽培。 “原本還想著開個太素谷分谷什么的,行醫(yī)救人,補貼師門。” 止語睜大眼睛,不明白仙羽為什么會說這種話。 仙羽笑笑,“你不懂,我惹了很大的麻煩?!?/br> 對此止語的回答是握緊腰間的寶刀,示意他可以用武力解決問題。 仙羽望著止語,心中暖融融的,“即便我是錯過那方?” 異眸男子單膝下跪,他的眼眸深邃又溫柔,只將仙羽一人放入心中。 你是我們的圣女,唯一的信仰。 ** 關押日子快結束時,仙羽向羈留崖的弟子提出一個要求。 她要見關山月。 這兩位早就聽說過仙羽的事跡,前不久賦清剛離去,他們還在猜賦清師兄和仙羽說了什么,轉頭仙羽就要求見關山月。 該說他們小隊情挺感人的? 可想到江鯉師妹的事跡,兩人眼神又詭異起來。語氣不明,“師妹,還是別自取其辱了。關師姐這段時間忙著呢?!?/br> 仙羽攏好頭發(fā),在羈留崖待了有些天,她臉色很不好看。加之剛才痛哭過,神情可謂是憔悴,她微微紅了眼,“關師姐平日里照顧我良多,離開太學以后恐怕不會再見。再說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日后再見關師姐,怕是要給關師姐平添煩惱?!?/br> 這話說的也有理,關山月在太學頗受歡迎,如今仙羽出了這檔子事。大家或多或少不想兩人再接觸。 比起日后仙羽再去sao擾關山月,似乎現(xiàn)在讓兩人見面是個不錯的選擇。兩人衡量過后,同意為仙羽帶話。至于關山月本人要不要來…… “她從前待我很好,如今我淪落至此,念及舊情,想必還會再來看我一眼。” 這話聽起來兩人感情怪好的,看守羈留崖的弟子跑了一趟。比起在羈留崖受苦的仙羽,關山月此刻可謂是眾星拱月,身邊跟著人,來往的太學生還會沖她打招呼?那弟子瞧了會,心道關師姐現(xiàn)在比仙羽師妹還受歡迎。 他想完又道,這哪的話,兩人怎能相比。 一個馬上就要被趕出太學,一個是大家擁戴的師姐。一個天一個地。 說來倒也可惜,要是仙羽師妹沒犯錯,今日依舊風光。 “仙羽師妹說,如今她淪落到這個地步。也只有關師姐念及舊情會看望她?!?/br> 聽說仙羽要見關山月,旁人起哄,“師姐,別去了。保不齊她對你下手?!?/br> 這話羈留崖的弟子不愛聽了,“怎么,不信我們的身手?!?/br> 這倒不是。他人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關山月出來打圓場,“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和師妹姐妹一場,還是走一遭吧?!?/br> 她笑著安撫其他弟子,收下大家對她的關心,面帶笑容和羈留崖的弟子一同離去。 路上她問起仙羽一些情況,“師妹這段時間還好嗎?” 那弟子撓了撓頭,說話也實在,“被打入羈留崖的一般都不怎么好?!?/br> 關山月長長嘆息一句,“師妹不如至此?!?/br> 她感嘆完又問,“除了我還有誰探望過師妹?” “賦清師兄。” 他見關山月表情有變,解釋道,“師兄來了一會就走了,沒待多久?!?/br> 關山月若有所思,不再多問。 羈留崖位于太學深處,說白了就是座孤峰,原先也是四季如春的。只是后來某位師長煉器時出了紕漏,丹爐傾倒,里頭的東西一瀉千里,才變成今天這幅終年罡風,不見春日的景象。 即便是看守此地的弟子,一般也不怎么出來活動。關山月只在這站了一會,便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她說,“師妹定是受苦不少?!?/br> 那弟子聽了更覺關山月善良。 將人帶到后,他便知趣告退,留了地方給兩人敘舊。 仙羽這段時間過得著實不好,她一臉蒼白望著關山月,對方神色復雜,“師妹,你何必呢?” 仙羽表情冷淡,“師姐,這兒沒有外人。” 這句話似乎打開了某種開關,關山月繞著仙羽走了一圈,神情近乎饜足。 “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太學了,永遠都不會回來。甚至我無法在道界拋頭露面,因為他們記得我在太學所做的一切。”仙羽敘述她暗無天日的將來,說到最后,她反問了一句。 “你滿意嗎?” 關山月沒有回答,她看了仙羽很久,突然道,“其實最初我不討厭你。” “容貌優(yōu)秀者不計其數(shù),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可你沒事這么優(yōu)秀干嘛?師長們夸你,師弟師妹們仰慕你。甚至賦清師兄也傾心于你。所有人都圍著你轉,不過小門小派的弟子,也配待在這位置?!?/br> 那點若有若無的惡意,在被奪走注意力后,放大成數(shù)倍。 一直以來的針對在此刻得到了答案,仙羽記起來了,關山月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