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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誼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此時正坐在客廳靠著大落地窗的桌前,邊喂她的小烏龜邊看手機。 自從那天陸昀澤被小烏龜咬了以后,阿紫就把這烏龜送給了時誼。時誼問他怎么不養(yǎng)了,阿紫可憐巴巴地說:“教練還是你養(yǎng)吧,你養(yǎng)才叫養(yǎng),我養(yǎng)就養(yǎng)成澤哥的烏龜湯了?!?/br> 時誼給它起了個名字,叫正義,天降正義,專門咬討人厭的人。 今天陽光特別燦爛,透過窗子灑進來,照得一室明亮清蒙。桌子的一角擺著粉絲送她的藍色妖姬,被她插進了一個淡綠色的瓷瓶里,隱隱散發(fā)出香味。 時誼將火腿腸掰成小塊,用手指捻著放到小烏龜?shù)淖彀颓埃崃诵?,然后張開嘴,一口吞掉。 “正義,你吃慢點啊,別噎住啦?!?/br> 時誼看它吃得急,用小碟子裝了點水給它喝。 它喝水的時候,她順便刷了下微博。 昨天晚上,她轉(zhuǎn)發(fā)了KM官博關(guān)于戰(zhàn)隊首場獲勝的消息。一個晚上,在那條微博下,回復(fù)已經(jīng)有兩千多條了。 【LPL首位女教練,牛B!】 【數(shù)據(jù)分析師啊,一百四十多個英雄,妹子能都給分析了也是66的!】 【我是女的,玩了四年LOL了,英雄技能都沒認(rèn)全,還在黃金三掙扎……人跟人的差距這么大的嗎?】 【我女朋友玩了一年LOL,昨天問我什么是反蹲?】 【KM買了你,是這三年來最正確的選擇!】 【eleven,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再以職業(yè)選手的身份回到賽場?!?/br> 【你讓我們看到了S8的希望?!?/br> 【沖鴨,女教練,帶我們KM再拿個冠軍?!?/br> 不得不說,LPL的流量真的不是LDL能企及的,當(dāng)初她拿下LDL的冠軍,評論和轉(zhuǎn)發(fā)量甚至沒有LPL一場常規(guī)賽的多。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進入越來越多人的視野了,哪怕是在LPL的鏡頭前還一面也沒有露。 時誼正一條條看著,陸昀澤來了。 他穿了件字母圖案的大T恤,臉上的水珠還沒干,從廚房拎了罐牛奶和阿姨做的面包出來,坐到了她對面。 “你吃過了?”他說著,瞥了一旁的小烏龜一眼。 “吃過了啊?!睍r誼回道,又撕了一小塊火腿腸去喂烏龜。 陸昀澤就這么看著,幽黑的眸子盯著她的動作一動不動。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凝了層薄薄的光暈,她的眼睛里,滿是對那小東西的溫柔。 時誼見陸昀澤盯著自己,納悶道:“你看我干嘛???” “它自己不能吃么?要你喂它?!?/br> 時誼:“……” “你對面坐了個人。” “所以呢?” 他忽地張開嘴,指著自己,“你要是閑的話,這里有個人可以讓你喂。” 時誼看著他,半晌扯著嘴角道:“陸昀澤,臉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真想把正義糊到他臉上! * 下午,阿凱接了個活動,為某個產(chǎn)品拍宣傳片,順便接受一家媒體的采訪,今晚六點就要出發(fā)。 五點的時候他找到時誼,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時誼覺得有點累,而且下場比賽的數(shù)據(jù)分析還沒做好,于是搖搖頭說不去了。 下午六點,隊員們準(zhǔn)備出發(fā)了。商家沒要求穿隊服,隊員們穿上了各自的休閑服。 陸昀澤穿了件淺藍色的長袖牛仔襯衫,寬袖窄口,扎到緊身長褲里,1米八幾的身高,看起來就跟個男模似的。 他的左手腕上戴了塊表,是時誼在他身上見過的第三款了。平時在基地里,他穿著隊服運動衫,倒看不出來是大集團的太子爺,只有戴上這些手表,才有幾分有錢人的樣子。 哦,還有車庫里那輛sao黑跑車。 隊員們走后沒多久,照顧隊員們飲食起居的兩個阿姨也出了門,說是衛(wèi)生紙和垃圾袋完了,去超市買東西,還問時誼要不要帶什么。 時誼讓她們幫忙帶幾支筆,兩本筆記本,衛(wèi)生巾,然后又回會議室繼續(xù)整理她的數(shù)據(jù)。 八點多的時候,工作告一段落,她回到二樓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間洗澡。 洗發(fā)水才打剛到頭上,搓了滿頭的泡沫,洗澡間里的燈居然瞬間滅了。 她一愣,忙將門推開了一條縫往外看,走廊里的燈也滅了,外面黑黢黢的。看來是整個基地都停電了。 倒霉。 她趕緊把頭上的泡沫沖掉,簡單洗了洗身子,然后穿上衣服跑回了房間里。房間里黑漆漆的,幾乎什么也看不著,她在床頭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 解鎖屏幕,房間里總算是有點亮光了。時誼這才舒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她的氣就又提了起來……樓下,有水聲。 像是從游泳池的方向傳來的。 基地里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就算是阿姨回來了也不會半夜打掃泳池,那這水聲…… 難道會是小偷?可小偷不會來游泳? 她登時寒毛立起,腦子里立刻閃回曾經(jīng)看過的恐怖片中的場景——被男主人淹死在別墅里的女鬼穿著白衣服,長發(fā)披肩,面目猙獰,從游泳池里爬出來,對男主人說: “我~回~來~找~你~了~” 時誼被自己想象的畫面嚇到了,一時僵的不敢動。 她的耳朵豎得高高的,那水聲仍然不時傳來,像螞蟻一樣啃噬她的心。坐了一會兒,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的感覺了,是人是鬼都好,她一定要搞清楚。 時誼舉著手機,小心下了樓,來到泳池邊。 只見池邊有條白色浴巾,池水黑漆漆的,池面微波晃動。她拿著手機往中間照了一下,卻是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正疑惑間,躲在泳池邊的陸昀澤突然一下露出頭來,扒著池邊大叫了一聲:“喂!” “啊?。?!”時誼被他嚇得魂都快飛了,驚得手機都掉在了浴巾上。 陸昀澤沒想到她的叫聲如此高分貝,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耳朵都要被你叫聾了,你以前唱山路十八彎的?” 時誼回過神來,氣得瞪他,“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 她感覺心臟都要被他嚇瘦了一圈。 某人抹了抹臉上的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不要下來游泳?” 時誼正彎下腰去要撿手機,一句“神經(jīng)病”話還沒說出口,胳膊已經(jīng)被他拽住,然后整個人跌進了泳池里! “??!” jian計得逞,陸昀澤笑得像跟個傻逼一樣。 但是過了一小會兒,他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了。 時誼起先還撲騰了兩下,但很快她就不撲騰了,而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池面恢復(fù)平靜,她整個人好像是無聲地沉入了池底。 他記得在她的好友圈里看到過,她是會游泳的啊。怎么……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