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5
打算從何處去取?"眾人不明白他們所說的是什么,只猜測與宗主有關,正想聽祭司說的更多些,卻見祭司的嘴角緩緩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不發(fā)一語的轉身離去……那笑意絕不是為了令人安心而生,身穿祭司白袍飄然若神之人,此刻的笑意更像是魔,不是沒見過祭司笑過,卻從未有一次如眼前這般令人毛骨悚然,后脊發(fā)冷……白袍在風中輕拂,在他經過之處,悲憫眾生的蓮華香若有若無的于風中飄散,長老和傳使們在后,立時想起的卻是那一日在雷落城,那股與血腥交織的氣息……脊椎處的冷意傳遍了周身,注視祭司朝戒院而去,決云都無法克制心頭涌上來的不安,宗主已然如此,祭司究竟打算如何來救他?戒院之中,又有何物能派上用場?那里全是囚禁其中的有所過錯的族人……長老們想要跟上去看個究竟,卻又不確定是否該跟隨,箢藍望著遠去的背影,對艾問道:"箢藍可否知曉,祭司大人所言何意?何謂靈咒?何謂取引?""靈咒術究竟有何所有,如何才能救得宗主?"林楚最關心的便是在書齋之內的那人是否能救回……"靈咒術,顧名思義乃是咒術與靈術之合,并非某一種特定之'術',而是兩者同時施用的通稱,照眼下的情形來看,龍梵是打算施咒術,使凌洛炎的rou身在失去魂魄之后不受時間的影響,不被其他怨靈魔物乘虛而入,寄生其中……同時耗用靈力換得一段時日之內的靈魄離身,化作實體,如此才可穿越時空,去找尋回到異世之中的凌洛炎的魂魄……""靈咒之術需兩術合一,需有一物做引,那時施用此術的所必需的媒介,用以將兩術合一……"龍梵打算做什么,它已清楚,唯一不確定的是,他如何來取得"引"……"……哪個'引'究竟是何物?"決云在旁問道……"生靈……"眾人一驚,卻聽艾又繼續(xù)說道:"不是魔物之魂,亦非死這之魄,而是魂魄俱全,活生生的生靈,越是鮮活,效用才越是顯著,尤其是要維持已死之人脫離魂魄的rou身不腐……必須要以其他生靈的損毀來作保護,令世間怨靈惡念惑于生靈的生氣而忽略這具無主的軀殼,保得萬全……"那個"引",便是生靈,而生靈,是無法從死人身上取得的……戒院之內,似乎囚著不少活人……艾一邊說著,想到當初便看不透這個祭司的深淺,如今他還會施用靈咒術,如此看來,他的身份和過去就更耐人尋味了……看似圣潔,被贊譽為最近天神的祭司并非如表面所見,在凌洛炎身邊之時看來只是深不可測,危險難辨,這幾日它又多看出了些,所謂最近天神的祭司龍梵,與某些魔物相比,未必干凈多少,魔物若是由黑暗不潔所化,那么龍梵……便絕對是身處過黑暗的男人……陽光之下,纖塵不染的衣袂微微拂動,身穿白袍的男人進入了戒院,蓮華香散出不染塵囂的清淡微冷,黑發(fā)被整齊的束起,如墨色深沉,同往日一般一絲不亂,臉上淡然之色依舊是沉靜的,半闔的眸色之中,卻似正醞釀著風暴,一觸即發(fā)……布陣施術已畢,到此刻,只差一步……衣袂抬起,揭去囚室門前的禁制,白影踏入,融入了那片昏沉的暗色……戒院,囚禁犯錯之人的所在,論過錯,有大有小,處罰便也有輕有重,小過來此領罰便能離開,比如當初的巖驍,囚禁在其中的則是犯了大過但罪不至死,需待上一段時日經受刑罰之人……沒有開口,也沒看任何人一眼,**的手緩緩伸出,如同攫取什么,朝著囚室之內微揚……遠離塵世的淡香成了死亡的氣息,龍梵面無表情的展開掌心,在指尖開合之間,縷縷幽光似抽絲一般被繞往指上,這是他所需要的"引"……任何生靈于他而言,此時都是可被犧牲的,再多的人都無法與他想要的那一個相比,為了施用那個陣法,施用靈咒之術,只是區(qū)區(qū)的生靈而已,戒院的若是不夠,還有其他人……從前,他是為了赤閻族計較得失,如今,他只為一人……失去的痛楚似乎已經麻木,過去能控制得宜的心緒這幾日始終起伏不定,腦中思緒流轉,心思并不在眼前,龍梵為周圍響起的驚叫聲和恐懼的哀求置若罔聞,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卻并不在意此刻的所為……抽取活人的魂魄,不是殺而取之,而是活生生的抽離,如此取得的生靈,才有最好的效用……"祭……司……"抽搐著瞪大了雙眼,被抽去魂魄的人注視面前的白袍,聞聲投來的目光,那雙眼眸里,幽幽的墨黑和淡蘭色淺藍似是安撫憐憫,抬起的手卻毫不猶豫,不見一絲停頓……如被潮汐吞沒,冰冷襲卷,囚室內的人倒在地上,最后一縷魂魄被龍梵收入掌中,他抬起眼,淡淡的目光夾著幾分狂亂,移向了另一間囚室……書齋門前,長老們在聽了艾所說的靈咒術,還有課謂"引",急匆匆的趕到了戒院……偏僻空曠之處,只有肅穆深幽的戒院存在其中,求救的哀號聲從內響起,在空無的寂靜之中,將午后的安寧和煦撕裂的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寒……聽著門內響起的恐懼叫喊,所有人的腳步不約而同的停下,沒有人敢走入,他們知道祭司就在其中,也知道祭司在做什么……囚在戒院之中的都是犯了大過之人,但他們也是赤閻族的族人,雖是如此,他們卻不敢阻止……站在園地,聽不見其他,只有一聲聲恐懼驚叫,哀號求饒透過層層門廊,隱約的傳出,從起初的清晰到此刻的難辨,似乎人數(shù)正越來越少,直至最后,終于悄無聲息……空曠之處,除了耳邊的風聲,其他的一切響聲都靜默了,死一般的靜謐仿若空氣中的無形巨石,壓在眾人的心上,注目遠處,祭司從門前走出,掌心的光暈是何物,所有人都明白……"長老們若是不滿龍梵所為,可卸去我祭司之職……"舉起手,托起數(shù)十人的魂魄,在日光之下,將說話之人的表情映照出一片白芒,白芒的掩映之后,那雙微藍的眼眸正浮現(xiàn)晦暗的深幽……卸去祭司之職?!眾人忙不迭的搖頭,面上現(xiàn)出的慌亂比任何時候都要明顯,相較與戒院的族人之死,祭司之言讓他們更為惶恐……族內已無宗主,豈能再沒有祭司,無論祭司做了什么,都是為了宗族,也是為了宗主,他們又有什么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