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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死不承認(rèn),還讓對方打斷了右胳膊。事實(shí)上他一落座,容鶴就發(fā)現(xiàn)那人用左手揭牌看牌,右手基本不動,可見傳言不虛。賭鬼張早些年名聲不好,這些年迷途知返,跟賭場合作,每每叫賭場賺得盆滿缽滿,所以賭場都很喜歡請他來熱場??伤呀?jīng)在容鶴手里輸了三局,這會兒他看著容鶴的眼神充滿殺氣,仿佛隨時都可以撕破自己“改邪歸正”的偽裝。說實(shí)話,在這樣的眼神下,容鶴確實(shí)感到點(diǎn)壓力。牌至手中,容鶴先翻開一張,是個“K”,無點(diǎn)數(shù),緊接著賭鬼張翻牌,七點(diǎn)。七點(diǎn)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九,除非容鶴另一張牌是個“八”或“九”,否則他必輸無疑。他已經(jīng)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連同身旁的小哥一起,籌碼是個巨額數(shù)字。如果賭鬼張贏了,這筆錢足夠他金盆洗手,好吃好喝逍遙個十年不止。而且賭鬼張肯定能贏——在已經(jīng)拿了一張“K”的情況下,另一張牌是“八”或“九”的幾率有多大?賭鬼張哈哈大笑,周圍圍觀群眾也紛紛向莊家下注,轉(zhuǎn)眼間,賭鬼張面前的籌碼就比容鶴面前的還多。容鶴本來毫不緊張,金錢于他僅是個數(shù)字,他一開始就只有一張籌碼,坐下來為的是輸光走人。這會兒真的輸了,結(jié)果也沒什么大不了。可人是這種動物,會被環(huán)境和氣氛影響,想得開是一回事,真到了看第二張牌,容鶴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小手指在抖。他本來將兩張牌重疊,舉在眼前,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不得不將胳膊抵在桌上,牌也放低。身后的男孩輕輕咳了一聲,他不由回頭去看,男孩聳聳肩,舔舔唇,下巴朝他的牌努了努,給了他個“不要緊張”的微笑。容鶴不由失笑,心情就此平靜下來。這一打岔間,賭鬼張的第二張牌已經(jīng)翻了開來。是個“ace”,一點(diǎn),與之前的七點(diǎn)加起來足有八點(diǎn),除非容鶴運(yùn)氣爆棚,真能有張“九”,否則他穩(wěn)cao勝券。賭鬼張那邊已經(jīng)有人在低聲慶祝勝利,還有人在交頭接耳議論自己這一局能賺多少錢。容鶴瞥了他們一眼,將兩牌交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推開了手中的牌。空白,空白,然后露出了紙牌紅色的數(shù)字邊沿。容鶴猛地起身,將牌甩了出去!九點(diǎn)!紅桃九!贏了!他回過身,男孩大步走上來,與他響亮地?fù)粽?。己方歡慶勝利,賭鬼張猛地踢了腳桌子,用粵語罵了句極難聽的臟話。可是再難聽都無所謂,輸家的哀嚎本就不必放在心上。容鶴見好就收,懷里抱著自己的一大堆籌碼歡喜離場。他覺得自己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一戰(zhàn)成名”,也許多年后江湖已沒有他,卻還會流傳他的傳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腳?”走出牌桌不遠(yuǎn),容鶴笑著問男孩,“我自己的本事我自己知道,如果沒做手腳,我怎么可能贏?”“是你今天吉星高照,鴻運(yùn)當(dāng)頭?!蹦泻⒁残χ裾J(rèn)。這句話容鶴自然不信,不過他也不愿深究。他把滿懷的籌碼往男孩面前一塞,笑道:“喏,拿去吧?!?/br>男孩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要不是你,我今天不可能贏這么多錢。既然如此,都給你吧,”容鶴道,“本來就是你應(yīng)得的?!?/br>男孩退了一步,并沒有收。看他的表情似乎略感意外,但他馬上又笑了出來,而且笑得別有深意,眼神深邃。“不必了?!彼敝钡赝蔸Q,那一瞬間,他不再陽光,反而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壞孩子,“你我叔侄分別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這些錢,就當(dāng)侄子給叔叔的見面禮吧。”直到這一刻,容鶴才明白為何自己覺得他面熟。他的眼睛,這雙大而黑的,帶著明顯臥蠶的漂亮眼睛像極了自己的大哥,也像極了自己。“三叔,”男孩輕笑,“我是容皓啊?!?/br>謝林對容鶴的日常了若指掌,晚飯時他告訴容鶴,容皓不是自己來的,他跟容家二姐的私人助理一同來,對外身份是容氏秘書室一員,使用化名。這是大集團(tuán)培養(yǎng)繼承人的慣用套路——給繼承人個化名,叫他在集團(tuán)各處做個幾年,積累經(jīng)驗(yàn)、人脈、人望,而后回到高層,順利繼承大統(tǒng)。當(dāng)年容家就是這樣培養(yǎng)容鶴的,只是容鶴心急,想一口吃個胖子,聯(lián)合徐家侵吞謝氏。后來事敗,把自己也賠了進(jìn)去。這些年容二姐一直想方設(shè)法迎容鶴回家,據(jù)外界分析,這一來是因?yàn)榻愕芮樯睿?,容鶴畢竟是正兒八經(jīng)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有且只有一個,容家大哥早逝,二姐一介女流,容氏總要交給容鶴的??赊k法想盡,用過錢動過槍,謝林牢牢把著人就是不肯放,可能二姐也不再對容鶴抱有希望,所以她把從出生起就沒見過面的容皓找了回來。這等于徹底剝奪了容鶴的繼承權(quán)。容鶴徹夜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唉聲嘆氣。謝林白天與人勾心斗角已經(jīng)很累,晚上懷里的人也不消停。體諒容鶴心情不好本想忍著他,沒想到那人毫不領(lǐng)情,變本加厲,氣得謝林半夜三點(diǎn)打開燈,把他干了個四腳朝天,這才得以睡個安穩(wěn)覺。第二天謝林神清氣爽,難得沒有工作要忙,想想自己昨晚似乎有點(diǎn)過分,他懷著賠禮道歉的心情邀容鶴去島上逛逛。誰想到容鶴倚在床頭,被子拉到鼻尖,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不去,我屁股疼!”謝林哭笑不得,心想昨晚干了你兩回你就屁股疼,以前做整夜的時候呢?謝林專會治這給臉不要臉的,轉(zhuǎn)頭出了臥室,任他釋放自己的小情緒,連口吃的都不給。容鶴在床上挺了一個上午,下午熬不住了,裹著睡袍下床,先洗了個澡,出來后濕著頭發(fā)光著腳,滿屋子溜達(dá)。謝林抱著筆記本電腦辦公,稍稍抬起眼,看他蹲在柜子跟前,打開,沒吃的,又拉開所有的抽屜,還是沒吃的。然后那人回過頭,瞥了謝林一眼,謝林趕忙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腦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接著,容鶴拿起電話。“咳?!敝x林輕輕咳了一聲。容鶴氣得狠狠一跺腳,把電話摔了,回床上躺著去了。謝林無聲大笑,心想你再倔啊,我連客房服務(wù)都不讓你叫!謝林與容鶴構(gòu)造不同,容鶴一頓不吃就餓,謝林三天不吃都不餓。時近傍晚,謝林還沒什么感覺,容鶴先熬不住了。他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臉頰嘴唇慘白慘白,一副缺吃少喝低血糖的模樣,然后穿上衣服,白襯衫配淺藍(lá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