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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炎所受之苦,這種強烈的渴望許久未曾有過,久到他自己都已忘卻,曾經(jīng)他與那些魔物一樣,同樣手染鮮血,對生命的消逝毫無感覺。垂首望著懷中的那抹赤紅,指尖撫上了凌洛炎的臉龐,相較于衣衫的赤紅艷色,那張俊美惑人的臉太過蒼白,從眉間到嘴唇,一一撫過,蔚藍的眼如深海般沉寂,微微闔起,斂下了一切情緒。跟隨在后的族人只見他們的祭司突然加快了速度,染血的白袍在風中揚起了一陣血腥與蓮華之氣交織而成的腥香。連忙跟上,眾人俱是默默無語,心中惶恐,宗主的生死不光關(guān)系到赤閻族,甚至可說是關(guān)系到整個天下蒼生的安危。不安和凝重的氣氛在蹄聲之中如同實質(zhì),隨著陣陣蹄音,一下下的敲打在赤閻族人的心上。回望身后,雷落城已越來越遠,城門已毀,余下的只有滿地煙塵廢墟,殘骸處處,陷落于地面的凹陷裂口之內(nèi),而在那片瘡痍的廢墟之上,卻是晴空萬里。碧藍的天色艷麗的出奇,大片的空地被廢墟包圍,望天臺便矗立其中,在詭麗的晴空之下,在塵囂殘骸之中,突兀兒詭秘。以落雷異象而著稱的雷落城,從此不復(fù)存在,只有那座望天臺,成了雷落城中唯一的留存。蹄音漸遠,眾人朝赤閻之境而去,兩處相隔不遠,卻不是一夕之間便可達到,幾乎不曾停歇,當一行人回到族內(nèi),雷落城里的消息已傳到了此處,族人們早已在外等候。龍梵落下馬來,此地留守的族人聽說圣物中的靈獸亦有跟隨,見了半空中的銀狐,還未來得及驚喜,便看到祭司所抱之人居然是宗主,全都大驚失色,盡管已聽聞雷落城中發(fā)生之事,卻直到此時才知道浸已嚴重至此。“祭司!宗主他——”不敢說下去,但誰都見了那張失去血色的臉,還有散亂在臉旁暗淡的銀發(fā)。宗主在祭司懷中的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宗主死了?!”圍攏的赤閻族人呆滯的望著祭司懷中之人,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在龍梵身后,決云和巖驍臉色沉重,林楚更是神情凄然,聽見有人吐出那個“死”字,寧馨走出馬車,終于忍不住立在人群之中低泣出聲。“住口!誰敢妄言宗主生死?!”在彌漫著戚哀的空氣中,冷厲冰寒的大喝驟然響起。眾人屏息,都被突然的大喝聲驚嚇得閉口不語,祭司此前從未在人前失態(tài),除了在宗主面前有所不同,面對他們何時有過這等的情緒起伏,不論何種喜怒哀樂,都似遙不可及與眾生無關(guān),但眼前卻是不同。喝聲似一把冰雪鑄成的利刃割開空氣里的哀傷,陰沉的透出狂暴燥亂的氣息,被此震懾,無人敢再多說一句,不知該如何是好。白色衣袂微抬,與先前對他們的疾言厲色相反,動作輕柔的碰觸那失去血色的臉龐,在眾人眼前,從來都冷靜如山,深沉若水的祭司,不見平日的溫和沉穩(wěn),某種強烈的情緒在被深深的壓抑過后,化做了狂躁冷酷溢出微藍的眼眸,朝他們望來。“他還有救。”語聲淡淡,甚至是平板的,族人悚然,同時也為那道望來的眼神而驚懼不已。只要牽扯上宗主的安危,祭司便不再是原先的祭司了。決云在旁嘆息了一聲,時至今日,祭司與宗主之間的牽絆有多深,經(jīng)歷過雷落城之災(zāi)的人都會清楚,就算宗主還有救,但此刻確實失了魂魄,與死無異,他們身為長老已然痛心不已,祭司心中感受會如何,就更不用說了。這一回,是真正的魂魄離體,不在這個世間,要如何才能救得回宗主?一醉許風流番外·碎魂情傷(二)白色身影穿過人群,在族人的注目下往書齋的方向走去,見他有所打算,眾人連忙跟上。書齋在龍梵所居之處,到了殿外,看守的侍從見祭司和各位長老一同到來,知道出了大事,其中有自認心思靈巧的趕忙上前,行禮過后,便打算從龍梵手里把人接過。他這番乖覺的舉動若是在平日里倒也并無過錯,甚至可說是令人滿意,但錯就錯在,今日不同往日,未來得及看清龍梵所抱的是何人,他便把手伸了過去。看到那侍從的動作,長老們在心底驚呼,巖驍皺眉低語道:“他難道不要命了?”果然,沒等那侍從的手指沾到紅衫的衣角,驟然間一陣爆裂般的靈力便將他從殿前擲向了遠處,園中的樹木在巨大的外力撞擊之下攔腰折斷,眾人只見倒在地上的侍從再也不見起來,隱約還可見到胸前起伏,卻顯然已是勉強支持。“誰準許你碰他?”語聲一字一句的緩慢,對那人的垂死掙扎視而不見,在眾人眼中最近似天神的男人眼底泛起了魔魅似的幽藍,如一簇暗火在那雙深沉死寂的眼中跳躍。巖驍搖了搖頭,有人在此時做錯事,就算死了,也只能怪他自己不長眼,現(xiàn)下的祭司招惹不得,在他懷里的宗主更不是任何人能碰得了的,即便是他們這些長老都不敢輕易靠近。祭司未用其他手段已是他的運氣,遙望遠處樹上枝葉斷落飄零,還有樹下被撞裂全身骨骼生死不知,又或是生不如死的侍從,眾人同事都有這種想法。誰都沒忘記,在烈焱族還未歸屬赤閻之前,那個長老姚通是如何被祭司絞做了慘不忍睹的模樣,直到最后哀求著還不得一死的慘狀。龍梵不含絲毫情感的眼神淡淡收回,深沉的眸色中辨不清此時在想些什么,仿佛一切感情都被抽離,懷抱凌洛炎失去魂魄的身軀,帶著沉沉的威壓和駭人的氣息,走入殿內(nèi)。隨著他的身影走過,蓮華冷香若有似無,夾雜著深入骨髓的陰冷,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周圍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在旁守衛(wèi)的侍從再無人敢上前,長老和一干傳使們也沒膽量跟上,從祭司身上透出的那種森冷冰寒仿佛在頃刻間便可將所有吞噬,就如在雷落城里一樣。眾人對視,都看到彼此臉上滿是憂心和驚懼混雜的復(fù)雜神情,背上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沒人愿意讓雷落城里的災(zāi)難重演,此處是赤閻族,大家心里都清楚,倘若誰再惹怒了祭司,那后果誰都無法承擔得起。龍梵到了殿內(nèi)把凌洛炎放下,眼神落在他失去血色的唇上,本就淺薄的唇色,呈現(xiàn)出慘然的蒼白,一如失去了光澤的銀發(fā),在他的指下好似稍微觸碰便會破碎消散,令他無故的擔憂,會否如那縷魂魄一般,此刻還在他的懷中,下一刻就消失在這世上。猛然咬住他的唇,重重親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