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史瑤知道了，連累她被兒媳嗆一頓。衛(wèi)長還和她十分不喜的鄂邑交好……思及種種, 皇后又想給衛(wèi)長一巴掌。

    皇后看到衛(wèi)長左半個臉全紅了, 深呼吸, 轉(zhuǎn)身走到主位坐下。

    衛(wèi)長忙不迭跟上去, 捂著火辣辣的臉, 帶著哭腔問道：“母后，兒臣做錯了什么？”

    “你和我說太子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時, 我是如何同你說的？”皇后反問。

    衛(wèi)長下意識回想, 想到：“太子告訴母后了？”

    “太子告訴太子妃, 叫太子妃跟我說你以后消停點?！被屎蟮溃笆遣皇菦]想到？”

    衛(wèi)長沒想到，更想不到的是，“兒臣為太子好啊?！?/br>
    “太子需要時，你送女人是為太子著想，太子不需要時，你昨日所作所為是給太子添堵?！被屎蠛敛豢蜌獾?，“我原以為你不如太子妃聰慧，至少能看清太子現(xiàn)在待太子妃如何?！?/br>
    衛(wèi)長嘴巴一動，痛得倒抽一口氣，火辣辣的左臉提醒她皇后非常生氣，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很是委屈地說：“兒臣見姑母——”

    “還敢提你姑母？！”衛(wèi)長猶豫不決，皇后以為她知錯了，沒成想她還狡辯，“我和你父皇相識時，陳廢后已和你父皇成婚多年，你父皇膝下無子，朝野內(nèi)外都在傳你父皇生不出，淮南王劉安甚至窺覷皇位。你姑母那時的做法是為你父皇排憂解難。

    “后來我生下你，直到據(jù)兒出生，期間十年之久，平陽長公主有再給你父皇送過人？王夫人正當(dāng)寵時，你姑母有送過人？”

    衛(wèi)長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竟無言以對。

    皇后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衛(wèi)長哪怕是根木頭也是她生的，她有責(zé)任點醒衛(wèi)長，“如果昨日宴請?zhí)拥娜耸侵T邑或石邑，我也是這樣說，但我不會打她們。你可知我為何打你？”

    衛(wèi)長想說不知，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皇后對她說的那番話，“太子妃幫過我？”

    “你還記得？”皇后面色不渝，“我還以為你忘了。”冷冷中夾雜著nongnong失望，“我希望昨日之事再無下次。否則惹怒太子妃，她整你，別來找我說和?！?/br>
    衛(wèi)長想也沒想，說道：“兒臣是長公主，太子妃她——”

    “長公主到死也只是公主。”皇后見她還沒認(rèn)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瞬間不想再搭理他，“太子妃不會一直是太子妃。她以后會是皇后，會是皇太后，想處置你有的是機(jī)會?！?/br>
    衛(wèi)長恍然大悟，隨即露出后怕。

    “你是不是忘了欒大是怎么死的？”皇后又問。

    衛(wèi)長：“被太子妃害死的?！?/br>
    皇后冷笑連連，道：“把人偶埋在欒大家中的是你府上的奴隸，縫人偶的人也是你府上的，臨摹欒大筆跡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此事鬧出來，太子妃說你跪地求她，她見你可憐才幫你，你認(rèn)為皇上信誰？是信素來孝順，和欒大無冤無仇，和你不熟，沒必要賭上自己幫你的太子妃。還是信你？”

    衛(wèi)長驚得張大嘴，訥訥道，“母后，我，兒臣，兒臣沒想到……”

    “太子妃心狠手辣，此話是你說的？”皇后繼續(xù)問，“你也知道巫蠱害人十分容易，怎么就不怕太子妃故技重施？”

    衛(wèi)長張了張嘴，道：“陳廢后——”

    “陳廢后因用巫術(shù)害別人被廢?！被屎筇嵝阉?，“太子妃用巫術(shù)害自己，害她的人直指你，你父皇不殺你，也會把你貶為庶民。你想過嗎？”

    衛(wèi)長沒想過，啞口無言。

    皇后見狀，對她更加失望，道：“你認(rèn)為太子妃幫你陷害欒大，就抓住了太子妃的把柄？你給太子送女人，她奈何不了你？”

    “兒臣沒這樣想?！毙l(wèi)長道。

    皇后：“你也沒想過太子妃敢整你？太子妃有三個嫡子傍身，得皇上青睞，得太子喜愛，她又沒直接陷害欒大，為何要怕你？”

    衛(wèi)長再次無言，猶猶豫豫道：“母后既然知道，當(dāng)日為何還，還——”

    “還贊同太子妃的辦法？因為我沒想過太子妃幫你，你還敢給她添堵?！被屎蟮?，“論親疏，你是據(jù)兒的女兄，太子妃卻是和據(jù)兒同床共枕的女人。論尊卑，太子妃是下一任皇后，你只是一個外嫁的公主。誰給你的膽量找太子妃的麻煩？鄂邑嗎？”

    衛(wèi)長愣了愣神，反應(yīng)過來就問：“干鄂邑何事？”

    “你府上的舞姬不是鄂邑幫你挑的？”皇后問。

    衛(wèi)長心虛，不敢再說話。

    “鄂邑和太子妃不熟，她討好太子時無需顧忌太子妃，你和她一樣？丁義被貶為庶民，鄂邑討好太子是想給丁義謀個差事。這一點你知道嗎？”皇后又問。

    衛(wèi)長也沒想到，更加不敢接話。

    “我再說一遍，你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惹得太子妃陷害你，不要來找我?！被屎笳f完，抬抬手，“回去吧?！?/br>
    衛(wèi)長沒動，“母后……”

    “回去?！被屎笤俅乌s人，低著頭也不看她。

    衛(wèi)長望著皇后，過了好一會兒，皇后都沒有抬頭的跡象，不得不轉(zhuǎn)身回府。

    史瑤安撫了三個孩子，就命人去皇宮外守著，看到衛(wèi)長公主出宮再向她稟報。然而，直到午時四刻，史瑤和太子正在用飯的時候，在宮外守著的宦者才來稟報，衛(wèi)長公主出去了。

    太子好奇，道：“女兄進(jìn)宮了？不對，你為何使人盯著女兄？”

    “妾身跟母后說，別讓女兄再給殿下送人。”史瑤道，“母后說她會跟女兄說。妾身擔(dān)心母后哄妾身，才使人盯著?！?/br>
    太子打量她一番，道：“小心眼。”

    “妾身說過自己心眼大嗎？”史瑤問道。

    太子：“你是太子妃?！?/br>
    “太子妃也是女人。”史瑤白他一眼，“人都有七情六欲，太子妃也不能免俗?！?/br>
    太子噎了一下，道：“孤讓你一次。”

    “謝謝殿下。”史瑤說完，感覺有人看她，扭頭一看，“你們仨不吃飯，看什么呢？”

    二郎想也沒想，道：“母親和父親說話，好玩?！?/br>
    “那母親和父親打架，好不好玩？”太子笑瞇瞇問道。

    二郎想一下，道：“不好玩?！?/br>
    “我以為你還說好玩呢?！笔番幍啥梢谎郏澳愀艺f好玩，飯后我和你父親兩人揍你一個?！?/br>
    二郎心中一凜，慌忙說：“我吃飯吶。”

    “別嚇唬他?！碧拥溃岸?，我給你買的木偶知道怎么玩嗎？”

    三郎搶先說：“不知道。父親教我們？”

    “行，飯后教你們。”太子買的是提線木偶，飯后就和史瑤排木偶戲給三個孩子看?？戳藘煽蹋撍X了，太子就停下來哄三個兒子睡覺。

    衛(wèi)長拎不清，史瑤雖然相信皇后會狠狠教訓(xùn)衛(wèi)長也沒敢大意。每次太子晌午不回來，史瑤都會趁太子不注意時問隨